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什麼都不知道,再多解釋恐怕會越描越黑。兀自再行感嘆了下,隔輩兒遺傳真可怕,若竹公子理了理手邊的名冊,起身道:“小乖,走吧,師父帶你出去。”
小娃娃馬上舍棄了自家爺爺,躥到某人身邊,蹦躂道:“哇哇,還是師父最好了!”就差沒小尾巴搖一搖了。
做爺爺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兒,自家孫兒這到底是隨了誰了!憤憤然地起身,先行出門了,前往今日的第一號目的地——當地規模最大的賭坊。好奇心旺盛的小傢伙自然也央著自家師父一同湊熱鬧。
結果三個人卻懷揣著不同的目的,如松公子更像是來走親訪友的,和屋內七八成的人打過招呼,又被強拉著去做莊家。若竹公子則是蒐集了許多江湖情報,還仔仔細細地記錄下來,怎麼看都像在私塾。只有小乖幫主是純粹來玩的,看到什麼都好奇,偏偏擠到人堆裡,又不曉得下注,反反覆覆地看著大家放下銀子和銅板,拿走銀子和銅板,一臉的驚訝。
小幫主看了兩圈,覺得還是擲骰子最好玩,嘩啦啦的響過,就可以看是什麼數字了,在小娃娃的接受範圍內,甚至還在心裡默默地揣測了幾次,當然有得有失。而且這個圈子還特別熱鬧,人來人往的,小娃娃儘管沒有下注,也學著旁邊的人嚷嚷起來,但是立場卻不堅定,在同一局裡,一會兒喊大,一會兒又改小。
沒過多久,小孩兒突然發現周圍沒那麼擁擠了,人群似乎都聚集到另外的地方去了。小傢伙自然也隨著人群擠過去,哦,這裡是在玩猜棋子的數目。就是普通的圍棋子,用碗蓋住一部分,大家來壓是單是雙。而之所以吸引了這麼多人,是因為小幫主的故人出現了。又換回了丐幫小弟子的打扮,少年啃著肉包子,含糊地拍著賭檯:“還是雙!”真正下注的人卻並不多,更多的是在看熱鬧,驗證著少年猜測的到底準不準。
小娃娃一開始還因為這個沒有嘩啦啦的聲勢而興致缺缺,勉強因為“熟人”在場,才沒有馬上離開。幾局過後卻瞪大了眼睛,居然此次都料中,這,這也太神了吧。費力地擠到“賭神”旁邊,扯扯對方的衣袖道:“姐姐你這麼厲害,猜對那麼多次,怎麼每次就拿一兩個銅板啊?”
少年蹭蹭鼻尖:“啊,是你啊!小幫主,我,我也想多押啊,可是我每次下注超過一個銅板,就猜不準了……”肉包子已經完全吃掉,露出滿足的神色。
欣晟小爺的第一反應就是衝到正在做莊家的爺爺那裡,嚷道:“爺爺爺爺,我發現比你還厲害的人了!”
如果說如松公子當即拍案,定要與之一較高下的話,也委實幼稚了些。因而某親王的選擇是,淡笑道:“那好極了,帶我去看看!”和周圍的人寒暄了幾句,隨著小孩兒離開了。下一刻卻走向了門口,小傢伙呆住:“爺爺,你去哪兒?她不在外面啊。”完全不能理解某人只想脫身的心願。
在自家小孫兒的強烈要求和生拉硬拽下,某親王極其無奈地杵在旁邊也觀看了四五局丐幫小弟子的表演,也認真起來。仔細觀察了一陣子,趁著一局休息的時間,和某人交流道:“這位小兄弟,我看你下注都很準啊,有什麼秘訣嗎?”如松公子覺得自己也算是混跡賭場數十年,還沒出現過自己看不出的詐術。
似乎經常面對這樣的問題,少年毫不猶豫地答道:“我知道說了你也不信,可是,我,我就是猜的啊……”
某位親王卻當即點頭:“我信。”因為連我都沒看出你用了什麼手法,更何況是這種根本就不能動手的猜單雙,而且剩餘的棋子也都用布矇住了,總不能是數出來的。
就這樣,留下繼續蒐集江湖傳聞的若竹公子,爺孫倆帶著丐幫小兄弟來到了賭場旁邊的小茶樓,隨意揀了幾樣點心,本意是打發小娃娃,讓他話少些,結果卻上演了兩個孩子大吃大嚼,分享美食的場面。而且小幫主到底是年幼,速度上慢了許多。
如松公子搔搔鼻翼,這簡直可以用風捲殘雲來形容。據小乖說,某人剛剛才吃過肉包子啊。而且據某人說,自己根本都不餓,就不必叫點心了……那麼現在,是飯後甜點?小乖總把點心掛在嘴邊,但其實吃也吃不掉多少,就是喜歡每種都嚐嚐。若說現在這情況,怕是和小崽子最合拍了。
德親王慢悠悠地呷了口茶水,突然回想起了什麼,手上的動作頓了下,又揚起了唇角,抑制不住地笑起來。
小幫主頗為困惑地問道:“爺爺,你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
丐幫小兄弟後知後覺地慢了一拍兒抬起頭,戀戀不捨地放下啃了一半兒的點心,搔搔腦袋,努力組織了一句:“讓,讓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