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一個勁地喝酒。
千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
他不與任何人說話,拼死地喝酒,只想灌醉自已,忘卻苦惱,忘卻聖命,忘卻所有的一切,身旁的空酒罈,已經壘起了兩排。
他整整灌了自己十五壇酒!
但,他毫不感醉意,他只覺得體內有一團火,一種暴戾的衝動猛烈地衝擊著他。
他瞳孔裡閃出綠芒,透著狼的兇殘與冷酷。
他渴望鮮血,極想殺人。
他想壓抑住體內的這團烈火,卻無法辦到。
他抓起第十六個酒罈。
廖小瑤再也忍耐不住,她不顧錢百燈的阻擋,霍地站起,厲聲嚷道:“不要喝了,不要!”
他沒理睬她,手掌在壇沿口上一拍,揭下壇蓋,捧著酒罈就喝。
廖小瑤抓起桌上的酒杯,運功擲出。
酒杯似箭擊在酒罈上。
“當”酒罈碎了,酒灑濺了酒桌,灑了徐天良一身。
徐天良滿臉是酒花,手仍用捧壇狀,歪著頭對錢百燈道:“你說是都是實話?”
錢百燈陰沉著臉,冷靜地道:“不管你現在怎麼想,會幹出什麼事,老夫也只能告訴你,我說的確是實話。”
徐天良喃喃地道:“沒想……她真……會這樣!”
錢百燈沉重地遭:“老夫也沒想到,她居然會這樣。”
塗天良猛然扭側臉,灼熾的目光投向宋志傲:“沙渺渺真是那麼說的!”
宋志傲咬咬嘴唇,毅然地道:“我也不想說師妹的壞話。可是,沙前輩了當晚在三清道觀,確是看見師妹自願讓閩佳汝抱上床。”
徐天良沒再說話,一腳將坐椅踢翻,轉身就往廳外走。
“哎。”廖小瑤了出去。
宋志傲剛站起身,卻被錢百燈拉著:“讓他去吧。”
錢百燈人雖粗魯,卻明白徐天良此刻的心情。
這裡的鐵血旗秘密絡站,錢百燈打算在此地等待大哥錢振字。
徐天良走出廳外。
廖小瑤追了出去來,捉住他的手臂道:“你要去哪兒?”
徐天良摔她的手:“你管不著。”
廖小瑤眨眨眼,柔聲道:“依不必這樣折磨自己。”
徐天良扭過臉:“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廖小瑤正色道:“像她那種朝三暮四的女人,你何必放麼心上?”
徐天良瞪著泛血的眼睛道:“我也不會把你放在心。”
廖小瑤咬起牙,恨聲道:“難道現在還你愛她?”
徐天良限中綠芒灼熾:“那種女人不值得我愛,我不會再愛她,但我也不會愛你。”
廖小瑤被激怒了,陡然睜大眸子,尖聲嚷道:“我哪點不比她強?論相貌,她是花,我是花王,論武功,她不是我的對手,論忠心,我是海枯石爛也不會變心的女人,而她……”
“夠啦!”徐天良吼道:“無論怎麼說,我都不會愛!”
“醜八怪,誰稀罕你?”廖小廖瑤俏臉通紅,氣呼呼地道:“你哪一點配得上本宮主?你給我滾,馬上滾!我永遠都不想見到你。”
徐天良停住吼叫,深沉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廖小瑤衝著他嚷道:“你走,你不要回頭!不要到逍遙宮來找我!”
徐天良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身子在搖晃,步子卻十分堅定。
廖小瑤忍不住哭了。
她雙手掩住臉面。肩頭在抽搐,哭得很傷心。
宋志傲從廳內走出,來到她的身旁。
他低著頭,關切地道:“廖宮主不必這樣傷心,也許一時生氣!”
“住嘴!”廖小瑤鬆開雙手,朝著他吼道:“我討厭聽到你的聲音。你給我滾開!”
宋志傲低著頭,往後退,“請廖宮主息怒,我不過……”
“叫你住口,你聽見沒?”廖小瑤跺腳道:“我是最恨的就是你這種男人!”
宋志傲沒再好口。
湘琴等白羽裳女子聞聲趕到:“宮主,發生了什麼事?”
廖小瑤揮起手,睜起閃著淚花的眸子:“回宮,立即回宮!”
“是。”八女一齊躬下了身子。
湘琴悄悄瞟了宋志傲一眼,跟在廖小瑤的身後走了。
宋志傲抬起頭道:“三叔,我們該怎麼辦?”
此刻,錢百燈陰沉著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