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雲燕子了,你何必追我而來呢?”
韋祥怒道:“你當我是三歲孩童那麼容易戲耍麼?你給雲燕子的卷軸根本不是我要保護的那捲東西,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不過是想引開我的注意力罷了。”
龐寒心道:“這個人果然厲害,連我暗中做的手段都看出來了,那本是我和當初巧音做成好事之後用她的處子之血繪製的梅花圖,後來裱成卷軸收藏起來,這次我將它捨出來本想引開韋祥的注意,卻被他看穿了,真是讓人懊惱!”
韋祥看出他的心思,冷笑道:“你做的本來極為聰明,可惜那捲軸我本來看過,和你扔出去的不是一個樣式,明白麼。”
單雪琴厲聲道:“韋祥,我和你有血海深仇,咱們的事沒必要把他牽扯進來,你跟我來對決,放這個小子走吧。”
韋祥哈哈笑道:“果然成了一對兒,連說話都這麼護著,你放心,縱然你死了,我也會讓龐寒陪著你。”
龐寒冷冷瞧著韋祥,道:“韋先生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呢,我將那捲軸交給你,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韋祥道:“讓一個人閉嘴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他,那份文書相信你也看到了,此處沒有旁人,我不怕說出來,那東西就是寧王聯絡幾位王爺以及官員的血書,寧王同眾多盟友不但寫了名字在上面,還都按了手印,這份東西在造反之前絕對不能落到外人的手裡。你們此來不就是為了拿到這份文書,然後交給徐太師,讓他上書朝廷討伐寧王麼?”
龐寒搖了搖頭,道:“我不認識徐太師,更和朝廷沒關係,當初一見那文書上寫的東西,就明白了一切,只是我對這種事本來毫無看法,也不站在哪方陣營,這次真是冤到家了。”
他看了看單雪琴,道:“你是受了徐太師的委託才來的麼?”
單雪琴道:“不是,不過我也不便說出他的身份,此人對我有恩,所以我才會報答他,至於朝廷的紛爭我也不願涉及。”
龐寒攤開雙手,道:“劍神老大,你看到沒有,我們兩個實在很無辜啊,真的是太冤枉啦!”
韋祥長嘆一聲,道:“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啊,我這次不也是因為欠了寧王的人情才為他辦事麼,否則憑我的秉性,天下即使亂做一鍋粥,我也不會出山。”
龐寒道:“三個無意江湖的人碰到一起,為什麼非要殺得你死我活呢,不能做個朋友嗎?”
韋祥搖頭嘆息,道:“龐寒,我一見你就說不出來的喜歡,你的天賦太像我當年那樣了,假以時日,你的成就未必在我之下,所以我才說可惜,我讚賞你的天賦,欽佩你的作為,可是我又不得不殺了你,這就是江湖!”
龐寒苦笑道:“看來我是一定命喪此處了。”
韋祥道:“不錯,你們必須要死,我會讓你們死的沒有痛苦,算是一種補償吧。”
龐寒依然面無懼色,道:“嗯,那就多謝了,不過我還不想死呢。”
韋祥道:“你不想死也得死啊,要我怎麼樣才能說服你自殺呢?我實在不忍下手啊。”
龐寒微笑起來,笑容顯得十分詭異。
韋祥剛要說話,可是忽然覺得四肢痠麻起來,根本使不上力氣,只聽嘡啷一聲,映雪劍也落在了地上,這恐怕是劍神一生之中唯一一次棄劍吧。龐寒來到韋祥面前,笑嘻嘻道:“劍神老大,我雖然極其佩服你的劍法,不過你出世太久,處事能力就不行了啊,你沒聽說過天衣蜜香這種東西嗎?它無色無味,隨風而走,能在不知不覺中迷倒任何高手,你也不能例外。”
龐寒說著伸出一根手指,在韋祥身上輕輕一點,韋祥應聲倒地,但卻奮力從嘴裡擠出一句話來,“你怎麼會有南宮世家的看家法寶?”
龐寒得意笑道:“所以說,交朋友太重要了,這是我剛從一個好朋友那裡要來的,當然也包括解藥,方才我趁你說話的時候,暗自將解藥吞下一粒,然後從袖子裡開啟天衣蜜香的瓶蓋,那東西只要隨風飄到你這裡,縱然是天神下凡也擋不住啊,哈哈。”
韋祥再也掙扎不動,嘴裡說了幾個你字之後,便昏睡而去。龐寒點了點頭,道:“劍神,我尊重你是個絕頂高手,所以這天衣蜜香的量並未放多,三日之後你自然會醒來,當然假如你命好沒被這裡的野獸吃掉的話,那是你的造化。”
龐寒撿起地上的映雪劍,笑道:“這柄劍可是好東西,扔在這裡可惜,若是被人撿走還不如我來替你保管吧,你應該感謝我,當然你現在說不出話來,你的謝意我心領了。”
他來到單雪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