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上帝啊。這是什麼音樂?這真是是莫扎特的《土爾其進行曲》嗎?”一位古曲樂迷難以置信地想著,不過只是過了片刻,他的目光就已經完全被鋼琴前那雙彷彿在琴鍵上飛舞的雙手給吸引過去了。
那些學院派的學生和教授們,已經被這令人難以相信的琴技給驚得目瞪口呆了。本來是一首神氣優雅的古典作品,如今在這個鋼琴家的手下,卻如同變魔術般,完全變成了另一種風格,充滿了現代主義的自由與瘋狂,無論是如同急流般的半音,還是如同重錘般的大跨度低音和絃,都徹底顛覆了人們對古典音樂的認識。
然而,大多數樂迷們已然全然忘記了這是否是古典亦或是流行。他們只知道,這音樂讓人瘋狂。
一首改編過的《土爾其進行曲》之後,全場“瘋”了。Bravo的喊聲震耳欲聾,人們不敢相信自己是在聽古典音樂,這種瘋狂,像是在搖滾音樂會演出現場!
這位離經叛道的的鋼琴家,正是瓦洛多斯。
同朗朗一樣,瓦洛多斯成為了2004年鋼琴界另一個神話與傳奇。有人說他17歲才開始正式學琴;有人說他之前是學聲樂的;一場演奏會,瓦洛多斯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一夜間成為世界鋼琴明星,這也真有點讓所有的鋼琴家們嫉妒。
著名的音樂雜誌《留聲機》這樣評論,“他的演奏讓人感到不可思議”,是對“古典音樂的一場顛覆式的革命!”憑著這場演出,瓦洛多斯不但擁有了大量古典樂迷,甚至一些追求新潮另類的年輕人,也紛紛將瓦洛多斯當成了自己的新偶像。
和這些紛紛登場的青年天才相比,同是曾經在鋼琴界引起過人們不小的注意的我李利,這一年卻黯然無聲,自從《音畫時尚》雜誌爆出我因為不明原因鋼琴水平大減後,著實讓整個媒體好奇了一陣子,但面對我的長時間沉默,這些人也開始漸漸地失去了採訪的動力。我李利,如過氣的明星般,開始被人們所漸漸遺忘。
當然,還有著一些人在關注著我,並不完全是我的朋友。
紐約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裡,剛剛參加完一場音樂會的瓦洛多斯,正舒服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休息,而他面前的電視機裡,則正播放著一盤錄影。
電視的畫面中,赫然正是去年在華夏國廈門的鼓浪嶼舉行的華夏國國際鋼琴比賽,正在演奏鋼琴的不是別人,正是我。
一首《月光奏鳴曲》,瓦洛多斯已經反覆聽了數次了,每次他的臉上都騰出一股陶沸的神色。從這首曲子中,瓦洛多斯聽到了那對貝多芬音樂的深刻理解,自從去年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中看到我的這場比賽後,瓦洛多斯就開始對這個比他還要年輕一些的鋼琴演奏家產生了興趣。
再次聽完一遍,瓦洛多斯起床,這次卻是換上了另外一張光碟。
錄影的畫面有些不清晰,以看得出拍攝時的光線不太好,不遠處的海面上,泛著微微藍光的舞臺上,一個有些模糊的背影正在演奏一首很遊行的通俗鋼琴曲《夢中的婚禮》,演奏的水平糟糕之極,不但力度層次混亂,而且這麼簡單的曲子,從頭至尾,居然出了四、五處錯誤,瓦洛多斯學琴半年的水平,都要比這個傢伙高得多。
背影雖然比模糊,但卻讓人比較輕鬆就能認出來,這個演奏鋼琴的傢伙,就是我。這段錄影,正是前段時間流傳得沸沸揚揚的那段影片,據說是由一家華夏國的音樂媒體首先披露出來的,聲稱之前著名的青年鋼琴演奏家我,因為神秘原因突然水平大減,在惹來公眾媒體一陣猜疑聲後,該媒體公佈了這段影片。
從影片上看,實是我本人,而且錄影上的拍攝時間,也確實顯示是在去年的元旦過後。
這場報道出來後,我並沒有做出解釋,從而使人們更加確認了這一點。
“李利,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會讓變成這樣呢?”瓦洛多斯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不解之色。同樣做為一名新崛起的鋼琴家,瓦洛多斯雖然憑著自己出眾的技術,獲得了樂壇的認可。但年輕人的好勝心,卻使得他始終不服氣其他和他一樣活躍在樂壇上的青年鋼琴家,雖然因為和索尼唱片簽約的關係,致使在2004年中瓦洛多斯將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新唱片的準備上,而錯過了李斯特杯和肖邦杯這兩場重大的國際賽事,但他的心裡,還是十分渴望和這些只見過面,但卻從來沒有同場競技過的對手較量一番。雖然瓦洛多斯比起其他人來,鋼琴起步比較晚,但他始終認為,自己的鋼琴,才是世界上最好的。雖然現在青年鋼琴家不在少數,在他的心裡,能夠做為他的對手的,不過是基辛、我、朗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