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算是放了心,方言既然保證了,以後也不會應下皇帝的賜婚,只是到時候此事必定會掀起一股浪來。
他不由有些期待,擅長以聯姻拉攏朝臣的太后,這招失利之後,又會使出什麼花招來。
沒錯,冷嘯風猜得很對,皇帝的旨意雖然擬了,但並非皇帝本意。
御案前,皇帝看著桌上明黃色的聖旨,眉頭緊緊地皺起。
“嚴公公,你說這樣真的能行嗎?方言不會答應了吧。”
嚴總管一臉的篤定:“回皇上,奴才按照您的意思,悄悄放出了訊息,方大人已經知道了此事,聽說他已經有了心儀之人,並有了婚約,是斷斷不會答應的。”
皇帝鬆了口氣:“如果他反對,倒還有幾分骨氣,若他也是個軟骨頭,我天元將來還有什麼希望!”
嚴總管只能寬慰道:“皇上且放寬心,一切等到早朝時便知分曉,若方大人真是沒有膽識的,也不值得皇上寄予厚望。”
方言無論從才華和性情,都跟沈伯陶有些相似,一直是皇帝很賞識的人,皇帝很看重他。
皇帝嘆了口氣:“或許是朕多想了。若不是太后逼得太緊,朕也不會出此下策,希望方言不要讓朕失望。”
嚴總管眼神微閃,方言的話他還能勸一兩句,可太后是皇上的長輩,他不敢置喙,但心裡也是不舒服的。
你說她已經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了,不好好地當自己的太后,總想插手朝政,按照後宮不得干政的祖訓,若不是皇上仁義,早可以處置她了,她還不自知,屢屢跳出來干涉皇子們的婚事,上次是九王爺,這次連太子也想左右,往深裡想一想,太子的正妃可是將來的皇后,她這是想把持朝政了啊。
皇帝的目光變得幽深了些,也是想到太后的作為,心中不甚滿意。
“嚴公公,讓人好生看著太后,她都跟哪些人接觸,一定要一個不漏地來報。”太后,你管得太寬了,有些事,是你逼的!
等到冷嘯風回府,蘇嬋娟早已離開,沈傾城不時讓人出來看,他剛一跨進院子,就看見她急急地迎了出來,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快步向她走去。
“媳婦兒!”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有些受寵若驚。
沈傾城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你回來了?聽說皇上賜婚給方言,可是真的?”
滿懷的欣喜都被這句話打蔫了,某人的臉瞬間垮下來:“媳婦兒,原來你不是來迎接我的?”
心裡直冒酸氣,想起方言跟自己在棋盤上的較量,他毫不相讓的樣子,令他十分鬱悶。
從江南到現在,雖然方言一直壓抑,可他對自家媳婦兒的心思,冷嘯風看得透透的,雖然媳婦兒立場堅定,跟他說清楚了,但從方言的所作所為,他感覺得到,他的心還沒有死,剛才對弈的時候,他恨不得殺得他丟盔卸甲就讓他心裡跟明鏡似的,偏偏現在他家媳婦兒還開口就問起別的男人,冷嘯風此時早已經掉進醋海,心裡舒服才怪!
沈傾城哪裡知道他大男人也有這些小心思,柔荑挽上他的手臂,甜甜地望著他笑:“當然是接你啊,不然我怎麼跑這麼遠?”
她大方地承認,冷嘯風唇角彎了彎,心一下子飛上了天。
管他方言什麼心思,自家媳婦的心思他還是確定的,一時太過興奮,冷嘯風情動不已,攬過沈傾城的纖腰就是一記響亮的親吻,沈傾城低叫一聲:“還有人呢!”
這傢伙太孟浪了!她小心地從他肩頭的空隙看過去,兩旁侍立的下人正一臉驚愕,又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趕緊低下了頭。
她羞得臉紅,也連忙往冷嘯風懷裡拱,惹得他一陣哈哈大笑,沈傾城更是羞得連脖子都紅了,冷嘯風笑完,心情愉悅得想唱歌,低頭在她耳邊小聲道:“媳婦兒,怕什麼?我們是夫妻,又不是偷情!”
腰間立即襲來一記沈氏流星拳,“你還說!”某人又捶又撓地表示抗議。
冷嘯風見她這等似怒還嗔嬌俏動人的樣子,心軟酥酥的,貼著她的耳朵道:“我不說了,早上咱們還有事沒做完,現在接著繼續吧。”
半攬著她就往內院走,若不是有下人在,他恨不得抱起她就飛,好歹還得注意些形象。
沈傾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拽著走,等回到房間,他急吼吼地將下人趕出去,返身將她靠在門上,她一下子就醒過神來。
“你說你堂堂一個王爺,怎麼成天都惦記著這點事?”
“什麼事?”他聲音因為壓制顯得十分低沉,眸子漸漸變得幽深,裡面跳躍著兩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