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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戚君薦搖了搖頭,“沒什麼大礙,休息一晚就好了。”

聞言,提在嗓子口的心,這才放下。關眉嫵連忙轉身去吩咐下人了。等關眉嫵離開,戚君薦才將藏在心裡的話說出來:“你就這樣走了,也不會有人怪你的。何必,要這樣折磨自己?”

戚君薦的話,司祧聽得不甚清楚,昏昏沉沉的大腦,卻一直傳遞著一道命令,一定要活著,好好的活著,若就這樣離開,白蘇會怪他,白蘇一定會怪他的。

即便是他不回答,看著他的掙扎,戚君薦卻也是明白的。饒是七尺男兒,在遇見一個像司祧這樣的人時,也忍不住熱淚盈眶。

第二日,司祧果然如戚君薦所說那般,神奇的醒了過來。也不知道是該說戚君薦的醫術高明,還是說他的執念太深。只是,看著醒來的他,戚君薦只是搖著頭,苦苦的笑。僅僅是針灸,已經不能抑制他的病情,像昨晚那樣的情況,以後還會每天上演。

關眉嫵看著醒來的司祧,高興地跟什麼似地。她幾乎都不知道怎麼去表達心中的喜悅,只是看著睜開眼睛的司祧傻傻的笑,然後,就再也忍不住趴在床上痛哭起來。

司祧心中同樣百感交集。經歷過昨晚,讓他更看清楚自己這副身體的壽命。看著那個趴在床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女子,司祧只覺得自己的臉,仿似被鞭子抽了一般,火辣辣的疼。抬起手,搭在她的肩上,柔聲說道:“沒事了,以後都不會有事了。”他一定不會再讓別人,發現自己的病情。

關眉嫵抽抽噎噎的抬起臉來,掛在睫毛上的淚珠好像珍珠一樣晶瑩。司祧抬手,輕柔的擦掉她眼中的淚,“讓你受驚了。”

關眉嫵拼命的搖頭,抽著鼻子答道:“沒有,沒有,你醒來就好了。”

戚君薦偏頭擦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落下的眼淚,笑著說道:“既然你醒了,我就先回宮了。”

看著他滿是血絲的眼眶,司祧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麻煩你了。”

聞言,戚君薦鼻子一酸,慌忙低頭裝著整理藥箱。

關眉嫵擦掉臉上的淚,向戚君薦體貼的問道:“戚太醫,你要不要先吃些東西?”

戚君薦使勁的眨了眨眼,確定眼中的淚水不會流出來,才強笑言道:“不用了,我還要趕回宮中為陛下看診。至於攝政王,我今天晚上還會來看他的。”

聞言,司祧皺了皺眉,道;“陛下的身體無恙吧?”

戚君薦若有所思的看了關眉嫵一眼,才道:“沒事,傷風而已。”

司祧知戚君薦這會兒不願說,也不追問,點了點頭,道:“那就好。”

戚君薦整理好藥盒,便拱手道別。關眉嫵將他送到大門口,戚君薦又向他吩咐了一些平時要注意的事項後,這才匆匆的離去。

昨晚勞累了一整夜,關眉嫵侍候著司祧喝了稀粥後,便累得連漱洗都顧不上,直接趴在司祧身邊睡著了。

傍晚,關睢景來訪。見到關眉嫵憔悴的臉,心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剛打算去質問司祧為何不好好照顧自己的妹子,卻被關眉嫵使勁的拽住手臂。

關睢景只好說要找司祧談公事,關眉嫵這才勉強同意他去見司祧。只是,當關睢景氣勢洶洶的推開房門,看見那個坐在床上,低頭看書的男子時,萬般的火氣也藤的一聲,熄滅了。

他的樣子,明明就比自家的妹子還要憔悴,這樣的他,他有什麼資格去怪他?只是,心中更是覺得氣憤,照顧不好自己也就罷了,為何,連自己的夫人也不照顧好?

司祧見到來人,愣了愣後,便綻出一抹燦爛的笑來。“景哥兒,今兒怎麼有時間過來?”

關睢景嗤道:“我若再不來,過不了幾日,只怕這攝政王府就會成為過去了。”

司祧抬眼望去,將關睢景神色嚴峻,並不像在說笑,心中咯噔了一聲,忙笑道:“怎麼,有人看中了這攝政王府不成?”

關睢景冷冷的一笑,道:“攝政王昨日大鬧悅香居的逸聞,可是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呢。”司祧聞言笑起,“沒想到,這訊息傳得這麼快。”

關睢景冷哼道;“豈止是快,你可知道昨晚悅香居被人燒了,除了,茶樓老闆一家之外,還有很多達官顯貴葬身於火海之中。”

司祧下意識的按住了眉心,道:“所以,景哥兒是懷疑我?”

“昨日,所有人目睹了攝政王與疏影從悅香居跳下的經過,這些,還需要懷疑麼?”

司祧聞言笑起:“那麼,景哥兒給我一個我要燒燬悅香居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