道他們或許還得過兩天才能緩和,便蹦蹦跳跳出來找寶嫃。
左茗叫人準備了湯飯之類,小心地先送進去伺候二老,寶如同寶嫃見了,姐妹兩個好一頓膩歪,寶如更是對自己的先見之明十分佩服:“姐,你看,我早說姐夫變得不一樣了……這下吧……唉,只不過我沒想到,真姐夫居然是王爺啊……”
寶嫃有些擔憂:“爹孃會不會不喜歡?”
寶如想了會兒:“他們現在沒反應過來呢,不過,有什麼不喜歡的?若不是王爺姐夫,是那個連世珏的話,我們現在恐怕被凍餓死了也說不定,王爺姐夫多好啊,他們怎麼會不喜歡?”
寶嫃嘆了口氣,道:“我當初嫁的畢竟是連家呢。”那時候她剛進京發現“連世珏”是“劉鳳玄”後,心中震驚,憤怒……失望……種種不能接受,甚至一度想到要自殺,此刻自然而然地也開始擔憂二老會如當初的她一般了。
寶如抱著她的肩膀:“姐,你放心吧,爹孃不是那種不明白事兒的人,再說,你現在有了身孕啦,又能怎麼樣?還有,王爺姐夫說……”
“說什麼?”寶嫃驚奇看她。
寶如心想:“姐夫大概沒根姐說他的打算,我先不給他洩底兒了。”便道:“說不會虧待你的。”
寶嫃聽了,抿嘴一笑:“他對我是極好的。”
寶如看著她淡淡羞澀甜蜜的樣子,尖叫了聲:“姐,我真替你高興!”
寶嫃見她傻里傻氣地,便笑道:“你這傻丫頭。”
果真如寶如所說,李老爹跟李大娘過了一天後,總算回過神來,因寶如知道的有限,便又問寶嫃來龍去脈,寶嫃說的便詳細多了,二老聽了,一時也唏噓落淚,知道這兩人也確是是千難萬難才在一塊兒的,也是天註定的姻緣,便雙雙把心結盡數釋去了。
當下,李家三人便留在王府中,寶嫃有家人相伴,心情便越發地好,加上李大娘心疼女兒,便每天去廚房做點兒拿手的菜,寶嫃吃得歡喜,身子也一天比一天顯。
李大娘陪著女兒,李老爹閒暇時候便被黃公公引著,在府內各處溜達轉悠,不然便出府在京城內四處遊覽,委實愜意之極。
只有寶如,有時候便陪著寶嫃,有時候便出府去,原來這回他們進京,趙忠卻也跟著來了,因他們進京之時趙瑜還在路上,沒有人管束他,他便**自主地,聽說李家要進京,趙忠覺得自己乃是地頭蛇,沒有理由不跟隨的。
寶如出王府後,便跟趙忠會合,兩人在京內大街小巷地轉悠著玩耍。
這一日兩個吃過了東西,剛出酒樓,便同一人撞了個正著,那人乃是京中紈絝,見寶如同趙忠兩個衣著打扮極為一般,便出言不遜,寶如怒道:“你怎麼罵人呢!”
那人看寶如白白胖胖,有幾分姿色,便調戲道:“罵你又怎麼樣,小丫頭,不如你跟了本少爺……”
寶如怒道:“我好端端地跟你幹什麼?”
寶如不懂這些汙言穢語,趙忠卻極懂得,當下把寶如拉到旁邊,道:“請問這位公子高姓大名?”
那紈絝道:“我姓孫名耀祖,我爹是戶部侍郎……”
趙忠笑眯眯道:“失敬失敬,原來是侍郎的公子,那公子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誰?”
紈絝道:“是誰?”
趙忠道:“我家公子是樂陽縣的縣官趙瑜。”
紈絝一怔之下大笑:“沒聽說過……一名區區七品縣官的奴僕也敢在京內放肆?什麼東西!”
寶如見他譏笑趙瑜,正要開罵,趙忠面不改色道:“我家公子還有個外號,叫做七品**。”
紈絝正張大嘴在笑,聞言那神情便緩緩僵住,嘴半天才合上,旁邊的惡奴道:“公子,他們說的,莫非是那個**了楊相的七品……七品縣官?聖上親提的‘七品**’?”
趙忠抱起雙臂,白眼看天:“我家公子**了奸相之後,手癢的很,正閒的無聊,這位小姑娘是我們公子最為看重的廚娘,好像有位侍郎大人的公子當街調戲……”
紈絝一臉如喪考妣,幾乎就想抱住趙忠大腿般求道:“這位……這位,這不過是個誤會,我、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不計小人過……”
寶如見他翻臉比脫褲子還快,不由捂著嘴笑。
寶嫃如跟趙忠逛夠了,便回到王府,將這件趣事同寶嫃繪聲繪色地說了一遍,寶嫃笑道:“原來趙大人的名頭這般大了呢。”
寶如笑道:“是啊姐,你沒看到那個什麼狼公子嚇得那模樣,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