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破廟裡頭,你兒子都沒死你去破廟裡頭這是打誰的臉啊?”
孟夏花皺眉看了曹氏一眼,咬了咬唇,開口道:“娘剛才不是想讓阿婆去二叔家嗎?二叔家就一件瓦房,二叔還說,秋生姐姐去接孟壯了,以後他們家比咱們家還擠呢。”
“哎喲,你倒是對別人家的事兒打聽的清楚,怎麼自己家的事兒啥也不上心呢?”曹氏又斜過眼來瞪孟夏花。
“行了大媳婦,你不就是嫌我在家裡佔地方嗎?我……”
“娘!差不多就行了,你倆整天吵吵不嫌亂得慌。”孟大牛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吼了一句:“你回去看孩子去,娘你也回屋裡頭,你在家住著就成。”
說著又瞪了孟夏花一眼,孟夏花趕緊抱著盆子刷碗去了。
屋裡頭,傳來孟老太太的嘆息,還有孟有才咿咿呀呀的動靜。
孟夏花盼著手指頭,數著日子……
027:教唆
轉眼,又是兩年。
孟春桃已經出落的有些高挑了,頭髮遮擋了頭上的胎記,也是一個極其清秀的姑娘。孟大牛便惦記著過兩年,找個好一些的媒婆,把孟春桃給嫁出去。而孟夏花因為時常要忙著幹家裡的活,吃不飽穿不暖的看著倒不像是一個八歲的孩子。
孟有才已經會跟在孟春桃和孟夏花後面,嘻嘻哈哈的打鬧,不在需要曹氏日日夜夜的捧著了。曹氏倒下空來,倒也有功夫收拾收拾屋後面荒廢了許久的菜園子。
日子似乎朝著一個好一點的方向走去,就連孟二牛家也是一片祥和的景象。偶爾還會接孟老太太過去住兩天,孟秋生只比孟春桃小一歲,卻比春桃懂事得多。每當孟老太太過去的時候,孟秋生總是把自己的小床收拾的乾乾淨淨利利索索,讓孟老太太休息,自己就去和秦氏湊合一宿。秦氏的身子,比之往年,也是好了許多,天冷了也能在院子裡喂喂雞,在屋裡靠著火盆打著絡子。不像往年,只能躺在床上,日日靠著那些藥水吊著命似的。
孟夏花還是同往常一樣,每隔幾日就抱著一大盆的衣服去河邊洗衣服,胡蝶總是在懷裡揣著一個窩頭,在河邊等著孟夏花。
雖然有些時候,曹氏已經不會故意地餓著孟夏花了,但是胡蝶卻已經成了習慣,總是擔心孟夏花吃不飽,尤其是看著和自己一般大的孟夏花比自己還要艾尚一個頭,心裡便覺得難受。
孟夏花每年偷出自家的種子,種出的糧食都被胡寡婦上鎮上賣了,雖然錢財不多,可是到底算是攢下了屬於自己的小金庫。
孟夏花跟著胡寡婦學著打絡子,每年讓孟大牛賣了補貼家用的時候,孟大牛臉色的笑容也會分給孟夏花一分。不再像往常,進城只記著到處打量哪裡有要丫鬟的人家,一心只想著把閨女賣了。
這兩年又趕上了好收成,曹氏也不是每天耷拉著一張臉,好似誰都欠了她幾萬兩銀子似的。
只是,孟夏花從未見過曹氏的孃家,也就是自己的姥娘那邊的人。平日裡也不見曹氏和孟老太太提起,就似乎曹氏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還有一件事,是孟夏花覺得始終難以釋懷的事情。
孟春桃總是喜歡拉著孟有才在孟夏花身後唸叨:“有才啊,你可得記住,你二姐小時候摔過你呢。”
或者是:“有才啊,你二姐可不喜歡你了,你小時候的?子她都不樂意洗,都躲的遠遠的。有才啊,咱們以後不和二姐好啊。”
那些事,明明都是孟春桃做的,她卻能這樣堂而皇之地按在自己頭上,還絲毫的愧疚感都沒有。
原本,孟夏花是不屑與孟春桃計較什麼的。可是在孟秋生和孟壯來串門的時候,孟夏花不過是對著孟壯笑了笑,孟有才邊衝上來推了孟壯一把。
孟壯雖然自小不曾跟在爹孃身邊,可是他的姥娘姥爺把他照顧的很好,果真就應了這個名字,長得壯實。
孟有才一推沒能把孟壯推到,自己反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孟夏花不過愣了一下,孟有才便一邊哭一邊衝上來對著孟夏花拳打腳踢的,嘴裡不甚清楚的嚷著:“二姐……不喜歡……我也不喜歡……”
孟春桃便站在一旁抿了抿嘴角:“有才,你二姐不喜歡你,你看,連對著別人家的孩子都能笑的那麼親切,對你?呵,連看都不屑看你一眼。”
“孟春桃你胡說八道什麼?”孟夏花皺著眉頭瞪了孟春桃一眼。
“哎喲,連聲姐姐都不叫了啊。”孟春桃冷笑,瞥了孟秋生一眼:“每次喊求生姐姐喊得不是很親熱嗎?不知道的以為你們倆才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