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笑容燦爛,拍手道:&ldo;是的。你就像一隻乖乖的麻雀,一步步走進我們為你設好的陷阱。&rdo;暗夜羅眼睛眯起,眉間硃砂快速地跳動幾下。他環視一下牢房,戰楓倒懸雙臂吊在牆壁上,身上遍佈血痕,發出一股冷凜的氣息;雪盤膝坐在地上,輕輕靠著牆笑,白衣耀眼象一朵清新的白花;如歌離雪很近,她抱膝而坐,眼睛澄澈透明。他們三人的生死仍舊被他掌控,可是,卻沒有一絲恐懼流露在他們臉上。暗夜羅走近如歌,蹲下,托起她的下巴:&ldo;你的表演很出色,我一直以為你真的失憶了。&rdo;如歌笑一笑:&ldo;你並不是容易被騙過的,最開始喝下&lso;遺忘&rso;,我的確遺忘掉了很多。&rdo;&ldo;什麼時候&lso;遺忘&rso;失效了?&rdo;&ldo;你不該讓薰衣來試探我,她更不該帶我來看戰楓和雪。&rdo;那一日,當雪吻住她的耳垂,&lso;遺忘&rso;的解咒便已到了她的體內,她再不受藥水的控制。所以,無人的時候她可以和玉自寒商議很多事情,而單純無知的外表使得沒有人起疑。暗夜羅挑高眉毛:&ldo;你不恨玉自寒?&rdo;&ldo;我為何要恨他?&rdo;&ldo;他出賣了你們。&rdo;如歌微笑:&ldo;我說過,我一點也不相信。玉師兄絕對不是那樣的人,就算有再多的證據,就算玉師兄親口承認,我也不會相信。玉師兄是天底下最高潔正直的人。&rdo;她對玉自寒的信任,是任何事情也無法動搖的,那種信任深入骨髓。她不過是當著暗夜羅演了一場戲而已。暗夜羅的臉頰閃過一抹惱怒的神色,他從未見過這般固執的信任:&ldo;只不過,高潔正直的玉自寒卻在你神智不清時佔有了你的身子!&rdo;雪渾身一震,容顏失色:&ldo;丫頭……&rdo;戰楓的身子陡然僵硬!如歌雙頰緋紅,連脖頸也透出粉紅色。雪握住她的肩膀,顫聲道:&ldo;玉自寒……他……他果然對你做出了那種事情嗎?&rdo;可惡!他發誓他一定會殺了玉自寒!如歌羞澀道:&ldo;沒有。他只是做了做樣子。&rdo;灼熱的喘息,交纏的軀體,野性而狂放的律動,肌膚滾燙的愛撫,那一夜,玉自寒只是用一種奇妙而笨拙的方法騙過了暗夜羅,也安撫了她躁動的身體。她沒有說出來的是,在那一夜,她體會到了一種奇異的激情。雖然身體還是原本的。可是,她已經變成了女人。暗夜羅蒼白的腳趾在冰冷的地上緊縮,血紅的衣裳起伏飛揚。他發現自己真的不瞭解他們,他們好像跟自己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裡,在他們之間有種難以理解的信任。他忽然揚聲大笑:&ldo;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打敗我嗎?你們可知道,真正失敗的不是我,而是你們!&rdo;雪抿嘴一笑:&ldo;失敗的人總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沒關係,我們理解你。&rdo;暗夜羅冷笑:&ldo;人生就象一場賭博,這一局我輸了,大不了推倒重來,只要我還活著!可是,你們卻要死了!死了的人,什麼機會都不再擁有!待到幾年後,天下盡在我的掌握,而你們只不過是一堆腐爛的黃土!&rdo;如歌霍然抬頭。戰楓依自閉著眼睛,他似乎已經沒有了喜怒哀樂,沉浸在一個冷漠的世界中。雪問道:&ldo;你要殺了我們嗎?&rdo;暗夜羅覺得他的話好笑極了,笑得紅衣如血霧般飛揚:&ldo;你們還有活下來的價值嗎?&rdo;雪用手托住下巴,憐憫地望住他:&ldo;可惜呀,原來你真的這樣愚蠢。&rdo;暗夜羅震怒:&ldo;你說什麼?!&rdo;&ldo;我一直以為,你會要求我去做一件事。&rdo;雪閒閒地說,&ldo;沒有想到你竟然愚蠢到連提起都沒有。&rdo;&ldo;笑話,有什麼事情是你可以做而我做不到的呢?!&rdo;暗夜羅不屑道。&ldo;我是仙人。&rdo;&ldo;你的功力連昔日的兩成都不到。&rdo;如果是十九年前的銀雪,那麼或許他未必是對手。然而此時的銀雪,連他的十招都無法接下。&ldo;但我畢竟仍舊是仙人。&rdo;雪笑盈盈。&ldo;你想說什麼?&rdo;&ldo;殺了我,你就真的再也無法見到你深愛的女人暗夜冥了。&rdo;雪笑盈盈地說著,笑盈盈地看著暗夜羅的臉&ldo;刷&rdo;的一下蒼白如紙。暗夜羅瞪著他,眼睛變成血紅色:&ldo;你說什麼?&rdo;雪搖頭道:&ldo;小羅,莫非你確是老了嗎?&lso;你說什麼&rso;&lso;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