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見他一臉的認真,忙恭敬地應了聲“是!” 親自帶著他們上了樓。
沈傾城來這裡吃飯,一般都是去三樓的天香閣,其他房間倒是沒去過,在屋子裡轉了一圈,雕刻精美的大理石柱子,青藍相間的紗簾隨風微微漾起,給房間增添了幾分靈動,更不必說造型精美的紫檀木桌椅,精緻的汝窯出產上等瓷器擺件,隨便一件都價值不菲。
沈傾城頗有些新奇,嘖嘖讚道:“這間房比天香閣還漂亮,怎麼以前淨帶我去那裡,你不會是捨不得錢吧?”
這裡的房契都是你的了,還計較這個!冷嘯風以眼神安撫她,搖搖頭暗道。
沈傾城眼睛閃著亮光,冷嘯風便吩咐掌櫃的:“你出去忙吧,有什麼事來回我!”
掌櫃的忙上了茶退了下去,冷嘯風立即關上房門,將她抵在門上:“真是個小財迷,以前怎麼沒見你這樣?”寵溺地點了一下她的鼻子。
沈傾城奇道:“你關門幹什麼?”他們今天是要去隔壁的翡翠閣的,躲在這裡幹什麼?
“跟我來!”冷嘯風拉著她往裡走,掀開一個青藍相間的紗簾,裡面是一個小隔間,竟然別有洞天。
一張柔軟的大床,鋪蓋著華麗的錦被,讓人看一眼就有撲上去的衝動,想來是供客人飯後休息之用。
冷嘯風卻沒有看一眼那床,他走到床的一側,在床下隱蔽之處摸到一個機關,牆面就現出一個小孔,不加細看都不能發現。
“這是什麼?”沈傾城好奇不已,她還不知道這樣隱蔽的東西。
“噓!”冷嘯風示意她噤聲,讓她湊近些,驚異地發現,那孔雖然小,能看到的卻不少,她看到裡面似曾相識,竟是跟自己此刻置身之處一模一樣,那張柔軟的大床上,有人在上面翻滾,人影綽綽,看不真切,倒聽到一陣壓抑得有些怪異的女聲。
“死鬼,別這樣,我都要死了!”緊接著就是一陣嗯嗯啊啊的聲音,沈傾城俏臉一紅,嗔怪地瞪了冷嘯風一眼:“你不會是讓我來聽牆角的吧!”
冷嘯風好笑地看著她,湊近她耳邊小聲道:“我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表演,倒是意外之喜!”
沈傾城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冷嘯風連忙關上機關,開啟另外一個:“你再看看這個!”
依舊是一間屋子,一樣的擺設,只是裡面沒有人。
“你這是幹什麼?監視別人?”沈傾城打量著那個小孔,設計得十分巧妙,孔小得幾乎讓人看不見,卻能看到房間裡大部分的光景,跟潛望鏡差不多。
原來,這天香樓還有她沒發覺的東西,冷嘯風是幕後老闆,自然是他弄出來的。
冷嘯風見對面還沒有動靜,索性將兩個孔關了,那邊滾床單的聲音一下子消失了。
他這才討好地看著沈傾城:“媳婦兒,這是專門蒐集情報設的,周圍幾個房間都可以看得到,都是為了方便,沒有其他意思。”
沈傾城卻不相信,掃視了一下屋子,之前還沒覺得,現在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天香樓是吃飯的地方,還特意整這麼個小隔間,佈置得這麼溫馨華麗,感覺像是前世酒店裡讓人吃飽喝足就好去開。房幹壞事的感覺,這裡更厲害,直接一間房就搞定了,別人還只道吃飯呢,真是偷…情的好地方!
越想越是這麼回事,她審視著他的臉,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是嗎?那為什麼設計成這樣?你不要告訴我天香樓還兼設了客棧啊。”
“嘿嘿,那個,就像你看到的那樣,剛才那個是左光祿大夫羅翰,跟他屬下的老婆眉來眼去多年,就是靠這裡才沒有東窗事發。”
沈傾城不由鄙夷地橫了他一眼,堂堂九王爺,竟然成拉皮條的了!
“我這都是為了正事,不得已而為之,你不要多想。”冷嘯風本不欲讓她知道這麼多不光彩的事,但事實就是如此,太正統的手段,什麼都查不出來,什麼事都做不成功,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沈傾城自然也知道這個,並沒有計較多久,只是狠狠將某人鄙視了一番,才一臉嫌棄的口吻道:“今天我們是來赴宴的,又不是來看春。宮。秀的,總不能一直耗在此吧。”
他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掩飾,言歸正傳:“那個蔡嬌杏,不可能僅僅是冰釋前嫌拉攏我們這麼簡單,咱們不妨靜觀其變。”
昨晚冷嘯風已經從她口中得知蔡嬌杏的真實身份,對她更多了些懷疑。
“你是說,她這是一場鴻門宴?”就算是鴻門宴,她也要去看看。她忽然笑了,這不是瞌睡遇上枕頭了嗎?讚賞地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