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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作為一個野心勃勃的男人,鄭荀一生追求莫不過那幾樣,權、勢、錢,還有被他當作附屬品的女人。

而張鴻雁的存在,於鄭荀在某種程度上滿足了他相當一部分的權欲之心,無論從錢還是人脈來說,這輩子鄭荀都不可能主動離開張鴻雁,這點也是張大姑在一開始發現鄭荀的背叛之後沒有立時發難的原因。

張鴻雁善於把握人心,從小到大的坎坷經歷使她習慣於謀定而後動,習慣於將一件事的箇中厲害分析的一清二楚再逐一針對解決。在生意場上,她瞭解自己作為一個女人天性上的弱勢,所以她從不願意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自己軟弱的一面,哪怕是她的親人。

而在社會輿論上,無論你再如何強調男女平等,社會共榮的言論,但張鴻雁是太明白一個女人在眾人口水下會被扭曲成什麼樣的詭異形態,同樣一件事,男人會被寬容的說是風流,那對於女人來說,那就如同艾滋病的水性楊花,這是你用錢財勢力都無法彌補的缺陷。

所以,要想立於不敗之地,一個懂得適時的為自己造勢的女人就顯得難能可貴的聰明瞭。

即使是張鴻雁這樣精於算計的人也不是毫無弱點,她能做的不過是拿回自己東西的同時防止他反咬一口,並避免禍及家人罷了。

鄭荀現在的日子並不算好過,哪怕張鴻雁表面上‘原諒’了他,但張家人對他那種若有似無的隔閡感和疏遠感還是讓他莫名心慌了起來,他起步於張鴻雁,也因此受益於張家,憑他現在的資本根本沒法去獨身立命拼出一條光明坦途。

鄭樂鄭欣兩姐妹開學後被張鴻雁轉到了另一所封閉式學校,平時很少有機會回家,張鴻雁是打定主意不讓鄭荀多接觸這兩個孩子,光明正大表現出來為免落人口舌,但是為了孩子著想這套說法張鴻雁倒是從鄭荀身上套用的極順手。

鄭荀逼著自己冷靜了幾天,沒有急著和張鴻雁辯駁什麼,其實在那種情況下,說再多都是狡辯,有腦子的人只要稍微想得深入一點就不可能想不到,何況他和馬阮阮之間私底下的交往,若真放到眾人檯面上,細察之下必將原形畢露,到時鄭荀是真的再沒有任何後退的餘地。

不過,兩人僵著僵著,時間久了也會變成一股尷尬,一層無形的隔膜,哪怕他們早已心知肚明,但是面上的平和鄭荀還是相當需要的。

在張鴻雁的刻意下和鄭荀的曲意逢迎下,他們倆的關係確實有所緩和,只不過馬阮阮突如其來的一個昏招就差點將他們打回原形。

馬阮阮是自己帶著鄭雲賢上門來找張鴻雁的,在開啟門看見他們的一霎那,鄭荀簡直想昏倒在自家門前。

那日,張鴻雁好不容易在鄭荀的懇求下點了頭,同意兩人下午出去走走,當時妝點完畢,拎著包正準備出門,抬眼就看見了馬阮阮,再看一旁臉色差到極點的鄭荀,張大姑抿著嘴差點沒笑瘋,心裡的小人使勁兒搖旗吶喊、狂捶地---唉喲,鄭荀的神隊友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且讓我笑個夠先。

還沒等她先開口,那邊馬阮阮就一臉虛弱的湊過來,頂著鄭荀小夥伴一臉驚呆了的表情,弱柳扶風,弱質芊芊,總之柔弱到你不忍苛責地文弱神情,對著張鴻雁款款勾勒出一個坎坷曲折、受盡欺凌的鄭雲賢小朋友的悲慘身世。

作為故事中,被不幸‘溺亡’的生父,鄭荀的臉色簡直精彩得難以復加。

雖然氣憤馬阮阮不識時機的亂來一通,但好歹事情還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鄭荀心底兀自懊惱了一陣,一抬眼就觸及馬阮阮那悲慼難過的眼神,輕聲一嘆,兩人在一起這麼久到底還是忍不住對她心軟了,憂慮下還是在他自以為張鴻雁沒注意到的地方拋給馬阮阮一個安撫的眼神。

眼看自己的丈夫轉眼就和這自己送上門來的小三眉來眼去,還一唱一和起來,張鴻雁原本的笑意一下淡了許多,扔了包包神情懨懨地斜靠在椅背上,支著下巴完全看戲的表情。

這戲沒人捧場是演不下去的。

一看張鴻雁那作態,就連馬阮阮都有些訕訕不知所措起來。至少在她看來,哪怕張鴻雁不贊同自己這個說法,面對自己這個膽敢送上門的外室,怎麼著也得擺上一頓臭臉,對著自己辱罵幾句,到時自己再表現的更無辜柔弱一些,就不怕鄭荀這麼多年感情會不偏著自己一些。無論如何,她都是帶著幾分勝算過來的。

從一開始就被拉來當幌子、當藉口的鄭雲賢此時亦是懨懨提不起精神,他是真沒想過來等著被人辱罵,奈何拗不過馬阮阮的意思,終究還是來了。

自上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