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這才回神吶吶地點了點頭。
孟有才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覺得:“這事兒就這麼完了?”
“不然你還想怎麼著呢?”姜女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覺得現在有些空落落的無聊。
不知道什麼原因,看著原本圍著水洩不通的人群散去,姜女覺得有些蕭索,其實從前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啊,就算是當初酒香和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斗酒大會,也不過就是有酒的時候人多,酒沒了人就散了。就和現在這些看熱鬧的是一樣的,熱鬧沒了,還圍在這兒,就有些沒事兒閒的了。
姜女吧嘆了口氣伸了個懶腰,同自己說算了吧,還是趁著這幾日閒著,快些將自己的那件衣裳趕出來吧。
轉身走到門口,想要喊著孟有才喝扶桑進門的時候,卻看到不遠處一個嫋嫋娜娜的人影。姜女嘴角噙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來:“喂,又有熱鬧看了。”
093:約束
胡蝶同姜女打了個招呼便直接進了門去尋九娘,姜女等人愣了一下,快步跟了上去。畢竟現在九娘和顧樺承在做什麼,他們心裡頭可是一點底兒都沒有。
“花兒花兒——”胡蝶倒是沒有姜女他們想的那樣莽撞,進了門便開始喊九娘。
書房的門被人開啟,九娘快步迎了出來,先是上下打量了九娘一番,這才笑了笑:“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胡蝶笑了一下:“聽到你回來了,我還能不快些來嗎?”
九娘也笑,看了姜女一眼:“你們這是看完熱鬧了?”
“嘿嘿,師姐,你和胡蝶是要說體己話嗎?能帶我一個不?”姜女衝著九娘擠了擠眼睛。
九娘張了張嘴,看了胡蝶一眼。
胡蝶掃了姜女一眼,就笑:“你這個丫頭,怎麼什麼事兒都往上湊?我若是和你師姐說那些嫁了人的婦道人家的事兒,你也跟著聽?”
姜女撇了撇嘴:“早晚都要嫁人的嘛,跟著聽一聽又能如何?再說了,你和師姐都是未曾嫁人的,我就不信你們還真能說這個。哎呀胡蝶姐姐你可別折磨我了,你曉得我好奇一些什麼的。”
胡蝶這才收起了臉上的捉弄之色,看著姜女有些猶豫:“那些事兒你聽說了?”
“聽說了啊,不是說你們打殺了……”
胡蝶一把捂住了姜女的嘴,又衝著扶桑和孟有才笑了笑,這才看了九娘一眼,示意九娘開路。
九娘皺了皺眉,也曉得這件事兒只怕沒有姜女說的那樣簡單。
九娘轉身同顧樺承說了幾句話,這便領著胡蝶和姜女去了自己的屋子。
一直進了屋子,胡蝶才鬆開了捂著姜女的手。
姜女使勁地喘了幾口氣。才有些憤慨地瞪著胡蝶:“你幹什麼啊,那麼一驚一乍的。”
“風花樓中知道這件事兒的,如今只剩下我和青兒。而青兒。被勒令不能在出風花樓一步,上一次來給你送信。已經是不易了。”胡蝶冷冷地瞥了姜女一眼,說出來的話,帶著幾分的蒼涼。
姜女愣了一下,才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那紅苕到底是怎麼了啊?不就是說打了一頓趕出去了嗎?”
“你覺得呢?”胡蝶問。
九娘覺得新路突突地直跳,不敢置信地握住胡蝶的手:“死了?”
“也差不多了。”胡蝶嘆氣。
九娘愣了一會兒,才問:“可是不就是和酒不醉人人自醉的人私下裡接觸了嗎?你們風花樓又不是專門做酒水生意的,怎麼就這麼嚴重啊?”
“如果真的只是想要動搖我們風花樓從哪裡進酒這件事兒。自然是沒有這麼嚴重的。那一日蘇荷來找了你們之後,我便去找了嬤嬤,我原本只是想要嬤嬤出面,警告紅苕一下。什麼事兒該做,什麼事兒不該做,她心裡應該有數的。可是嬤嬤那兒,卻有紅苕以前的一些事兒。你們應該知道,風花樓對姑娘們的管束並不是十分的嚴苛。只要你能說出個理由,一般嬤嬤都是讓你走的,可是紅苕出去私自接活,甚至和春風樓裡有點勾當。”
的確,這樣一來風花樓的嬤嬤是一時咽不下這口氣了。
可是紅苕卻絲毫不覺得自己錯了。甚至還同嬤嬤頂嘴,說嬤嬤只是偏心胡蝶。這麼多年,嬤嬤也算是看著胡蝶長大的,這麼多年,胡蝶美貌不減,人也好說話,被紅苕搶了風頭也沒有說過什麼,如今紅苕卻說起了胡蝶的不是。嬤嬤自然有些氣不過。這世上,沒有誰不是偏心的,原本就沒有人心臟是長在正中間的,又如何希求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呢?這個世上,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