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封印?&rdo;如歌不解,爹怎麼突然冒出這句話,&ldo;什麼封印?&rdo;封印……怕是已經被解開了吧……那個白衣如燦陽般耀眼的男子……烈明鏡回石桌坐下,端起茶盞,茶已經涼了。如歌想再斟些熱的,他擺擺手,將涼茶飲下。&ldo;烈火山莊的主人只能是你。&rdo;烈明鏡的聲音不容置疑。&ldo;可是……&rdo;如歌依然覺得不妥。烈明鏡白眉一振:&ldo;歌兒,爹不會現在就讓你接手山莊,慢慢地,你就可以學會如何處理江湖中的事務,江湖各門派也會開始接受你。&rdo;他大笑道:&ldo;爹會幫你!你不用擔心!&rdo;&ldo;可是,我不喜歡……&rdo;如歌努力想勸爹打消這個念頭。&ldo;就這樣決定了!&rdo;烈明鏡大手一揮,打斷她,&ldo;後天你就離開烈火山莊!&rdo;什麼?爹竟然趕她走?如歌怔住:&ldo;爹!我剛回來沒有十天。&rdo;烈明鏡沉聲道:&ldo;最近宮中似乎有些亂,玉兒應該早些回去。你同他一起回去吧。&rdo;如歌又怔住。烈明鏡凝注她,忽然笑得慈祥,慈祥得象天底下所有關心兒女的父親:&ldo;玉兒從小就喜歡你。&rdo;如歌驟然兩頰飛紅,喃聲道:&ldo;爹……&rdo;&ldo;玉兒身有殘疾,爹原本不想你同他在一起。只是,楓兒已然娶親,性情亦大變……&rdo;烈明鏡嘆道,&ldo;玉兒也是很不錯的孩子。&rdo;爹居然同她談這種事情……如歌哭笑不得。天色漸漸晚了。父女兩個在竹林中談笑。如歌說些離莊後的趣事,笑得很開心……烈明鏡聽著,不時地大笑……他的女兒長大了,將來有很多事情必須要自己承受。只希望,在他還有能力的時候,可以讓她永遠這樣開心地笑著。不知道還可以保護她多久。十九年了……戰楓十九歲了……那個人應該馬上就要來了……石桌上的茶已涼透。夕陽照進竹林,光線染著暈紅。如歌要離開了。烈明鏡卻說出了那天的最後一句話‐‐&ldo;如果戰楓危害到你,就殺了他。&rdo;這句話,語氣十分平靜。如歌驚駭,她向爹望去,然而沒有看到他的表情。烈明鏡已經轉過了身子,滿頭濃密的白髮,被夕陽映成暈紅的色澤,他的影子也是暈紅的,斜斜拖在青色竹林的地上。&ldo;所以說,明天我們就要離開烈火山莊了。&rdo;如歌抱著膝蓋,皺著臉道。當她來到玉院的時候,敏感地察覺出一股緊張的氣息。玄璜與赤璋正在神情嚴肅地同玉自寒說些什麼。玉自寒靜靜&ldo;聽&rdo;著,從他淡定的面容中,看不出一點波動的痕跡。見到他們在忙,她原本不想打擾,準備待會兒再過來,玉自寒卻已然看到了她。見到她的那一刻。玉自寒的笑容仿若靈玉的溫華,柔和地自唇角暈染到眼底,青色的衣衫彷彿也溫柔了起來。他微笑著。玄璜與赤璋退下。如歌將他推出來,慢慢走在山莊裡。天空浩藍高遠,一絲絲風煙一般飄著的雲,鮮豔的楓林好似在天際燃燒,遠處一些樹的葉子金黃燦燦。如歌忽然很捨不得離開這裡。於是,她的神情有些沮喪。玉自寒寧靜地坐在木輪椅中,凝望苦著臉的她,修長的手指拂弄她皺緊的眉頭,道:&ldo;你很久沒有回來了。&rdo;這是她出生長大的地方,離開這麼久,又要再離開,她想必是很不捨得的。&ldo;是啊。&rdo;她嘆道,&ldo;好久沒有見爹了,總覺得爹似乎老了一些……看著爹,我忽然覺得自己很過分。一直被爹那樣寵愛著,卻從來沒有為爹做過什麼……&rdo;她的神情更加沮喪起來。玉自寒輕輕托起她的下巴,瞅了她良久,然後,低聲道:&ldo;我會去同師父說,你不用陪我。&rdo;如歌眨眨眼睛。忽然,又覺得心裡不舒服。她悶聲道:&ldo;原來,師兄不喜歡我在你身邊呀。&rdo;玉自寒輕輕笑了,將她抱進自己的懷中。她賭氣地從他臂彎掙脫,氣鼓鼓瞪視道:&ldo;師兄,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陪著你!你是不是嫌我沒有用,所以乾脆把我丟在山莊好了!&rdo;玉自寒笑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