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看不上杜徽如的小算盤,有心不想再管這件事,但腳卻不自覺地往那邊靠近。
“沒關係,他算計不了我們!”蕭風見她這樣,明白她的擔憂,在她耳旁小聲提醒。
沈傾城莞爾一笑,是啊,她怕什麼呢?她的男人可是堂堂九王爺,就是天塌下來他也能撐起來。
想通這一點,她一下子豁然開朗,反正她的目的不就是想早一點找出兇手麼?這樣查到一半,她也不會放心離開杭城。
再仔細看看他蒐集來的含煙資料,細細篩選起來。
“按照受害人李芝所說,那個含煙應該已經在兇手作案之前就滿十六歲了,這幾個都是近幾日的生辰,基本可以排除。”
“還有,含煙並不一定是杭城人,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她是本地人,會輕鬆得多。
經過一番篩查,還餘了十二個人與所知的“含煙”相吻合,沈傾城揉了揉眼眶,靠在椅子後背上思索。
“你有沒有問過,這位含煙姑娘接觸過哪些人?有沒有跟我們要找的目標有關?”
杜徽如搖頭:“總督府交代過,此事不可聲張,所以我們都是私下裡查探,並未深入過問。”
“你有沒有想過,那些下手的人家有什麼共同點?”沈傾城忽然道。
杜徽如想了想道:“之前的十名受害人,都是家境還算殷實之家,獨有陸小姐是大家閨秀。”
“就是這個,我們似乎忽略了一點,作案人對待陸小姐是不同的,有沒有可能,他對陸家的感情有些特別呢?”沈傾城大膽猜測。
“你是說,他跟陸府有仇?所以將氣撒在陸小姐身上?”蕭風忽然道,“這樣想也有道理,若是他跟陸府有仇,就能解釋之前十個受害人沒有被殺的原因。”
杜徽如也同意滴點頭,沈傾城將資料收起,對杜徽如道:“好,既然這樣,請大人找一個畫師來,咱們根據受害人的口述畫一張像,到時候找起來就簡單些了。”
杜徽如滿口答應,瞥見一旁的蕭風,眼睛一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九爺的畫功我可是瞻仰過一二,不如請九爺相幫如何?”
次都午碎已。沈傾城驚訝:“你還會畫畫?”
“我會的東西多了!”他拽拽地笑,讓杜徽如取了紙筆來,刷刷幾下,一張大致的輪廓圖躍然紙上。
“太好了!此人如果真與陸府有過節就好查了,我們再去總督府走一趟!”杜徽如興奮地吩咐官差集結,一行人又往陸府進發。
快到陸府,沈傾城習慣性地掀開簾子,經過一道側門的時候,她忽然喊起來:“等等,停車!”
“城城,怎麼了?”蕭風轉頭問,只看見她匆匆掀開簾子,下了馬車,連忙追上去。
“噓,你看,那是陸標!”沈傾城小聲對蕭風道。
蕭風立刻皺眉:“這個紈絝,成天招惹良家婦女,有什麼好看的?”
“不是,你看那個女人!”沈傾城抬手一指,陸標正扶著一個女人上馬車,像是要出門。
“上次我們去陸府的時候,是不是沒見過她?”上一次,杜大人可是將陸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召集起來的,但是唯獨沒有見過這個女子,她已經梳了婦人髮髻,又從陸府出來,應該是陸標的妻妾什麼的。
那婦人像是覺察到有人在看,不經意朝這邊轉過臉來,忽然腳下踩空,陸標大喊一聲:“煙兒小心!”
煙兒?!沈傾城一驚,看向蕭風,他也是一臉的驚詫。
“她有可能是那個含煙嗎?”兩人目光相接,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肯定之意。
“九爺,夫人,出什麼事了?”杜徽如的馬車跟了上來,見他們下了車,問道。
“快,攔住那輛馬車!”話音未落,前面的陸標和女人已經上了馬車,飛馳起來。
杜徽如還沒反應過來,蕭風來不及跟他細說,索性回到自己乘坐的馬車前,從靴筒中拔出匕首解了繩子,翻身上馬。
“我也要去!”沈傾城伸出手,蕭風猶豫了片刻,拉住她一提,便將她穩穩地置於自己身前,狠狠一夾馬肚子,飛快的朝前跑去。
那陸標像是知道他們在後面追,馬車跑得飛快,蕭風也一路疾馳,耳邊風聲呼嘯,一路上踢翻了好幾個路攤子,終於拉近了雙方的距離。
蕭風駕馭技術嫻熟,很快就追上了陸府的馬車,馬頭一撥,攔在馬車前面,喝道:“陸公子,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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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含煙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