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的。
在馬克西華來到教廷後,教皇的大權似乎就已經落到了施裡曼的手裡,而且他一向信賴的一班紅衣主教,甚至就連聖女安妮塔也隱約對教皇產生了異心。對紅衣主教們來說,畢竟施裡曼將會成為下一任教皇,討好教皇位置接班人也是理所當然,可聖女的背叛似乎就有些說不通了,因為沒人能知道從小就跟在教皇身邊的聖女,為什麼會在處死馬克西華一事上極力贊成。
當然馬修也不知道,但就在馬克西華團長以及所有神殿騎士團主要指揮官被困教廷後,他曾以朝拜太陽神為名進入過教廷,也隱約聽到了一些關於聖女與施裡曼之間的風言風語。聰明的馬修將這些傳聞細心整理,發現了其中交易的所在,那就是施裡曼承諾聖女會在自己當選教皇后歸還她的自由,而馬克西華雖然不能繼承教皇位置,但一定會對施裡曼登上皇位製造不少麻煩,因此聖女才會在神殿騎士團的事情大施手腳,製造了下任教皇非施裡曼莫屬的假象,從而讓教皇的權力架空。
馬修關於聖女在神殿騎士團事件上的臆斷或者說是猜測,讓行軍帳中的所有人非常吃驚,就連本以為對安妮塔非常瞭解的秦燁,也在馬修的話後不由的張大了嘴。安妮塔在秦燁的心中,一直是那個面帶微笑活蹦亂跳的利茲天使,她熱情善良,沒有一絲一毫的心機,除了在教廷與他的幾次碰面略顯有些不開心外,無論是在記憶中,還是最近在大陸上的傳聞,都沒有半點對聖女不敬的言辭。
如果說聖女在神殿騎士團覆沒起到的作用讓所有人吃驚,那麼接下來馬修說的話則讓他們感到了從頭到腳的寒冷,那種寒冷帶著憤怒,甚至有些許的恐懼。所有人都知道教皇是因為親自下令剿滅了他親手發揚光大的神殿騎士團,傷心過度再加上年事已高而最終病逝,可馬修的話卻讓他們瞭解到了教皇離世的真正原因。
“當馬克西華大人已經神殿騎士團其他幾位大人相繼被陷害後,我透過多方打聽終於弄清了這一切都是施裡曼在搞鬼,他不但要置神殿騎士團與死地,更在當時獨攬了教廷的大權,儼然已經成為了新任的教皇。所以為了不讓他繼續迫害神殿騎士,我想出了一個好法子,那就是在教廷中刺殺施裡曼。”馬修咳嗽了幾聲,回憶讓他情緒變的急躁了起來,已經完全沒有了那個善戰騎士沉穩的風度。
“因為教廷借清教徒的事件迫害神殿騎士,我不能大搖大擺的走到施裡曼面前一劍刺死他,所以只能暫時待在教廷,隱藏在一位與我相識,同情神殿騎士團教士的苦修密室中。自馬克西華大人去世後,我每天都在施裡曼的住處附近打晃,可卻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他知道自己對神殿騎士下了毒手,免不了有人回來找他的麻煩,所以身邊一直有將百名光芒騎士團的雜種保護。我知道我不能急躁,因為傳到教廷的訊息讓我得知許多神殿的兄弟都被絞死或被流放,留在西陸的神殿騎士已經寥寥無幾,而教廷城中的人恐怕只有我一個了,所以我一定要在最有把握的時候出手。
我在教廷等了很長時間,等的我幾乎忘記了時間,突然教廷的局勢變的緊張了起來,不光是因為教皇的病情加重,更是因為漸漸平息下去的清教徒再次強大了起來。這讓準備接任教皇位置的施裡曼一下子變的焦頭爛額了起來,因為教皇身體突然變壞,讓他在短時間內無法做到十分的把握將教皇位置接管,而另一邊清教徒逼近教廷,也把身為光芒騎士團大團長的他推到了最前面。
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可對我來說卻是越來越好,因為日漸忙碌起來的施裡曼漸漸忘記了對自己安全的保障,跟在他身邊的人越來越少,直到有一天傍晚,我隱藏在街角處觀察施裡曼住所的一舉一動時,發現他穿著一身黑衣悄悄的走了出來,身邊沒有帶一個侍衛。
我知道機會來了,雖然施裡曼那段時間確實很少顧及到自身安全,但身邊多多少少總會有幾個侍衛,但那一天晚上他卻隻身一人。我本來可以很容易的解決掉他,然後藉著夜色逃出城外,我相信憑我的身手,施裡曼絕對不會活下來,但就在我動手的剎那,一種莫名其妙的直覺告訴我,我不能就這樣殺了他,因為當天晚上他隻身一人出現在我面前,背後一定隱藏在什麼陰謀,我不想再讓他繼續迫害其他人,於是就打算查明他的陰謀以後再動手。
我一直跟著他,時刻保持著距離,因為他時不時的回頭張望,生怕自己的行蹤暴露。就這樣,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他終於在一間不起眼的小石屋前停下了腳步。那間古樸的小石屋我直到現在還記得非常清楚,就位於教廷一片苦修教士聚集區中,而我藏身的地方恰好距那裡不遠。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