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咳了一聲,凝重地道:“諸位兄弟,是該動手的時候了。”
十人眸光同時一閃,臉上掠過一絲異彩,這不是膽怯與害怕的表示,而是激動與興奮的表現。
十人都表露出磨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情緒。
夏世炎心裡很滿意,但仍然道:“與皇祖亡靈對抗,是件很危險的事,隨時都可能丟掉性命,如果兄弟中有誰想退出,夏某決不會為難他。”
坐在左首第十個座位上的一壯漢,拍案而起,憤然地道:“莊主這是什麼話?咱們兄弟跟隨莊主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相信咱們?”
夏世炎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告訴各位兄弟……”
坐在右首第五個座位上的一女子,站起身打斷夏世炎的話道:“莊主,咱們受皇祖亡靈愚弄多年,這且不說,你受西子莊二位護法欺辱的這份仇,咱們一定得報,為莊主報仇,咱們兄弟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左首第二位漢子亦忿忿地道:“義勝莊若不擺脫皇祖亡靈的控制,就只是一條聽西門復使喚的狗,日後遲早都免不了一死。”
十人霍地一齊站起:“馬革裹屍,義無反顧!請莊主下令吧。”
沉聲的呼喊,凝重的誓言,像悶雷在竹屋中滾動。
屋內的空氣頓時顯得有幾分緊張。
夏世炎也顯得很激,臉面紅光煥發,目光如同炬電。
她緩緩地舉起手。
十人端然坐下。
她神情凝重,目光浩然,沉聲道:“西門復以千面郎君徐大川狼幫旗號,連挑武林九幫十八堂,強下朝聖令,欲在十二月五日峨嵋山金頂武林朝聖會上,自封為聖王,以號令武林天下。”
“狗賊子,野心不小!”
“白日做夢,痴心妄想!”
“決不能讓他陰謀得逞”
一片低沉而憤怒的呼喊。
她再次舉起手。
屋內氣氛雖然依舊熱烈,但已歸復寂靜。
她抿抿嘴,沉緩地道:“義勝莊目前的力量,還不能與西子莊硬拼,因此只能智取,本莊主打算……”
她說出了一個絕妙的計劃,此計劃若能成功;定能在武林朝聖會上,給西門復一個意想不到的沉重打擊。
但是,此計劃要兩個先決條件。
一是需要一位武功絕高的,能勝得過西門復皇祖亡靈二十四路殺手的高手。
二是需要一位易容術極高的易容專家。
這兩個人,義勝莊中都沒有,而且要找也很難找得到,甚至可以說是無法可找。
不過,既然夏世炎提出了這個計劃,就一定有幾分可行性。
果然,夏世炎清朗地道:“現在我給大家介紹一位朋友,你們從今日起,一切行動皆由此人指揮。”
她舉掌一邊三擊。
竹屋後房門簾掀起,房內走出了徐天良。
徐天良一身奇特的打扮,身著出家人的衣褂,外罩一件寺僧敞半壁的灰色素衣,剃了個光頭,頭頂上還燒了九個香頭疤,腰間懸著那柄鞘生古斑,垂著猩紅絲穗的天神劍,那模樣就是個雲遊和尚。
他這副打扮是有用心的。
西門復和姚天霸如果懷疑他還活著,也不會猜想到他會扮個和尚,恐怕連廖小瑤和白素娟,也不會猜想得到。
他確實是想出家當和尚了。
兄妹*,廖小瑤還懷上了他的骨肉,這事將如何向廖小瑤與廖天奎解釋?
他已做出了這種事情,還有何面目再去見同母異父的妹妹白素娟?
他原想立即去見廖小瑤與白素娟的原望,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現在只想遠遠地離開她們,再也不見到她倆。
他決心在粉碎西門復的陰謀與復仇之後,便去西域或是海外當和尚去。
因此,他有了這番打扮。
這打扮使夏世炎吃了一驚。
此刻,也使義臉莊的十個頭領吃了一驚。
他雖是和尚打扮,但仍貌如處子,目透精光,顯得俊逸出塵,氣宇不見。
有目光敏銳的頭目,立即認出了他:“冷壯士……”
更有人直撥出口:“狼崽徐天良!”
整容後徐天良,夏世炎沒見過,可義勝莊在外主管線道的頭目及江湖上見過他的人,可不算少。
“阿彌陀佛!”徐天良一聲佛號,沉冷地道:“我不是什麼冷壯士,也不是狼崽徐天良,我是無門無派,無寺無廟的無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