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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喚著她的名字,輕輕抬起她羞紅的小臉。他臉紅如熨……她臉紅如霞……這時,屋門被推開了,棉簾一挑,玄璜手拿一封帖子走了進來。如歌&ldo;騰&rdo;地從玉自寒懷中跳起來。玄璜微咳一聲,彷彿什麼也沒有看到,走至玉自寒c黃前,恭聲道:&ldo;景獻王府送來請柬,今晚壽宴,邀您和烈小姐一同前去。&rdo;夜晚的景獻王府。幾百盞華麗的宮燈點亮硃紅鎦金的長廊,淺綠薄紗的秀美侍女們輕盈地在畫廊中穿走。堂中十幾個巨大的火盆熊熊燃燒,暖如春日,亮如白晝。鏤花的朱漆木窗,窗紙是薄如蟬翼的透明,庭院中的秀石流水、樹影婆娑、精美的宮燈、穿梭的美人隱隱透進來。酒ròu奇香撲鼻。精緻的黃金酒尊,嵌著紅寶石的象牙箸,絕色的舞姬在聲聲誘惑的絲竹中妖嬈起舞。眾王儲和朝中重臣齊聚堂中,推杯換盞間紛紛恭祝景獻王。景獻王坐大廳主位,丹鳳眼中已然有了些醉意,白皙的面容染著酒氣的紅暈。他手中握著酒盞,卻忘記去喝,眯起眼睛出神地瞅著席間一個紅衣的女子。劉尚書循著景獻王的目光望過去,心中亦是暗驚。紅衣女子只是安靜地坐在靜淵王身側,沒有華麗的衣裳,沒有閃耀的佩飾,卻如一團烈烈燃燒的火焰,奪目的光芒逼得人睜不開眼。她凝視著靜淵王,眸中流轉的關切之意可以使世上所有的男人為之妒狂。美人他見過無數。然而,這紅衣女子美得驚心動魄,彷彿浴火的鳳凰,令人喘不過氣。&ldo;她似乎比上一次又美了許多。&rdo;景獻王喃喃驚道。莫非美麗也會以驚人的速度增長?劉尚書低聲道:&ldo;烈明鏡宣佈由她繼承烈火山莊。&rdo;&ldo;不是戰楓?&rdo;&ldo;恐怕烈明鏡對戰楓存有戒心。&rdo;景獻王挑眉看他一眼,嘴角浮上古怪的笑容:&ldo;也就是說,得到了她,就可以得到烈火山莊。&rdo;劉尚書笑得謙恭:&ldo;正是。&rdo;景獻王緩緩將杯中的酒飲下。劉尚書急忙又為他斟滿:&ldo;不過,如果下臣沒有記錯,靜淵王已經同她有了婚約。&rdo;景獻王冷笑:&ldo;只要尚未完婚,變故就會有很多。&rdo;&ldo;對!對!&rdo;劉尚書連聲稱是。來了已有一個時辰,在身側火盆的暖意下,如歌有些想睡去了。對於這種無聊的筵席,她實在提不起精神,只能懶懶地吃些精緻的菜餚。有人一直在盯著她看,她能感覺到,可是懶得看回去。師兄要處理和cao心的事情已經很多,她不想再製造些麻煩出來。將一塊嫩嫩的豆腐放到玉自寒的盤碟中。因為素來不喜味重的菜餚,他今晚吃得很少,不知道會不會有些餓呢。玉自寒微笑。他靜靜將她夾來的豆腐吃下。她頓時笑得很開心。在喧鬧的廳堂中,輪椅中的玉自寒寧靜得恍若靈山秀水間的美玉,光華淡淡流淌。這一刻,她忽然慶幸他的耳朵聽不見。因為聽不見聲音,四周王儲和大臣們的低語談論、對他的崇敬或者嫉妒就沒有辦法影響到他平靜的心情。自從皇上將權力授予師兄,她曉得師兄一定會承受比以前大很多的壓力。聽不見聲音,那些紛擾和吵雜會減少很多吧。她想著,輕輕笑著。玉自寒凝視著她,不知曉她為何忽然笑起來。可是,只要能見到她的笑容就好。&ldo;皇‐‐上‐‐駕‐‐到‐‐!&rdo;堂中眾人急忙跪倒接駕。皇上能夠擺駕景獻王府出乎很多人的預料。當皇上將禁軍的排程權和批閱奏章的權力交給靜淵王,宮中便有了敬陽王與景獻王失勢的傳言。雖然靜淵王身有殘疾,朝中各派勢力皆認為他繼承皇位的可能性不大。然而天威難測,皇上真正的心意誰能揣透。而此時病中的皇上親臨景獻王府,莫非情勢會有變化?眾人平身後,景獻王恭謝父皇親臨之榮幸,皇上對景獻王亦是多加讚許欣慰之辭。筵席的氣氛達到高潮。父慈子恭的談笑聲彷彿打破了朝中多日以來的猜測。望著皇上,如歌暗暗心驚。這是她第二次見到皇上。皇上比起上次的模樣好象蒼老了很多,他的眼角和嘴角都有些下垂,面板也鬆弛許多。他眉心間隱隱有股黑氣,嘴唇卻詭異地鮮紅。她皺起眉,一種怪異的感覺在心裡一閃而過。她側過頭,努力想抓住這種奇異的閃念,不經意間卻忽然透過蟬翼般透明的窗紙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