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的勢力,根本就足以和福王府對抗,更不要說報仇了,你能大而皇之的出現在我們眼前,那就說明你背後一定有人再為你撐腰打氣,因此,當你引誘我到西郊行刺時,我便將計就計的”輕易上當“,就是為了引出你的幕後之人,不過,百密且有一疏,受傷也非我所願,畢竟箭刺在身上也是會疼的,那次是我疏忽了,活該受罰。”
說道這兒,朱悟輕微的笑了笑道:“不過還好,你和你背後的太子終於不賴煩的從背後走了出來!”
“這麼說,陛下大壽時,你也是有備而來?”
朱悟輕輕的點了點頭。
而朱孝則閉上眼,嘴裡一直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要是真如你所言,你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讓我奪取你的爵位,享受原本屬於你的一切尊榮,你能甘心?”
朱悟淡淡瞟了一眼,聲音清冷道:“你忘了,當初我們不過是做了一筆交易而已,你得爵位榮華,而我則要一家人的安康……”
朱悟抬起頭,一抹清涼的月光從牆縫裡傾瀉下來,照在他的臉上,有著一種悠然神秘的氣質,彷彿是那山上千年不化的冰,有一種極致的靜。
“朝堂上風雲突變,各方勢力你爭我奪,父王為人單純,也不知這些年得罪了多少人,如今皇爺爺尚在,我們生活自然無憂,可是一旦新君上位,我們一家人的處境堪虞。”
言及於此,朱悟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無奈和痛苦:“我對那個九五之尊之位並不稀罕,可是為了家人的性命,我也不得不去爭上一爭。可惜,無論是比之根基穩固的太子,還是老謀深算的裕王,我既要避免他們的關注,又要加快鞏固自己勢力,這兩者自相矛盾,所以每走一步都異常艱辛,卻偏偏又不能對人言,甚至連對待自己所愛的人,也不敢輕易表露心意,反而要狠心的拒絕她,你知道我心裡有多苦……”
朱悟轉過身來,朝著朱孝瞅了瞅,神色一鬆道:“正當我我苦思無果,這時候天賜良機,你出現了!於是我就和你做了一個交易,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權勢,我也暫時避下了風頭浪尖的尷尬,對於一個既不是嫡長子,又不是無權無勢,不得聖寵的次子來說,即使他勾搭外家的文臣,即使出徵奪兵權,即使娶了太尉的唯一掌上明珠……這一切都是可以被解釋為不得已而為之的舉動,畢竟為了生存,他總要有所作為吧!”
這些誅心之言,朱悟從未對任何人袒露過心機,閒散安逸的日子,誰不喜歡,可是世事半點不由人,福王府已經有人呢過慣了這種安逸的日子,那麼朱悟就不得不出來挑大樑,哎!不知道老子的運氣太好,還是自己這個當兒子的命太苦啊
如今說都了出來,心頭一塊沉沉的石頭,好似被搬開,多年的壓抑也輕鬆了不少,朱悟的眉色之間明明出現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放鬆。
朱孝卻被朱悟這一番言論震的目瞪口呆,隨即又是漫天的怒意襲來,他嘶喊道“你好毒的心機,好狠的手段,你將我當做是你的”擋箭牌“,為你遮擋那些嫉妒和算計,用完後,又像一塊抹布一般棄之,我……我要殺了你!”
在朱孝瘋狂的仇恨目光下,朱悟的臉上,始終平靜如水。他淡淡道:“人生如棋,任何人都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你是利用人,還是被利用,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得旁人!”
“一切都盡在你的掌握之中,那麼不用說,這次的龍袍事件,也是你一手策劃的,為的只是將我和太子一黨連根拔起?”朱孝聲音很低,也很冷,目光森森地盯朱悟。
“不錯,我既然知曉你的身份,自然會對你加以防備,那件真的龍袍早就被裕王安排在太子府的探子,暗自調換了!而軍士搜查出來的那一件袍服,只不過是我讓人仿製的蟒袍而已,那領口的記號,和衣襬上的雲海紋,也是我故意掩藏摺疊,為的就是不讓你看出破綻,以防你多生事端,事實證明,你果然按照我設計的思路一步步的上鉤了!”
“朱悟你太狠了!原來我們都糟了你的道,可笑我和太子等人還不自知,一心一意被你利用,可是為什麼都頭來,卻一條生路都不曾留給我,如此陰狠毒辣,你會不怕遭報應?”若不是那粗壯的鐵鎖捆綁了朱孝的四肢,他此刻就想衝上來,將朱悟用牙齒撕碎,眼裡充滿了無邊的怨毒。
朱悟目光淡淡一掃,這一掃,他的臉上閃過一抹冷意。“你還記得青樓,你殺人的那一個夜晚嗎?”
“你說什麼?”朱孝臉上閃過一絲恐懼,這件事他做的人不知鬼不覺,他怎麼會知道?
朱悟淡淡道:“你認為世間真的有這般湊巧的事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