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笑道:“既然來了,哪裡還有回去之禮!”
孫良道:“好,那我就去陣中,刻鐘之後你可進陣!”孫良言罷,一抖衣袖,大步走進化血陣,身子很快就消失在風沙之中,消失無蹤。
此刻金光聖母走到楊戩身邊,銀鈴般一笑道:“楊公子,我看你呀,雖是有些精壯,不過面對著這化血陣,你這小胳膊小腿還是承受不了滴!我勸你還是現在反悔。人嘛,都為一條命活著,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楊戩看她膚白如雪,貌比天仙,嘴角揚著,雖是說的輕蔑之言,楊戩卻不厭煩,對這樣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子他是厭煩不起來的,倒是在這一瞬間眼前飄過一個綠衣身影,她也是一個古靈精怪的人。
此刻袁角卻是怒目看著楊戩,雙目似冒出火來,只是看的楊戩不自然,回頭瞧了一眼袁角,對著金光聖母輕聲道:“你若是在跟我說一句話,我想我還沒有進入這化血陣,先被身後這位給“化血”了!”
金光聖母順著他的目光瞧了一眼,瞧見袁角,笑道:“他就是這個樣子,你這人說話倒是聽風趣的,現在我有些反悔了。”
楊戩不明白道:“反悔?”
金光聖母笑道:“剛才說實話我是希望你出不了孫師兄的陣法,現在看你這麼有趣,倒是希望你能走出來。”
楊戩微微一笑,道:“借你吉言!”話音剛落,就聽見,陣中傳來孫良的洪亮之音:“楊公子,我已經準備妥當,你可以前來進陣了。”
楊戩帶著哮天犬,肩頭站著金翎子手持三尖兩刃刀,行至化血陣門前,渾身中真氣蓬勃而出,黃袍吹鼓,秀髮齊飛!眉心一皺,大步走了進去。
一步進入化血陣,忽然間眼前變化萬千,面前狂風怒卷,風如殘刀,只聽得颳得真氣上發出“哧哧”的聲音,面前時一片混沌,無景無物,只是血紅的世界,時有黑砂飄過,楊戩謹慎前行。
金翎子、哮天犬也都提起了精神,越是往前走,楊戩聞到的血腥味道更濃,彷彿自己已經掉進了一個血海之中!就在自己身上也都是血腥之味,此刻的他猶如在戰場上廝殺許久,身上滿是自己的鮮血,還有別人的鮮血。
忽然間!周圍鉅變,只見周圍地上升起了無數黑砂,化作一把把鋒利的黑色飛刀,刀尖皆是指著楊戩。楊戩天眼一看,心中想道:師傅說過,只要是陣法,皆有陣眼,這化血陣乃是十絕陣之一。
三界聞名,但是萬變不離其宗,孫良一定是以自己為陣眼!
楊戩算定,也猜對了,此刻孫良就在陣眼之中,看著陣中的楊戩被黑砂圍住,嘴角微微揚起,只要是楊戩碰到黑砂就立刻化為了血水!
無數飛刀前來,突然間,飛蝗般的向楊戩湧來!楊戩急忙揮舞手中三尖兩刃刀,刀鋒一轉,雙臂輪圓,無數黑砂落地,又化於塵埃!刻鐘不到,楊戩就將全部黑砂擊於無形。
此時,楊戩忽然蹲下身子,對哮天犬耳邊說了幾句話!天眼一看,四下觀看,尋找陣眼之處!猛然抬頭,只看見周圍飛來,四道龍捲風,風聲怒卷,飛沙走石,分至前後左右,四個方向對著楊戩夾擊而來。
楊戩飛身而起,肩頭金翎子鳴叫兩聲,身子暴漲十丈,變化成一隻高有十丈,兩翅伸開,足有三十丈之長,金翎子雙翅閃動,已是狂風大氣,地動山搖!兩股勁風相對,發出無數爆炸聲音。
相持不下,勢均力敵!片刻金翎子渾身金光大作,風聲更緊,更急,呼呼幾聲,就將四道龍捲風吹於無形!
而那勁風之力強大無比,令孫良出乎意料,他用法力驅動四道龍捲風,哪裡會想到楊戩的一隻神鷹,就能化解,強大的真力,反蝕心扉,一口鮮血噴出。
孫良大怒,瞪著陣中的楊戩,冷冷道:“今日若不讓你命喪化血陣,我臉面何存?”說完雙手拿起法臺前的寶劍,掐訣一指,左手中指飛出一滴血珠,孫良用自身鮮血,加上陣法威力。
只見血珠飛出,頓時散開,化為血舞,陣中更是血腥濃郁!風捲江海!楊戩感到自己足下在不住的晃動。豁然間變為混沌,腳下一條無邊無盡的血河,河水血腥,堪比地府的忘川河。
而在頭頂飛沙走石!忽然間楊戩只感到心中產生一種嘔吐感,終於忍不住,彎腰嘔吐了起來,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鮮血!楊戩眉心緊皺,心道:難道孫良是要我吐血而亡吧?
楊戩鮮血一出,那嘔吐之感更為濃郁,不是的彎腰嘔吐起來,鮮血一滴滴的落入腳下的血河之中,發出咕嚕嚕的熱氣。
就在這時,忽然間哮天犬突然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