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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副可憐的樣子,敢做不敢當,算什麼東西。”孟秋生抱著手在一旁冷冷地看著。

“秋生你也別說了。”曹氏看了孟秋生一眼,“春桃說的也在理,要不是你們,春桃也不能和你們打起來,也不會推到花兒。何況,到底是誰推倒花兒的還說不好呢。”

“大娘,你這話說的可就……”

“哎喲,這是怎麼了啊?”孟老太太被孟二牛扶著也進了門。

曹氏冷笑:“這個時候你們來的倒是齊全。”

孟壯回家拿藥酒路上正巧碰上了孟二牛和孟老太太,孟二牛和孟老太太這才趕了過來,卻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幅場景。

孟夏花捂著頭,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孟秋生和孟春桃面對面的站著,鼓著眼睛就像兩條鬥魚。曹氏一手摟著孟有才,一邊冷冷地打量著那些人。

孟老太太當下就捂著心口哎呀哎呀地叫了起來。

孟夏花皺眉看了孟老太太一眼,輕聲喚道:“阿婆。”

“哎!阿婆在這兒呢,阿婆不中用啊……”孟老太太便又開始感嘆。

孟夏花拉了拉孟秋生的衣襬,喚道:“秋生姐姐,你帶著阿婆去屋裡歇著吧。”看著自己的這幅樣子,老人家心臟怎麼受得了啊,還不如趕緊的讓孟秋生帶著孟老太太離開,自己也清淨一些。

院子裡安靜了一會兒,孟壯便蹭蹭蹭地跑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臉驚慌的胡蝶。

“胡蝶,你怎麼來了?”孟夏花詫異。

胡蝶卻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笑道:“沒事,我就是來看看。”

“哼。”曹氏冷哼,“一個丫頭片子,也值當的你們一個個的來的這麼趕趟的。”

胡蝶沒理曹氏,只是看著孟夏花的額頭皺眉:“怎麼不先用牆灰止住血?”

“……”曹氏愣了一下,才拍了一下手掌,“哎喲,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您是真忘了,還是存心讓花兒這麼遭罪?”胡蝶瞥了曹氏一眼,扶著孟夏花蹲了下來。

孟壯在一旁吶吶道:“我姐姐說用藥酒擦……”

“那得多疼啊!”胡蝶皺眉,“而且花兒聞不得酒味,你們怎麼什麼都不往心裡去呢?”

“胡蝶,壯子又不曉得,你衝他發什麼火啊?”孟夏花有些好笑地拉住胡蝶的手。

“笑笑笑!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要是臉上留了疤,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哪裡就那麼嚴重呢。”孟夏花安慰胡蝶,“就算臉上留了疤,向姐姐一樣用頭髮遮住就好了啊。”

“孟夏花你嘴欠啊!”孟春桃在一旁吼了一句。

“夠了!給我滾回屋裡子裡邊好好想想!”曹氏不知道打哪裡來了一陣怒氣,衝著孟夏花猛地一吼。連她懷裡的孟有才都哆嗦了一下。

“大嫂,你消消氣。”一直沒出聲的孟二牛這個時候才開了口,又看了一眼胡蝶,道,“胡蝶啊,你秋生姐也沒說錯,用藥酒擦擦好。花兒這傷口又不深,擦點藥酒啊好得快,不留疤的。”

“用牆灰也不留疤啊,我小的時候跌破了我娘就是給我蓋上點牆灰的。”胡蝶覺得自己受到了質疑,不高興地撇了撇嘴。

孟二牛一時頓住,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孟秋生安撫好了孟老太太又回到院子裡,看了一圈,一把從孟壯手裡奪過那瓶子藥酒。看了看胡蝶,又看了看孟夏花,笑道:“花兒,我知道你聞不上酒味來,可是這是藥酒,酒味不大的。”

孟秋生把瓶子湊到孟夏花鼻子下面,孟夏花緊緊地皺起眉頭,臉都有些發白了,憋了好半天才說了一句:“可是這個更難聞啊。”

“噗。”胡蝶一下子笑了出來,“秋生姐,還是用牆灰吧。”

孟夏花弱弱地開口:“現在應該都不流血了吧。”

眾人一愣,才發現孟夏花額頭上的血漬已經凝固,只是留下一片暗紅,看著就有些駭人。

“這好的倒是挺快。”曹氏唸叨了一句,神色不明。

孟壯卻拉了拉孟秋生的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孟夏花看了一眼,便笑道:“二叔,秋生姐,壯子,我也沒什麼事兒,你們快回去吧,別讓二嬸在家裡掛念著。壯子還不曉得怎麼說的呢,都把胡蝶嚇成這樣了。”

胡蝶失笑,攤了攤手:“孟壯同我講,夏花姐姐滿頭是血都快不行了。我這才嚇了一跳,急匆匆地跟著趕了過來。花兒,你這副樣子都叫做不行了的話,這還真不知道等到咱們真的不行了的時候,得是什麼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