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位王子如果在蕭太后的統馭之下。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結局?
冬妮婭喜歡的男人會是一隻折服在女人羽翼下的小鳥嗎?或者他是蟄伏在那個女人身邊的一隻猛虎。但是如果他真的是一隻猛虎話,他能夠在那個強橫天下皆知的女人身邊活下來嗎?
抑或他是一隻斂翼待時,侯風雲動的雄鷹。要不他就是一條靜靜地伏在摩奴帝國中樞的毒蛇。隨時準備著吞噬掉那位野心勃勃的蕭太后?
想起這些。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有一些微微失落的情緒在心中慢慢地泛起。
坐在辦公桌前。陳決處理完所有的檔案。站起身來。走到他的小茶几前。坐下。倒了一杯涼茶。輕輕地抿了一口。
這時。一聲敲門聲響起。極限視覺下。他看到傳訊官徐天成筆直地站在門口。
陳決叫道:“你進來吧?帶上門。”
徐天成推門走了進來。徑直走到陳決的面前。敬了一個軍禮。立正道:“陛下,有一位老人在你的門口等了兩天了。他說想見你。”
陳決點點頭。輕聲地問道:“為什麼讓他等兩天。不是我們有接待和處理程式嗎?”
“陛下。我們接待處已經請過他很多次。但是他就是不願意和我們的工作人員打交道。他說他是天華大學的教授。只想和你一個人談。”
陳決一聽此話。猛地站起身來。快步走出辦公室。朝著宮門外急步走去。
來到宮門前的廣場前。陳決看到一位清癯的老者。頭髮花白。但精神矍鑠。他笑眯眯地看著走向他的陳決。
當陳決來到老者的前面。他首先伸出手。緊緊地握住老者的手。輕輕地握著。說道:“不知道老先生駕到。有失遠迎。望先生恕罪。”
老者有著一派學者才有的儒雅之氣。他的態度不卑不亢。聲音清亮地說道:“龍皇陛下。你客氣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文人。不敢勞動陛下的大駕。今天我就斗膽驚擾陛下了。望不要見怪。”
陳決呵呵地笑道:“老先生客氣。請問貴姓大名?”
老者說道:“鄙人免貴姓張名建成。我來自晉陽天華大學。”
“好。請張教授到我那裡坐坐。好嗎?”陳決說道。
“哈哈。這個就是我來你這裡的目的。當然我要去那裡啦。”張教授快人快語。
走進辦公室。陳決叫來陳東泡了兩杯清茶。兩人相對而坐。
張教授抿了一口茶。首先說道:“我在天華大學教授‘思想史’。我聽說了你的建國感言。非常切合我的胃口。所以我辭掉我在天華的教職。攜全家老小不遠千里來到你這裡。想和你探討一下我們的治國理念。如果合適。我就留在這裡了。我也希望可以為一個偉大的新生的國家貢獻我的綿薄之力。”
陳決微微地點頭。沉吟一刻,輕輕地說道:“那就由先生問。我來答吧。”
張教授坦然道:“那好吧。我想問你。你說你想以道法治國。而摒除儒家。這是為何?”
陳決淡淡地說道:“我從小流浪在大草原上。見多了很多的情勢。知道人性不分善惡。合於利則善。不合於利則為惡。對於許多普通人來說。死亡是對他們最大的不利。趨利避害是人之本能。國家的立法就要根據人性之本來加以制定。引導,強迫人們趨善避惡。讓他們選擇善良得大利。讓他們規避邪惡以離大害。這就是法家以強力迫使他們形成一種做善良人的習慣。而儒家則是以道德自律為方略。所謂自律就是自不律。這是引導人們扭曲他們的生活。以假面具展現在人們的身邊。叫人虛偽。墮落。”
聽著這些話,張教授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你崇尚自由競爭。又為這種競爭設定了重重的底線。這好像不大符合道家的原則?”
陳決笑笑。說道:“道家沒有原則。自自然然。本本分分。物趨自然之理。是為道。人近天性是為德。道德之理在於化。化神萬千。終歸自然。”
張講授聽著。不住地點頭。繼續問道:“自然之理用之國。福兮?禍兮?”
“民之安康是為福。生靈塗炭是為禍。尋自然之理以建經緯。仿天性之道以規人倫。惶惶兮民之所願。兢兢兮民之所害。則離禍取福之道也。”陳決輕輕地說道。然後看著張教授。
張教授情緒有些微微地激動。他大聲地說道:“好一個經緯制度。規劃人倫。好。如果龍皇不棄。我願意為龍皇釐定法律。斟酌人倫。權衡法度。”
“好。如果老先生願意。可不可加入我們的立法小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