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王皇后美目一橫,卻是怒視著段重說道:“段皇子莫不是在懷疑哀家?”
段重搖了搖腦袋說道:“段重自然是萬萬不敢!只不過當初和蕭崢嶸皇子殿下在匈奴之時曾經閒聊過,得知這蕭崢嶸皇子曾經有一位妹妹被送入了東夷大宗師門下修行,之前倒是一直疏忽了此事,此時想起來倒是覺得有些蹊蹺,心中疑惑,這才來尋求皇后娘娘解惑!”
王海棠王皇后的眼神逐漸肅然起來,卻是看了看段重說道:“段皇子可是認為自己能夠從我這裡獲得正確的答案呢?”
段重搖了搖腦袋:“段重不知道,但還是想要問一問!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段重便是想要當這一隻貓而已!”
王海棠王皇后冷笑一聲:“段皇子既然有此問,心中應該早有計較!又何必詢問我一個不知情的老嫗呢?哀家早已說過,膝下只有崢嶸一子,並無其他子嗣,段皇子多慮了!”
段重聞言連忙點頭:“皇后娘娘說是便肯定是了,倒是段重疑心太過了一些!多有得罪之處,還請皇后娘娘擔待!”然而話雖這麼說,但是心中卻知道這王海棠王皇后並沒有說實話!對於說謊者的鑑別,段重已經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而王海棠王皇后雖然老奸巨猾,但是突然遇到這等問題,也是顯得手忙腳亂露出了馬腳!
對於李師師的身世,段重一直極為懷疑!當初在南梁之後最為花魁頭牌,卻是沒有接待過一位賓客,這原本就是十分奇怪的事情,而且又跟陳帥乃是同門師兄妹的關係,跟東夷有著一些淵源!而在匈奴作戰之時,和蕭崢嶸閒聊中卻是正好談到蕭崢嶸原本有一位妹妹,卻是為了跟東夷交好,直接送到了東夷去修行,之後便一直沒有音信,久而久之倒也淡忘了,而段重知道此事後也並未掛在心上,直到這李師師以北梁刺客首領的身份出現在了段重的面前,段重才能將這幾件事情聯絡在了一起,想出一個有可能的答案來!而如今看到王海棠王皇后的神態,段重對於自己的猜測自然是又肯定了幾分!不過既然這王海棠王皇后不肯回答,段重自然也無法繼續深追下去!
只聽王海棠王皇后淡淡說道:“這倒是段皇子多心了!哀家膝下只有崢嶸一子,並未多生!況且這等乃是我北梁皇室的家務事,段皇子未免管的也。。。。。。太寬泛了些吧?”很顯然,對於段重的問題,王海棠王皇后表現出了極大的不愉悅的心情!
而段重自然也是十分的識趣,直接是不再繼續發問,而是話鋒一轉,矛頭卻是直指王海棠王皇后和蕭立之間的關係:“皇后娘娘乃是一國之母,卻是跟當年大梁國的三皇子在私下謀面,這些事情傳了出去,難道不怕惹人非議麼?若是讓陛下知道,不知道會不會雷霆震怒呢?”
王海棠王皇后美目一圓,卻是看著段重,一個字一個字的吐道:“段皇子這是在威脅哀家麼?”
段重搖了搖腦袋:“豈敢!段重不過是局外之人,這其中的事情跟段重並沒有什麼利害瓜葛,又豈能用威脅二字呢?段重只是提醒皇后娘娘行事需要謹慎一些罷了!皇后娘娘手下能人異士無數,在北梁境內也是極大的一股勢力,若是段重猜測的沒錯的話,蕭立殿下之所以遲遲不敢動手,其中便有皇后娘娘的威脅和掣肘在其中吧!”
王海棠王皇后面色稍霽,說道:“哀家是北梁國母,凡事自然是要為我北梁著想!此刻南北大戰之中,哀家自然是不希望自己領土裡出了亂子,今番跟三皇子殿下私底下見面,也不過是些利益往來,段皇子能夠想到此處,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段重聞言連連點頭,自己給了王海棠王皇后一個臺階,而這皇后娘娘也給了自己面子,自然是要識得大體的!兩人道別之時,起碼臉上掛笑,總比冷面相對的好!所以段重卻是極慢拱手道:“如此一來,段重便不再叨擾皇后娘娘了,至於這蘇媚姑娘,段重卻是先帶走了!”
王海棠王皇后略帶倦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哀家也乏了,該回宮了!便跟段皇子一道下樓吧!”
段重聞言點頭,卻是下樓將王海棠王皇后送到樓下,看著下人們引著皇后娘娘走遠,這才折返回來找到在花園中等候的蘇媚姑娘。此刻蘇媚姑娘獨自一人在園中等的焦急,看見段重來到,面上滿是期待和焦慮的神色,極為急切的問道:“段公子,這。。。。。。”
然而還未將想問的話語問出口,段重卻是已經率先開口說道:“事情已經辦好了!蘇媚姑娘先回樓上稍等一會,我去跟蕭皇子說幾句話,便來接你離開!”
這蘇媚聞言頓時顯得無比激動,但是有不知道該如何將自己的激動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