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臉上,吟淺有點明白了凌千筠之前說的一句話的意思了:這樣的人,相處久了,也許會讓你惱怒……
凌千筠與以前的君吟淺,應該都是十分喜潔的人。單就雲澈的衣容這一點,大概就足以讓他們恨鐵不成鋼惱怒個很久很久了。
吟淺不自禁地笑了出來,雲澈,真是一個好玩的人呢!不知道相處久了,是不是真的能讓人不自禁地很喜歡呢?
第一次見面,吟淺對雲澈的印象倒是極好的。
不過,談及婚嫁的話,吟淺縮了縮脖子,她決定還是暫時放棄吧。她還遠遠不想成家立業。這具身體的年齡,不過就十四五歲光景,就算在以前,她也就二十來歲,完全沒有結婚的打算。
靠著榕樹,吟淺又撿了一根榕樹枝,有一搭沒一搭地戳著地面。她現在很無聊,想先等著雲澈醒來,然後將全部事情安排好,就可以對三哥君懷陽有個交代了。
對了,三哥,差點忘了!
吟淺一時間就有了精神,看向凌千筠,道:“千筠,你還記得我三哥君懷陽嗎?”
凌千筠頓了一下。腦中浮現出三年前那個集憂鬱陽光高貴平和於一身地君家嫡公子。良久。緩緩點了下頭。道:“當然記得。”
他怎麼能忘呢?那時候地自己。因為庶族身份不被士族地公子小姐待見。年少氣盛之下。狠狠得罪了當時地很多貴族子弟。君懷陽卻是第一個與他走得近地士族貴公子。
兩人相交之後。君懷陽一直視他如知己。帶他出入士族地詩會宴會。因為君家嫡子地身份。雖然與庶族地自己相交。卻也從來沒有人敢有不敬之處。一路之上有他地相護。自己才能漸漸展露才能。而不用提防其他人地算計與嫉妒。不久之後就成為離國八大名公子之中地暖玉公子。
種種地種種。就算相隔三載。他又怎麼會忘?
凌千筠想了很多、很多。當時在洛水詩會。他與君懷陽分別之後。就被眼前這個君家六小姐給捋去。囚禁到了春盡園中三年。
三年。他一生中最青春燦爛地時光被耗在了春盡園。被囚禁在了這個風水佳秀衣食無憂卻始終是一座牢籠地地方。
說到恨,說到怨,也許,只能怨懟天意的弄人吧。
三年來,最初時候心裡的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