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呼吸的是火焰。
我仰頭親吻他的下顎,眼角沒來由的發燙。貓爵壓住我,粗暴地扎開我的領口,嘴唇在我頸窩敏感處啃咬,喉間發出動物般的低鳴。貼緊的下半身,他用燙熱的根源摩擦我同樣飢渴的部位。
「啊……」我籲出熱氣,手圈住他赤裸的背脊,身體彷彿要燒起來。
「米奇,你喜歡我嗎……你喜歡我對吧?我知道你喜歡我……」貓爵一連說了三次,不知想說服自己還是得到我的認同。
「我也……不清楚。」我嘴硬,若他再多問一次我可能就會鬆口。
「你喜歡我。」貓爵說得肯定,雙頰酡紅,滿身的汗,他輕易地將我的牛仔褲連著裡褲脫下,我也不甘示弱去解他褲頭的扣子。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貓爵……愧疚抑或同情,管他動心的理由是什麼,我要這個男人。
這念頭將我淹沒……
第九章
被奇怪的聲音吵醒,心裡咒?著是那個傢伙不識相,在加班的隔天吵得鼠爺我沒好睡。
不甘願地睜開眼睛,在清晨的微光中看見一道熟悉的背影。貓爵站在我床前,拿著單眼相機,朝窗外喀嚓喀嚓的猛拍……吵醒我的就是相機快門聲。
外頭天色朦朧,一抹青白在建築物與天空的交接處擴散,清晨溼涼的空氣從敞開的視窗流入,外頭傳來清脆的鳥鳴。
踏馬的……我只想罵髒話,現在才幾點?!
翻個身繼續睡,我的動作似乎驚擾到貓爵——被「驚」到的人可是我——他放下相機,轉頭看向我。「米奇?」
我不想理他,比起那隻貓,鼠爺我現在更愛周公大人。
踩在地磚上的輕微腳步聲,床鋪凹陷一角,貓爵手貼在鼓起的棉被團上,不一會,他另一隻手撥開我散亂的頭髮,在我的臉頰落下親吻。
這下我完全清醒了。
眼睛再度睜開,聽見貓爵的低笑:「吵醒你啦?」
一說我就有氣,我掀開棉被,隨手抓起枕頭往他笑容燦爛到該死的臉上丟。「喵的!我昨天很晚才睡!」
貓爵笑著閃開,他不顧自己也要顧相機。「我儘量小聲了。」
現在才早上六點半……我揉揉發疼的額角,今天還有一堆工作要忙,懶得再跟他說什麼。「感覺眼睛一閉就醒來……」
「喀嚓!」貓爵將鏡頭朝向我,按下快門。
我賞他個白眼,「有什麼好拍的?我家根本看不到什麼街景。」就算想到我家取景,也不用挑大清早吧!等我出門上班後他要把房子翻過來都行……只要別動我的衣櫃。
「就是突然想拍,作個紀念。」
「作個紀念?」說得好像他要離鄉背井的樣子。
貓爵沒有回答,自顧自的說:「我決定從我家到米奇家,經常在走的那些路都要拍攝下來……有這個想法已經很久,今天早上突然心血來潮,想拍米奇的房間,這樣我每天就能跟你看著相同的景緻。」
這樣應該是變態吧?
「你高興……就好。」我打個哈欠,進浴室洗臉。
貓爵在我後頭說:「我幫你買了早餐,放在客廳桌上。」
我揮了揮手錶示明白。
那晚的荒唐之後,已經三天過去,我想我不能將一切都推託給酒精作祟。
過程已經忘得差不多,但結果卻是很明顯,禮拜一早上我迷迷糊糊的醒來,看見床鋪與身上的痕跡,要催眠自己只是場夢當然不可能,更何況我正全身赤裸的躺在貓爵懷裡。
我果然是被壓的那個嗎?……從股間的不適跟貓爵背上的抓痕看來,答案再肯定不過。
向公司請個半天假在家休養——別誤會,是宿醉害人,我才沒有那麼弱不禁風!
貓爵樂得很,難得願意整理家裡,包辦所有打掃清理的工作,還買便當給我吃,但我卻連扯動嘴角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既然貓爵沒有斷幾根肋骨,表示那件事是我百分之百願意的,以他平時的行為看來,我或許還有助紂為虐的可能……所以這就叫挖坑給自己跳,我應該找個風水寶地把自己給埋進去。
「現在才幾點……」碎碎念碎碎念。再躺回去睡上班肯定遲到,鼠爺我掛著深深的黑眼圈,不斷打著哈欠,坐在客廳,開啟電視。
「對不起啦。」貓爵討好的陪著笑臉,「我沒有要吵醒你的意思。」
「你就不會下午來拍嗎……」哈欠。更慘的是一大早哪有什麼好節目,我只能看晨間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