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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嗯。”駝背老頭截斷她的話,“說句心裡話,冷壯士所言的確不假,人心險惡,狼豈能相比?老夫決心育獒,確是與狼是一段刻骨仇恨!”

白素娟向徐天良眨眨眼,身子向駝背老頭靠了靠,道:“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駝背老頭站起身,走向獒的畫像。

趁駝背老頭轉身之際,白素娟向徐天良連打出幾手勢。

她向他示意,要他沉住氣,她一定會套出駝背老頭全部的秘密。

駝背老頭開啟牆壁獒像後面的暗櫃,從櫃中取出一個精緻的小壇,然後再拿出三隻白玉小酒盅。

駝背老頭走回身旁,將小酒盅放在各人的面前,捂著小壇口道:“這罈子裡還有一點太后玉液貢酒,我們喝了它。”

“爹,你真有本事!”白素娟翹著嘴道:“據說皇宮中太后玉液貢酒只有一罈,居然會落在您的手中。”

駝背老頭一邊斟酒,一邊道:“你說的是大酒罈,太拓曾將壇中酒灌成三十個小壇,分賞大臥,爹的這壇酒,只是三十個小壇中的一罈而已。”

徐天良暗自思忖:“縱是三十個小壇中的一罈,已來之不易,這駝背老頭必有相當的勢力,決不是一般的武林中。”

白素娟笑著道:“爹捨得把這壇酒喝了?”

駝背老頭端起酒盅道:“難得你我今日有緣相會,還有這位冷壯士相陪值得,值得,請!”

他一口將酒飲盡,然後使勁地抿了抿嘴。

徐天良和白素娟各自喝了一口酒,便放下酒盅。

他倆知道這酒進口極好,但酒力卻極強,且壇中酒已剩不多,所以都只做了個樣子,希望能將駝背老頭灌醉,使他酒後失言。

駝背老頭一連飲了三盅酒,臉上泛起一片酡紅。

他望著凝結成花心的油燈,說出一個震撼人心的故事。

他時說時頓,斷斷續續,表情十分痛苦。

屋內異樣的安靜。

除了他略帶嘶啞的聲音之外,一切都在死寂之中。

徐天良被他講敘的故事驚呆了。

故事中那個被浪狼群叼走的浩兒,顯然就像是他自己!

若不是師傅徐滄浪出山前告訴他,他被師傅在狼口中救下的情景,他簡直就會懷疑自己就是這個駝背老頭的浩兒!

他眼前勾現出一幅幅幻景。

大批的狼群像波浪似地衝向鹿子村。

狼頭和狽在指揮著群狼挖勇牆角穴道。

火光、刀箭、鮮血、狼嗥,還有嬰兒的啼哭……

他覺得腦袋有些發脹,思緒一片紛亂。

師傅在深山谷時,也曾叫自己浩兒,難道這僅是碰巧?

還有這個灰毛狼皮襖,真就是那張大灰狼的狼皮所制?

這究間是怎麼回事?

白素娟眼中又淌出了淚水。

她完全被駝背老頭所講敘的故事所感動,整個心緒都牽掛在那個浩兒身上。

她驕橫任性,甚至有些刁戀無理,卻又是個天真無邪,極易動感情的少女。

“當我從村外沙地趕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結束了,妻子不見了,浩兒也不見了,遍地是血與火……”駝背老頭聲音低沉,異樣悲痛,令人心酸。

他頓了頓,復又道:“後來,我打聽到這狼群來自大漠死亡谷……”

徐天良的心像劍刺中一樣,全身一抖,幾乎以凳上跳了起來。

如果駝背老頭所言不假,那個浩兒一定已被狼群所害,師傅之所以曾叫自己浩兒,也許與這叫浩兒的嬰兒有關。

駝背老頭的目光盯準徐天良的臉,話音倏然頓住。

徐天良心很亂,很慌張,但他膿包臉掩蓋了一切,只上仍是一片冷漠。

他迅速鎮定了一下情緒,坦然地迎視著駝背老頭的目光。

端祥著他的臉,他發覺,駝背老頭無論臉形,還是五官,無一處與毀容前的自己相像,因此,他很武斷的斷定,自己決不會是駝背老頭的浩兒。

他還有另一個理由。

如果他真是駝背老頭的浩兒,師傅決不會將這件灰毛狼皮襖交給自己。

他認定駝背老頭的浩兒已經死了。

他眼中流露出一種同情與傷感。

駝背老頭晃了晃酒罈子,猛地往地上一摔。

“眶當!”酒罈碎裂了。

酒罈像是砸在徐天良心上。

酒罈的破裂聲,像是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