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與另外幾位後請來的大夫厚著臉皮坐在那兒未離開,他們想看看此方是否能治胡銘。
第39章:拜師
胡云山將藥抓來,按穆錦晨所說之法去煎藥。
用布包上灶心黃土,與其他六味藥放在一起煎汁。
藥很快煎好,並端去讓胡銘服下。
半個時辰過去了,胡銘未抽搐,並開口喚了汪靈玉一聲‘母親!’。
一個時辰過去,胡銘安然的睡著了。
看著兒子舒展的眉頭,汪靈玉再次失聲痛哭。
這回卻是喜極而泣。
自從生病之後,這是第一次看兒子睡得這樣香甜,也是首次聽兒子開口說話。
大甘氏也再次哽咽,連聲稱是菩薩保佑了。
胡太師與胡云山二人也溼了眼睛。
胡家人激動難以自制,向南天與幾位太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胡銘的病一直是他們在治,對他的病情最是瞭解。
最初他是每隔半個時辰抽搐一次,後來是每隔一刻鐘就要抽搐一回,再後來間隔的時間更短了。
現在一個多時辰過去了,他不但沒有抽搐,反而還睡著了。
這不是好轉的跡象又是什麼?
幾人如坐針氈,特別是向南天,想到之前盛怒之下與定遠侯立下的賭約,不由面色開始發白。
這院使之位可是很不容易才坐上去的,難道真的因這事而辭去嗎?
答案是否定的。
希望胡銘只是暫時好了些,等會兒繼續犯病,恢復之前的病態。
為了官位,向南天十分惡毒的祈禱著。
古老是眼神灼灼,感覺不虛此行。
兩個時辰過去了,胡銘依然未再犯病。
縈繞在胡家大院上空的陰霾終於是散去,一縷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欞慵懶的灑進來。
屋子裡的悲哀之色褪去,有笑聲開始揚起。
胡太師大步上前,重重握住定遠侯的手,喜道,“沒想到侯爺隱藏得這樣深,讓老夫看走了眼,之前老夫多有得罪,還請侯爺海涵。
銘兒的命是侯爺救的,等銘兒身子完全好了,老夫要親自去定遠侯府登門道謝。”
胡云山對著定遠侯一揖到地,“姑父,您的大恩雲山記在心中,做牛做馬都難以報答。”
“此次真是多虧了侯爺,讓我們家銘兒脫離苦海。”大甘氏也道。
再不喜歡定遠侯與穆錦晨一家人,當著眾位大夫們的面,應有的禮節是不能缺的。
“太師,老夫人,雲山,你們都言重了,救人本就為醫者應盡的職責。銘哥兒喚我一聲姑祖父呢,為他治病本就應該。”定遠侯忙道。
面對胡家人的道謝,他受之有愧,後背滲著虛汗。
然後他用手指了向南天與幾位太醫,話鋒一轉道,“況且,也是眾位太醫們將銘哥兒治得差不多要好了,我只是湊巧在此時加了把勁。故幾位太醫也是有功勞的。”
他雖然恨極向南天,卻不想得罪其他幾位太醫,四處樹敵和高調張揚只會找死。
給了臺階,讓幾位太醫下來。
除了向南天,其他幾位太醫的臉色稍好了些。
古老輕輕頷首,目露讚賞之色。
對定遠侯此舉甚是滿意。
穆錦晨也彎了唇角,祖父的心胸還是寬廣的。
要是換了向南天,一定會拼命的落井下石。
“哼!”胡太師從鼻子輕哼一聲。
對這群太醫們,他是失望透頂。
雖不懂醫,卻也知定遠侯是給太醫們留了面子,其實對這群飯桶,根本不用留面子。
他忽然想起方才打賭之事,就看向向南天,冷冷道,“向院使,你之前說過什麼話,可不是忘了吧?”
向南天紫著臉起身,對著定遠侯與胡太師笑道,“太師,侯爺,方才下官那般說話,只是為了逼侯爺出手救銘少爺。
現在看來,下官是做對了,呵呵!”
啊呸,見過不要臉的,真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
穆錦晨差點兒笑出聲來。
真沒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人,這種話都好意思出口。
定遠侯向胡太師輕輕擺手,道,“太師,銘哥兒無事就好,至於其他的事就算了吧。
不過,本侯要澄清一句的是,為銘哥兒治病乃是本侯出自真心,而並非因向大人幾句稚言。本侯不願做的事,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