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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恍然大悟,原來自家阿瑪是在這裡等著呢,還以為押寶的事兒沒被發現呢……這樣一來,不止是玩遊戲輸了那麼簡單了,嗚,好像真的要被打屁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四十三

離了親王府,林貝勒倒也不那麼強調規矩了,至少沒讓少年捧著家法來請罰。這會兒只是坐在暖榻上,拍拍自己的腿道:“一共算你九十下,分三天打完,今日先打三十。下次再敢賭錢,就想想這幾日的疼。”

小傢伙癟著嘴,想求饒又不敢,怯怯地蹭過去,隨即就被掀翻在“刑臺”上,褲子也被剝掉了,身後的兩小團肉還沒捱打就麻了一大片。閉緊了眼,爪子攥住榻上的小毯子,顯是怕得緊了,積威之深,不止是說說而已。

男子攏了攏小孩兒的身子,給少年擺了個相對放鬆的姿勢,挽了挽袖子,揚起巴掌就打,一時之間,室內充斥著巴掌著肉的聲音。

小娃娃身後的痛炸起來,連成一片,極力壓抑著,還是嘶嘶哈哈吭嘰出聲。

三十下很快就結束了,少年的小臀上呈現出深紅色,但到底只是巴掌,並沒有腫,做阿瑪的也沒有要安慰的意思,只是鬆開手,道:“起來,面壁思過去。”

小世子垮著臉,抿著小嘴,想哭又不敢,眼圈中轉著淚珠,褲子也沒提,蹭到花架旁,面壁站好。身後刺痛一片,需要攥著手,才能剋制不去揉。

饒是小東西如此可憐,貝勒爺也沒有要恕了罰的意思。反而淡定自若地拾了本書看,理都不理小少年。

又犯在自家阿瑪手裡的小崽兒只能哀嘆時運不濟,也不知道還要被罰站多久,小少年有些腿軟,稍微轉移了下重心,吸吸鼻子,揉了揉有些癢癢的眼眶。

動作並不太大,一直沉默的林貝勒卻開了腔:“怎麼?還哭了啊?”

小少年怕不吭聲又惹到自家阿瑪,便在喉嚨中含糊地應道:“沒有。”僅兩個字卻也帶出了哭腔。

貝勒爺起身,走向小孩兒,小傢伙馬上緊張起來,甚至縮了縮脖子,明顯是在揣測著自家阿瑪是不是惱了,到底要往哪揮一巴掌。

男人只是揉了揉小孩兒的頭髮,又在肩上輕拍了下:“褲子穿好,咱們出門。”

小世子拾掇好自己,眨巴著兔子眼,見自家阿瑪都出門了,連忙緊走幾步跟上。扯到身後的傷,又齜牙咧嘴地揉了幾下。緊趕慢趕地下了樓,才發現自家爹爹仍在樓下等著,舉頭望月賞風景似的,小傢伙這才安心了些,慢慢地蹭過去,剛舉起小爪子就被對方攥住了,小娃娃很容易滿足地抿抿嘴,偷偷笑了。

第一站是小酒館,開在巷子裡,沒什麼多餘的裝飾,人倒是不少,大多數都喝醉了,還有些坐在門檻上,吆五喝六地冒著胡話。酒氣沖天,難聞得緊。饒是見過世面的小幫主這會兒也不想湊過去了,下意識地揪住自家阿瑪的衣襬,往後縮了縮。

貝勒爺倒也沒有為難小娃娃,只是比了比昏睡在門邊,腳邊還散落著酒壺的某名武林人士道:“那位就是你今天押寶的物件,但願他明日能表演段精彩的醉拳給你看。”

小孩兒皺皺鼻子,輕聲道:“阿瑪,咱們,咱們走吧。”

男子笑了笑,又帶著小孩兒來到了某關注度較高的門派休息的地點,隔著院牆就聽到裡面仍然有棍棒相撞,切磋武藝的聲音。知道小孩兒也聯想得到裡面勤學苦練的場景,貝勒爺順口補充道:“我承認學武功是要講究天賦的,但如果讓我來選,我更願意相信一個勤奮的人。”

小世子抿了抿嘴,同樣不情願靠近如此勤奮刻苦的地方,努力轉移著自家阿瑪的注意力:“小乖也不是非要贏不可,不過就是湊個熱鬧罷了……”何必那麼較真。

貝勒爺挑起眉梢,肅了神色道:“輸贏不止是運氣問題,更是態度問題。就算要賭錢,我也不贊成隨便玩玩兒的心態,時日久了便會玩物喪志,與其相比,把結果作為檢驗自身判斷能力高低的工具,更有益處一些。”

欣晟小幫主努力消化了下自家阿瑪的理論,似乎是在說,哪怕是賭錢也要先做好調查,賭贏了是本事,賭輸了要反省,隨便玩玩就是欠揍……人與人是不同的,他日評選京城第一較真兒阿瑪,一定要記得去替貝勒爺去報名。

討論過嚴肅的話題,父子倆不知被什麼力量帶領到了小鎮的夜市,微涼的月色裡,騰著熱氣的小攤實在是很誘人。小娃娃摸不準自家阿瑪的態度,只能刻意放慢前進速度。男子終於停了下來,捏了把小傢伙的蘋果臉,鬆口道:“自己找地兒坐吧。”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