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自寒閉上眼睛，面色變得蒼白。暗夜羅繼續說著：&ldo;所有的事情，你的父王都清楚，可是為了他的皇權，為了不得罪掌權的外戚，他裝聾作啞，只是把你送到了烈火山莊，從此不聞不問。&rdo;他低沉地笑著，豔紅的薄唇離玉自寒的雙唇只有兩寸的距離：&ldo;這一切，你不恨嗎？&rdo;玉自寒微微後仰，想要離他遠些。暗夜羅卻箍住他的後頸，使他分毫動彈不得。曖昧的距離，暗夜羅柔情地呵氣：&ldo;多麼優秀出色的靜淵王啊，世間原本不知會有多少人為你傾倒，可惜，如今卻是一個廢人。呵，你真的沒有痛恨過嗎？&rdo;他的聲音象蘸著蜜糖的毒鉤：&ldo;因為殘廢的雙腿，你離不開這輛輪椅，無法及時趕到你心愛的人身邊；因為聾掉的耳朵，心愛的人就在林中呼喊，你卻不知道她的方位；因為虛弱的身子，無法練成頂級的武功，眼睜睜看著心愛的人被刺殺也無力去救。&rdo;暗夜羅的話就如一把淬毒的刀子，狠狠cha在玉自寒心上。深刻的痛苦，令他的五官失去了平日的淡然自若。他劇烈咳嗽。一大口鮮血噴湧在青色衣衫。暗夜羅笑得多情：&ldo;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你所有的遺憾，我全部都可以幫你彌補。&rdo;玉自寒壓抑著咳嗽，雙眼漸漸淡如遠山：&ldo;太遲了。&rdo;她已經不在，一切都沒有意義。他此刻不過是個活死人。暗夜羅縱聲大笑，血紅衣裳旋舞如攝魂的殘陽，烏黑的長髮閃耀著妖豔的光澤。&ldo;哈哈，你以為烈如歌死了嗎？！&rdo;汩汩的鮮血從雪的手掌流淌著。如歌顰緊雙眉，將金創藥粉灑在他的傷口，傷口很深，藥粉剛灑上就被血沖走了。她咬住嘴唇，將滿滿一瓶藥粉灑上去。&ldo;好疼！&rdo;雪呻吟著呼痛。如歌瞪他一眼，從桌上拿了雪白的布條準備給他包紮：&ldo;知道痛，為什麼用手去攔刀？&rdo;&ldo;你若是不揮出那一刀，心中的悲苦和仇恨怎麼能化解的了呢？&rdo;&ldo;那也不需要你用手啊！&rdo;&ldo;若是不傷到我的手，你怎麼會心痛得把嘴唇都咬白了呢？&rdo;雪笑得一臉可愛。如歌氣得說不出話。雪得意地笑：&ldo;很十全十美對不對？你的恨意被那一刀和鮮血衝得淡了些，我也知道原來你是如此心疼我的呀。&rdo;如歌用力包紮他的手。&ldo;哎呀&rdo;、&ldo;哎呀&rdo;的呼痛聲頓時令雪的得意煙消雲散。窗外的夜空已漸漸發白。雞鳴遙遙傳來。如歌沉默半晌，面色凝重：&ldo;雪，你說過你是仙人。&rdo;&ldo;對呀。&rdo;&ldo;那你是不是什麼都知道。&rdo;&ldo;呃……你想知道什麼？&rdo;她盯緊他：&ldo;我爹的確是被戰楓殺的嗎？&rdo;雪揉揉鼻子，無奈道：&ldo;是。戰楓沒有騙你。&rdo;如歌的血液變冷。&ldo;為什麼不讓我殺他。&rdo;&ldo;殺了他，烈明鏡也活不過來了。&rdo;&ldo;難道，就讓我爹那樣死掉嗎？！&rdo;如歌的淚水流下，&ldo;我是他的女兒，我要為爹報仇！&rdo;雪苦笑。&ldo;為什麼都要報仇呢？如果不是有那麼多仇恨，很多悲劇都是可以避免的。&rdo;如歌怔住，去想他的話。戰楓，也說是為了報仇。&ldo;戰叔叔……真的……是我爹殺的嗎？&rdo;雪猶豫著。她凝視他：&ldo;請你告訴我。&rdo;雪輕輕嘆息：&ldo;是的，是烈明鏡殺的。&rdo;如歌驚怔，半天才找回聲音：&ldo;為什麼？！&rdo;爹和戰叔叔是生死相交的兄弟，而且每當爹提起來戰叔叔，那種深刻的感情絕對不是偽裝得出來的。雪的聲音有點古怪：&ldo;烈明鏡有自己的原因。&rdo;如歌追問：&ldo;不可以讓我知道嗎？&rdo;雪望著她，搖頭道：&ldo;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用知道。&rdo;如歌又是一怔：&ldo;知道的越多，痛苦也就越多。你是不是想說這個？&rdo;雪微笑如花：&ldo;聰明的丫頭。&rdo;&ldo;那你豈非是最痛苦的人？好象所有的秘密你全都知道。&rdo;雪伸伸懶腰，哈欠道：&ldo;才不是，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rdo;&ldo;……？&rdo;雪偷親她的臉頰一下：&ldo;只要能和如歌臭丫頭在一起，我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啊。&rdo;如歌怔怔看他。雪笑盈盈，伸手去捏她的鼻子：&ldo;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