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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有點火,又歉意地對陳總笑了笑。

“不是你要我幫你找私家偵探嗎?”大熊笑呵呵地道,“找到了。”

“這麼快?”楊君又驚又喜,“你馬上過來接我。”他報出思民文化的地址,便掛了電話。

“對不起,”他說,“你知道邱思民看的是哪一個心理醫生嗎?”

“不知道,”陳總搖了搖頭,“好像不是本市的,他每週都飛出去一趟,說是去度週末,其實我們都知道他是去看心理醫生。”

兩人又東拉西扯了一陣,話題圍繞著邱思民轉悠。沒多久大熊來了,楊君跟陳總道了聲謝,便和大熊一起出門了。

邱思民聯絡的那傢俬人偵探社,是比較低階的那種,專門負責挖人隱私,主要是為男人女人調查另一半的婚外情,以及商業、愛情等對手的隱私和痛處。這種偵探社在行業內很被人瞧不起,但卻是最有錢的一類,屬於有錢沒地位的型別。大熊他們那種比較高階的偵探社經常會和他們有聯絡,藉助他們透過不正當手段獲得的情報來推進偵破的程序。

說話間就到了。偵探社的門面在一條嘈雜的商業街上,抬頭是誇張的幾個大字:“藍月亮偵探社”。門口的裝潢五顏六色,看起來不像偵探社,倒像是夜總會之類的地方。

“他們口風緊,”大熊說,“不過,對於同行,只要簽了保密協議,又肯給錢,一般都願意提供線索。”

“你給了多少錢?”楊君問。

“這個你不用管,我只要一條口信,不要書面資料,錢不多。”

進了門,上一道昏暗狹窄的樓梯後,進入一間敞亮的辦公室,眼前驀然一亮——東君偵探社算是比較有實力的偵探社了,但就內部佈置的豪華和儀器的現代來說,仍舊比藍月亮偵探社稍遜一籌。格子間裡空蕩蕩的,沒有幾個人,大熊解釋道:“他們是以盯梢為主的,坐辦公室的時間不多。”他領著楊君穿過各種形狀古怪的儀器,走進裡面的小房間,也不敲門,直接推開就進去。

“關張,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楊君。”大熊跟裡面坐著的男人說,那男人看到他們進來,已經先站了起來,滿面笑容地迎上來,不管楊君願意不願意,先抓過他的手緊緊地握住,晃了好幾下,邊晃邊說:“東君偵探社的社長是吧?久仰久仰?”說完他仍不放手,伸出另一隻手去,拉著大熊的手搖晃:“熊哥,你又來照顧小弟了,我們就靠你吃飯啦。”楊君不習慣這樣過分的熱情,不露聲色地抽出自己手,關張立刻察覺了,他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笑得更熱情了,原本光滑細緻的一張臉,驟然間笑得溝壑縱橫:“我有點猥瑣是吧?沒辦法,職業習慣,接待的都是有些臭錢的大爺,不容易啊,看人臉色吃飯,不好混!”他連連搖頭,痛心疾首地指著窗外:“君哥,你看到我的門面了吧?那能叫偵探社嗎?純粹就是個賣笑的地方,丟偵探的臉啊——可沒辦法,人家做那種事,就專門找這種門面的地方去,正經的偵探社他們連門都不進,這叫‘不是一窩賊,不進一家門’!”他連連搖頭嘆息,彷彿不勝委屈。楊君暗暗覺得好笑,心想你還挺有道理。

“別扯那麼多了,”大熊看來跟他很熟,說話一點也不客氣,“辦事吧。”

說到正事,關張收起了油嘴滑舌的腔調,臉容一正,從抽屜裡抽出兩張紙遞過來:“這是保密協議,熊哥,你知道規矩,籤個字我就全告訴你,要保留一句,我就全家死絕!”

“我要你全家死絕幹什麼?”大熊刷刷地簽著字,“快說,別扯東扯西的。”

“行。”關張收好協議,搬了張小椅子在兩人對面坐好,“邱思民是在2003年6月份找到的我,說要我幫他調查一個人。那人是他公司裡的會計,我想他找我調查她,不是公司的派系鬥爭就是男女作風問題,這種事我見得多了。我問他調查哪方面,他說是全方面。我做這行也有好幾年了,這種要求還是第一次聽到,便要他說清楚點。他說,就是要我在杜莉萍——就是她要我調查的女人——在她家裡安裝幾個攝像頭和竊聽器,叫我派人24小時在外邊守著,把她的一舉一動都錄下來。這種奇怪的委託我沒接過,一時沒留神,就問了句為什麼。幹我們這行,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問為什麼是個大忌。邱思民聽我這麼問,說沒必要告訴我,只要我回答能不能做。我說能,他說不止這麼點事,不光是杜莉萍家裡,包括她出門在外的一言一行,以及她家人的一言一行,都要有詳細的記錄……”

“他要這麼做幹什麼?”大熊打斷他道。

“我沒問。不過一聽他這麼說,我也覺得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