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還一個勁兒拉著我往水裡沉,若不是我水性好,我們兩個都變成水鬼了。”
“來人,把他給我弄醒!”方元吩咐衙差。
立即有人上去將他搖醒,緩緩睜開眼睛,男子發現所有人都圍著他,喃喃道:“我死了嗎?曉翠,曉翠在哪裡?”
“許詹,你裝什麼死?你害死老孃了知不知道?你這個殺千刀的,走了就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找曉翠?”歇斯底里的是老鴇子宋媽媽,曉翠可是她的搖錢樹啊,只要她開口接客,倚翠樓的人可真就倚著她曉翠吃香喝辣了。有急定扎。
名叫許詹的書生被宋媽媽這一嗓子吼清醒了,眼裡出現鬱色。
方元道:“許詹,曉翠可是你殺的?”
許詹哭了一陣,聽見方元的話先是一愣,然後難過地低下頭,不發一語。
“來人,將疑犯許詹押走!”方元沉聲命令道。
眾人歡呼,總算可以走了,很快呼啦啦全都散了。方元向沈傾城和蕭風禮貌地拱了拱手:“二位公子如何稱呼,過幾日方某設宴表示感謝,請務必賞光。”
“她姓沈,我姓蕭,感謝就不必了,舉手之勞而已。”蕭風淡然道。
方元越發笑容可掬,此二人若能為他所用,一定會是人才。又說了一番感謝的話,才領著人回官府。
衙差押著許詹走下畫舫,沈傾城皺眉,幾步追上去,攔在許詹跟前:“等等,許詹,我問你,曉翠真的是你殺的?”
許詹抱著腦袋,嗚嗚地哭泣,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衙差上來將他押走,他一點反抗都沒有,就這樣跟著走了。
沈傾城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蕭風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哎,你沒看到你家夫君渾身溼透了?光顧著別的男人,真不是個好媳婦!”
“你別噁心了!”沈傾城嫌棄地離他遠些,嘆道,“不知道那個許詹會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殺人償命了!”而且還是一殺三條人命,足夠了。
“不行,我要去看看!”沈傾城快步跟上,“他只是心中難過一心求死,我總覺得事情不是他做下的。”
蕭風搖搖頭,只好跟上,反正過幾日就要回杭城了,就任她折騰吧。8244970
揚州府衙前聚滿了人,方大人連夜升堂,死的還是倚翠閣的頭牌曉翠姑娘,大家奔走相告,將府衙外面擠了個水洩不通。
知府方元重重地拍響了驚堂木:“許詹,曉翠可是你殺的?你覬覦她的美貌,求而不得,所以起了殺心,是也不是?”
許詹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方元見狀,明白他是預設了,吩咐道:“來人,將罪狀給他畫押!”
“等等!”沈傾城趕到的時候,正有衙差將罪狀遞到許詹面前,他目光呆滯,衙差手裡拿著印泥,正將他的手往上面按。
“沈公子!”方元驚詫地看著隔著木柵欄站在人群中的沈傾城,旁邊跟著蕭風,連忙讓人放他麼進來。
“沈公子何出此言?”沈傾城和蕭風辦他抓到疑犯,他是十分感激的。
沈傾城目前是男子的身份,行了個拱手禮道:“方大人,我覺得此事尚幼疑點,許詹的情緒不太對,是否等他穩定下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問個清楚再行定奪?”
方元有些不悅:“沈公子,雖然你出手相助,本官十分感謝,但本官為官多年,這等殺人之後畏罪自殺的人也見過好幾個,他自己都承認了,還有什麼好審的?”
沈傾城見他如此,不由眯起了眼睛:“方大人,我想你是不是忘了,我曾經在曉翠的房間裡搜到過一條腰帶,那明顯不是許詹的。我想問,那腰帶的主人是誰?莫非方大人與他有淵源?”
“沈公子不得胡言!”方元沉聲道,“本官為官清正廉明,從不做因權謀私之事!”他身子站得筆直,看上去一股凜然的正氣。
沈傾城冷冷一笑:“既然如此,還請大人細審此案,許詹精神受到嚴重的打擊,應該讓他休息一下,改日再審。”
方元不禁多看了她一眼,才道:“沈公子,本官每日公務繁忙,沒有多少時間去管一個殺人嫌犯的心情,若是一個個都要照顧周到,府衙的懸案該堆滿幾間屋子了。”
“在下不是故意想要跟方大人作對,這樣吧,我能問他幾個問題嗎?”方元不置可否:“問吧!”
沈傾城走到許詹身邊,他還是一貫地低著頭,她蹲下身與他平視:“許詹,曉翠是你殺的嗎?”
“……”沒有反應。
“你不是兇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