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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霜兒還在裡頭,去帶她出來吧!”鳳翎小心地坐著,深怕纏繞在身上的單衣散開。

瞿溟為她被上外衣,而後以腰巾紮緊,深怕衣裳滑落。

鳳翎低頭看著自己像只蛹般的讓衣物團團圈住,她仰望著他,美眸裡淨是溫柔的笑意。“我似乎老是麻煩你。”

他深邃的黑眸也露著笑,她這般模樣與平常高貴的樣子大相徑庭,可卻多了幾分嬌媚……他拉回心神,走進浴池內將霜兒抱出,讓她與公主靠在一塊兒。

霜兒的頭無力地滑至鳳翎的膝蓋上,沒有半點意識。

“這迷香還真厲害。”鳳翎倚著冰涼的牆,試著讓昏沉的腦袋清醒些。“真不知這人存的是什麼心,先是將我推落水中欲置我於死地,現下又用起迷香。”鳳翎輕聲呢喃。

“他是在讓公主知道他的存在。”一提到此事,瞿溟的臉立刻沉下,他沒想到公主連在沐浴時都能生出這樣的事端,若是公主在池內昏厥,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鳳翎瞧著他冷硬的臉色,嘴角漾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這人將香混在花籃裡,為的就是要讓霜兒誤以為這是薰衣的香藥,足見此人心思之細膩。”

“公主以後的飲食起居都該注意,而且不能相信任何人,就連霜兒也要防著。”瞿溟實事求是地說。

鳳翎訝異地望著他。“你在懷疑霜兒?”

“屬下什麼人都懷疑。”

她搖搖頭。“霜兒對我有著不亞於你的忠心。”

他沒有應聲,只聽見她又道:“這樣的日子,也算刺激吧!”她話中有著自嘲的意味。

他皺緊眉宇,顯然無法對這事輕鬆以對。“屬下認為該撤換所有當時在船上的人,這才是萬全之策。”

“連駙馬也要換嗎?”她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話落,兩人皆是一愣。

鳳翎垂下眼。“我的意思是……不必如此麻煩,這事我心裡已經有了底,”她沉默了一下。“瞿溟,你到外面去守著吧!”

他有幾秒的遲疑,但最後仍點了頭,明白她的顧忌,他們的確是不該這樣單獨相處的,若讓人發現,不管理由為何,皆會為她帶來困擾。

他轉身離開,就在他走到門口時,聽見她的聲音。

“瞿溟。”

他止住步伐。

“你想過成親嗎?”

他轉過身,與她對視。“沒有。”

“為什麼?”她的語氣中有著不解。

他凝視她,專注的眼神帶著熾熱的光芒,令鳳翎的心底起了波濤,低眸迴避他的眼神。

“屬下會在外面守著。”

她聽見他關上門,眼瞼亦隨之掩住雙眸,她的心彷彿被針刺了一下,紅色的血珠慢慢的從傷口上滲出凝結,可椎心的痛卻不曾稍解,只是在心底隱隱的飄蕩著,找不到出口,也無法淡去。

第二天下午,在鳳翎的堅持下,一行人啟程往京城而去。

縣官原是希望她能等案子水落石出後再離開,可因她一心記掛父皇,所以還是決定先回宮,若加快速度,他們明天傍晚就能進京城了。

她本想一早就動身,可或許是因為昨晚的迷香仍在體內未完全退去,她一直到下午才恢復精神,而對於昨夜發生的事,她隻字未提,就連霜兒都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奴婢倒是第一次讓香給嗆昏,真是邪門。”霜兒坐在馬車內,雙手交叉於胸前,努力的回想昨夜的事。

公主說她被香給薰昏了,可她以前在宮中薰衣時,從未發生這樣的事啊!怎麼到了縣府就昏了?

“啊!奴婢明白了。”她恍然大悟。“定是縣官他們用的香沒宮中好,是雜貨,才會將人給薰倒。”她愈想愈覺得非常有道理。“公主您說是嗎?”

霜兒望向主子,卻發現她根本沒在聽她說話,只是凝視著窗外灰暗的天色。

鳳翎看著騎在馬上的瞿溟,想起那一夜大雨中,他奮不顧身地跳下水救她,他的忠心讓她動容,就連她命他回京,他也因放不下她而默默地在她身邊守護著,她一直以為他只是在盡職責,所以忽略了他深藏的情意。

如今知道了,卻是晚了……

“公主,您在瞧什麼?”她一臉納悶,這沿路的風景又不特別,有什麼好瞧的?而且,自出發後,天色就一直灰濛濛的,像是要下雨似的。“公主——”她拉開嗓門喚道。

鳳翎眨了眨眸子,視線移向她。“什麼事?”

“您在瞧什麼?奴婢喚了您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