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睿臉色霎時難看無比,冷雲見狀立即呵斥道:“糊塗東西,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竟敢衝撞大王。”
“並非奴才大膽衝撞。”守門卒臉上都是汗,急道:“實在是有人闖宮,奴才不得不報!”
“什麼!”饒是冷雲這等冷靜的人也吃驚,籌謀了這麼久,好不
容易才等到主子登基的大日子,怎可讓別人破壞。
“可看清是什麼人了?”
換來的卻是守門卒的連連搖頭。
龍睿已怒極,萬不想竟有人在他登基之日來搗亂,看來今天他是真的要大開殺戒了。
“你去。”龍睿一指冷雲,“把那些人的人頭都給我提來。”
冷雲的“是”字還未說出口,卻見一群人已湧進王宮,奇怪的事一眾侍衛竟無人敢擋。
“還未登基就想以血博位,若此等德行的人都能當上大王,那我當真是死不瞑目。”
這人聲如洪鐘,好似在地上打了一個響雷,在場人都驚的不能言語,實在是這個聲音太過熟悉,可凌王明明已經?怎麼會?
眾人抬頭,卻見那明明已死去好幾日的凌王正步而來,還是那樣的臉那樣的身子,唯一不同的就是全身上下竟是粗衣布鞋,儘管如此,卻掩不住他睥睨天下的氣勢。
“是凌王,凌王沒死!?”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原本跪著的百官已忍不住紛紛站起,交頭接耳,惶恐不已。
凌昊面上似有似無的勾著一點笑,腳下依然一步不停的朝著前方走去。那一步一步,宛如所向披靡的常勝將軍,一層層披荊斬棘,排山倒海之勢直壓向龍睿。
龍睿全身的動作都已僵住,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離自己不到一丈的活生生的凌昊,實在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很快,龍睿又恢復了平靜的神色,怒道:“哪裡來的小人,凌王已去天下皆知,你竟不知死活到在此冒充,不殺你,如何服眾。”
龍睿說著就舉起一隻手,喊道:“殿前蕭黎,還不快拿下這個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之人。”
“誰敢。”凌昊一聲大喝,怒瞪龍睿,“到底是誰膽大包天,藉機行刺,假傳聖召,圖謀篡位,亂臣賊子,還不束手就擒!”
“一派胡言。”龍睿將寬大的衣袖一揮,直指蕭黎,“你還在等什麼,還不抓此逆賊。”
所有人的目光即刻投向蕭黎,可看他似乎還未從凌王突現,兩王相爭的震驚中醒來,這會一聽龍睿之話,卻不知到底該如何是好。
“蕭黎。”冷雲大喝,“睿王的話你聽不到嗎!”
“時候未到,你還不曾為
王。”
話畢,龍睿眼中卻閃過一絲戲謔,他將手伸於懷中,一取懷中之物,果然令凌昊大驚失色。
白玉細琢,虎虎生威,龍睿手中拿著的正是足以號令青龍全部兵馬的至高之物,白玉虎符。
這虎符都是製為兩半,一半握於大王手中,另一半則放在統帥身上。虎符一出,必然大亂。
虎符在手,蕭黎不得不從。
一聲令下,蕭黎已領著數千名精兵飛馳而來,一個個如臨大敵,頓時就將凌昊與龍睿幾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龍睿大為得意,對著蕭黎道:“今日,若有一人敢為反賊求情,你就一併拿下,就地處決。”
“你好大的膽子!”眼看性命垂危,凌昊雖怒,卻無半點氣急敗壞之態,氣宇軒昂,天下無人可比。
“還不快拿下他們!”
隨著龍睿的一聲爆喊,危險一觸即發,數千精兵一陣狂動。不同的是,千鈞一髮之際,他們手上的利刃卻在須臾之間都轉向了龍睿一人。
什麼!這轉瞬的變化讓龍睿措手不及,他狠狠的瞪向蕭黎,“如今本王手持虎符,大膽蕭黎,你也要謀反不成。”
“蕭黎不敢。”蕭黎手中的長劍一把指向冷雲的腰眼,“冷大人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蕭黎你!”
“哼!”蕭黎大聲道:“想我蕭黎雖是一介武夫,可也知道什麼叫忠心,凌王尤在,蕭黎也只會聽命於凌王,怎會與你這亂臣賊子狼狽為奸。”
蕭黎一說,手起劍落,即刻在冷雲腿上刺上一道,上來幾個人就他將拿住。
“凌王放心,蕭黎早已領兵,不管是王城外還是宮中,龍睿一黨已被一網打盡。”
龍睿臉上已慘白的厲害,卻不想,竟然被他們幾個擺了一道。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