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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什麼好事還要人說嗎?”索仕鞍大怒,將柺杖重重的擊上地面。
“如果您說的是縈璇的事,孩兒已處理好了。”他不卑不亢的回答。
鳳翎斂起眉。“什麼意思?”她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如公主的意思,胎兒已經沒了。”他仍是面無表情的說。
“什麼?”鳳翎心中一驚,不自覺的站起身。
索冀禮因她激動的神情而挑起眉。“這不是公主的意思嗎?”
“誰說是我的意思了?”她怒瞠著他。“我何時說了這樣的話?”
“這事還用說嗎?”索冀禮冷哼一聲。
“這是你跟公主說話的態度嗎?”索仕鞍激動地拍了一下桌子。“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孩兒——”
“還不賠罪!”索仕鞍打斷他的話,氣得全身發抖。“你真要氣死我才甘心嗎?”
索冀禮轉向鳳翎,忍著氣,雙拳握緊,咬緊牙關,要他道歉……他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你不需要說些言不由衷的話。”鳳翎冷下臉。
“你——”
索冀禮話未說完,就見一名小廝奔跑而來,在廊廡上叫喊著,“將軍,不好了、不好了——”
三人全望向門口,就見小廝跑到門口,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一臉慘白。
“府裡沒了規矩嗎?這樣慌慌張張的。”索冀禮的怒氣正無處發洩,這下全衝向那名小廝。
“小的、小的……”他深吸口氣,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到底是什麼事?”索仕鞍不耐煩的喝道。
“縈……縈璇姑娘她……懸樑自盡了。”
第一次的自絕她讓人救了下來,卻沒能躲過第二次,鳳翎覺得自己彷彿是那道催命符。
這樣的想法有些可笑,可她卻無法不往這方面想,聽霜兒說,縈璇是一年前進的府,舞姿曼妙,深得將軍寵愛,可沒想到今日卻走上了絕路。
縈璇草草地被安葬,府裡的奴僕被命令不得將這事傳出,也不許私下嚼舌根討論,可外面的人終究還是知道了這事兒,甚至傳出鳳翎公主不容於縈璇,而將她私自處死的謠言。
畢竟公主是皇室之人,縈旋如何鬥得過?即使卯上了,也無異是以卵擊石,公主要殺她,不過在彈指之間。
“唉!才新婚便發生這樣的事,不是觸眉頭嗎?”桑婆哀聲嘆氣的叨唸著,語氣有些酸澀。
“公主也煩心啊!”一旁的霜兒接話,她與月環坐在圓桌邊刺繡,旁邊立著個火盆子。
鳳翎站在窗邊,一言不發,眉頭深鎖。
“都幾天了,駙馬對公主不聞不問、不理不睬,架子擺得比公主還大,再這樣下去,同守寡有什麼不一樣……”
“呸呸呸!說這是什麼話?”霜兒不悅地回嘴。雖然桑婆在宮中的地位比她高,但說到維護主子這事兒,她可是一點也不會妥協的。
“桑婆這話說得太嚴重了。”月環搖搖頭附和。
“這話雖然難聽,可也是事實,依老奴之見,公主該喚駙馬過來好好的訓斥一頓。”桑婆冷哼道。
鳳翎微瞥向她,一會兒才道:“那就去喚駙馬過來吧!說我有話要同他說。”
桑婆立刻眉開眼笑的應道:“是,老奴這就去。”她心情愉悅地領命而去。
“公主,您真的要訓責駙馬嗎?”霜兒有些無法相信,公主向來不喜歡以權勢壓人,怎麼這會兒竟然變了?
鳳翎因她的話而微微一笑。“這事我自有主張。”
霜兒與月環疑惑地對看一眼,猜不透主子的心思,只得聳聳肩,繼續做著針線活。
鳳翎若有所思地望著滿園春色,幽幽地嘆了口氣,皇宮中的生活宛若牢籠,沒想到嫁了人之後,這牢籠仍然在,只是換了地方。
霜兒聽見公主的嘆氣聲,忍不住抬首問道:“怎麼了,公主?您身子不適嗎?”
鳳翎仍是凝視著園中的景色,腦中盤旋著那天在御花園裡與父皇的談話。
“公主,您別一直立在窗邊,那兒風大,還是來坐在火盆邊吧!”霜兒又道。北方可不比南方,天氣冷得多了。
“霜兒。”她忽然出聲。
“是,公主。”
“你覺得與將軍的這門親事,算得上是門好親事嗎?”她轉向貼身婢女問。
霜兒被她的問題問住了,表情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奴婢……奴婢不知,可……奴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