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想到剛才河裡發生的事兒,沒好意思說自己剛才在跟一個野男人醬醬釀釀,就說去河裡洗澡,一不小心睡著了。
初雪不禁低斥起來,“不能貪涼,感冒了怎麼辦?你們這裡連個醫生都沒有,一旦生個病就完了。”
南潯伸手攬著她往自己的石洞裡走,樂道:“知道了初雪小妞,以後全聽你的。”
初雪瞪她一眼,“都說了我比你大,你應該叫我阿姐。”
南潯哈哈笑了起來,“可是在我眼裡,你就是需要人疼的阿妹。”
等到兩人進了石洞,南潯把獸皮簾子放了下來後,她才似笑非笑地看向初雪,“說吧初雪阿妹,是不是又跟阿虞吵架了?那傢伙可真不解風情,連女人生氣都看不出來,還真以為你是想陪我一起睡呢。”
初雪板著臉道:“不只是生氣這麼簡單,我發現有時候我跟他無法溝通,阿溪,要是阿虞能有你這麼聰明就好了,我想教他講我的普通話,可他笨得要死,只會那麼幾句。”
又被誇了一通的南潯厚著臉皮地受了這稱讚,笑盈盈地道:“聽阿姐一句話,男人有時候的確不能慣著,但也不能一直晾著,初雪,你已經接連好幾天都在我這兒睡覺了,再這樣下去,阿虞會生氣的。溝通不好,那就一直溝通啊,總會好起來的。”
初雪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點點頭,“阿溪,謝謝你,我明白了。”
兩人笑笑鬧鬧了一陣,初雪突然發現了那條蛇皮圍裙,不禁咦了一聲,“阿溪,這蛇皮好面熟,像是我們上次遇到的那條毒蛇。”
因為上次都急著救阿溪,根本沒人注意那條毒蛇去了哪裡。
初雪有些疑惑地道:“上次好像沒見你把那死掉的毒蛇帶回來啊。”
南潯乾笑了一聲,“其實上次族人趕來救我之前,我碰到心上人了,他給我吸了蛇毒,帶走了毒蛇,今晚上他專程過來了一趟,將這蛇皮圍裙送給了我。”
初雪已經是過來人,很快就明白了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笑得意味深長,“難怪今晚上你洗澡洗了這麼久。”
南潯覺得很羞恥。
“阿溪你放心,這是我們兩人間的秘密,在那位勇士沒有正式拜訪之前,我不會透露他任何訊息的。”初雪保證道。
初雪走了,但她剛才的的一句話讓南潯又開始擔憂起來。
她阿達絕對不可能將她嫁給其他部落的人,畢竟自己部落的女人就緊巴巴的,所以又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地便宜外族人?
阿莽臨走前說一定會想辦法讓阿達同意他帶走自己,還囑咐她一定要去阿拉山,她似乎揣測到了阿莽的意圖。
這個異世大陸的遠古人已經有以物換物的意識,據說每個葉子開始變黃的季節,也就是夏末初秋,附近的部落會派代表前往阿拉山部落,彼此交換一些自己部落缺乏的東西。
最常見的交易是用食物或獸皮換女人,其次才是一些打磨比較精細的石斧和石刀,再要麼就是獸牙串成的項鍊,這種東西對遠古人來說等同於奢侈品。
所以南潯懷疑,阿莽是打算用東西跟阿達換走她。
她是阿達唯一的女兒,阿莽真想用東西換她的話,估計會大出血。
懷揣著這樣的念頭,南潯直到整個漫長的夏天過去,都沒有再見到阿莽。
南潯有些不高興了,這個混球借走了自己用來擦身的獸皮,竟然不趕緊還她?
其實,她只是有些想他了。
部落裡的男人不是太正經的,像是阿虞,就是太不正經的,隨隨便便跟女人開玩笑,可是阿莽就是個例外,他的正經和不正經都恰到好處。
南潯記得他說的每一句情話,全部直白得讓她臉頰發紅,滾燙得好像生了病。
每天晚上,南潯就跟個小變態似的,躺在她第一次從阿莽身上偷來的獸皮圍裙上,嗅著上面淡淡的青草氣息入睡。
她不敢洗,她怕一洗之後,那淡淡的青草味兒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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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不知不覺就到尾巴了,部落裡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跟漫長的夏天和冬天相比,這裡的春天和秋天都很短,大概只有兩三個月的樣子,男人們需要在短暫的秋天獵捕到足夠全部族人過完整個冬天的獵物,還需要大量的動物皮毛來抵禦冬日的酷寒。
有初雪這個氣運子在,南潯倒是不擔心族人會餓死,因為初雪醃製了很多可以長時間存放的鹹肉,還召集部落裡所有的女人開始儲存紅薯和其他食物。
初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