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下府裡的那些姬妾,連我這個父王的親身骨肉你也容不得,一心一意的想置我於死地!”
在這貴族滿堂的時候,那些議論聲輕飄飄而來,毫不客氣的傳入了老七一家人的耳中,朱馨更是急得淚水直流。她朝著一旁的朱悟驚恐的問道:“哥哥,他們在說什麼啊?”
朱悟和朱馨歲數都尚小,朱孝出事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出世了,後來老七府裡的下人自然不敢再兄妹兩人面前多嘴,因此兩人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朱悟饒是精靈,此時也是一臉驚異的看著場中突發的一切,他只是隱約感覺到一種不安,這個所謂的“哥哥”絕對不是為了認親而來,若是為了認親,他何必選擇如此一個場合來揭穿福王府的這樁成年舊事。他想幹嘛?
朱孝往前幾步,靠近了崔鳶的方向,冷酷道:“不過事實偏偏卻不如你所願,我沒有死,是我親愛的父王救了我。你聽到了是不是很失望啊?”
崔鳶當年其實也並不瞭解事情的前因後果,她被朱孝的突襲搞得有些措手不及,慌忙的往後退了兩步。
人群的議論聲,已是越來越響,越來越響。
漸漸的,越來越多的目光聚集到了崔鳶身上,那目光中,有嘲諷,有不屑,也有同情。
老七忙上前一把,心疼的扶住崔鳶的身軀,他厲聲的斥責道:“你來幹嘛?”
“我來認親啊!我來和我親愛的父王相認,也順便向世人揭露出這個狠毒女人的真面目,讓皇爺爺,讓皇叔皇伯們開清楚這個福王府的狠毒真面目,她是一個毒婦,謀殺府中姬妾,她更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女人,當初就是她指使府中侍衛,將我推入護城河中想置我於死地!”
朱孝越說嗓音越大,氣勢越囂張,他逼近了崔鳶的身旁,厲聲的呼道:“我今天就來揭穿你這個女人的真面目,為了自己,為我的母親討回公道!”
朱孝的一張臉,在眾人的目光中,那是那樣的猙獰,越來越猙獰!。
一旁的朱馨,眼睜睜看到母親被辱,她漲紅著臉,含著眼淚向朱悟連連說道:“哥哥,他說什麼啊?母妃不是那樣的人,母妃……”
聽著聽著,朱悟的臉已經越漲越紅。
“噗!”拳頭撞擊肉體的聲音,終於,一旁朱悟再也不堪母親受辱,袖口一卷,便向朱孝衝了過去,狠狠的一拳頭揍在了朱孝的鼻樑上,頓時鼻血長流,綻開一朵紅花!
“你再敢汙衊我母妃一句,信不信我殺了你!”朱悟的眼眶充滿了紅絲,就像是一隻暴怒的雄獅,只要身下的朱孝敢輕舉妄動一下,他絕對會咆哮著,將他撕爛成碎片。
皇宮當然不是角鬥場,很快憤怒的朱悟就被一旁的皇宮侍衛給拉開,他依然憤怒的注視著朱孝的一舉一動,如果不是殘存的理智在制約著自己,他剛才很有可能將朱孝的生命就此終結。
朱悟在眾人眼裡一直都是溫潤如玉的君子,他謙謙和藹,如高崗清風拂面,而此刻那明亮如刀鋒的眼神,卻也散發著咄咄逼人的寒光。他不是沒有脾氣,只不過被自己很好的掩飾住了,成大事兒者必須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可是有一點是他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膽敢挑戰他的極限,傷害他的親人,所以他不在乎偶爾爆發一下。
朱孝舉起袖口擦拭了一下鼻尖的鮮血,很可惜這一擦,並沒有能止住血跡,反而使得整個嘴角和鼻樑都沾染了鮮血,整個人更顯猙獰和扭曲。
他“呸”一聲吐出嘴角的血跡,厲聲道:“怎麼?大庭廣眾之下,當著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你想殺人滅口嗎?”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上首的皇帝陛下終於打破了沉默,開言詢問道。他可不是朱孝,也不是朱悟,他的一言一行卻是可以決定人的生死存亡。
“他胡說!”這次站出來斥責朱孝的是老七本人。
朱孝壓根就不理會老七的斥責,他冷笑一聲,繼續道:“千真萬確,當初就是朱悟小王爺眼中慈祥的母妃,派人將一個三四歲的繼子推入護城河中,她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朱孝拍著胸脯,毫不遲疑的指認崔鳶就是當年自己落水一事兒的罪魁禍首。
“崔氏……”皇帝剛剛開言,老七卻越過眾人面對著皇帝“噗通”一聲跪下了了!
“父皇,真的不關鳶兒的事兒,當初……當初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鳶兒她根本毫不知情!”老七低著頭,聲音裡帶著苦澀。
老七的這個回答一出,皇帝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道:“虎毒不食子,朱孝怎麼說都是你的親生骨肉,真是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