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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剩下九萬兩補上。

第五天; 聽聞他的傳記已經刻印出來; 就等著人去買時,宋軼和沮渠牧去街上買小吃; 不幸雙雙失蹤。

武威公主得到訊息,當即便往廷尉府走了一趟。可惜拓跋琿並沒有給她確切的訊息。武威公主回宮,靜默了片刻; 吩咐心腹侍衛道:“盯住拓跋琿。”她不信; 拓跋琿真會一無所知。

“公主還是放不下那位牧皇子嗎?”大宮女感慨道。

武威公主輕蔑地哼了一聲,“本公主看上的東西; 就算丟棄不要,也不是別人能夠染指的。”

這句話大公女聽得不明所以。

太子勵也在當天召見了拓跋琿; 恰好佛狸受他邀請去太子府作客。太子勵與拓跋琿私下密語故意讓佛狸聽見。

太子勵說:“這個王贊,竟然連牧皇子都敢抓。這次一定不能輕饒了他!”

“沮渠牧和宋軼落在他手裡怕是凶多吉少,以往他就沒留過一個活口。”

“是啊,但這次丘穆林爾融也被牽涉在內; 怕是不好辦。清河崔氏小公子的死怕是與他脫不了干係,丘穆林是功勳貴族,不宜暴露人前,此事,便全推脫到王贊身上,其他知情者,格殺勿論!”太子勵做了一個抹殺的動作。

“殿下的意思是沮渠牧和宋軼……”

“沮渠牧雖然是北涼皇子,但在北涼無權無勢,北涼皇位,沮渠摩勢在必得,我們何不做個順水人情?至於宋軼,不過是個民間畫師而已,更不足為道。他若活著,若將此事撰寫出來,挑起漢族世家與鮮卑貴族之間的矛盾,那就得不償失了。犧牲他一人,換北魏安寧,你會怎麼選?”

拓跋琿有點血涼,他知道太子勵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打算將這兩個人殺掉。從權謀大局著眼,這樣的決定無可厚非,但他更知道,這個抉擇背後還有一重陰謀,那就是此刻在窗外偷聽的拓跋佛狸。

前日裡,他在拓跋佛狸那裡見到一張面具,一張宋軼的面具,他記得,那是姚瓊府上,宋軼受傷,被王玉龍摘下的面具,當時掉在地上,沒人看管。他送劉煜和宋軼出去,突然想起,便折回去幫宋軼撿,卻不料正好看到佛狸將面具拾起,揣進袖籠裡,而此情景不巧便落在了太子勵眼裡。

佛狸明面上與漱玉齋與宋軼沒有任何交集,但卻將這個面具小心翼翼收藏,他曾經入過《驚華錄》上過風雲榜,跟漱玉齋怕是有些交情的,而由此可見,這交情,恐怕跟宋軼有干係。

太子勵故意設計要置宋軼於死地,目的應該是想引佛狸去王贊別莊。拓跋琿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佛狸若真出現在那裡,太子勵就有本事教他萬劫不復。

至於丘穆林,別看太子勵此刻口口聲聲說要維護貴族聲譽,他可不會真的幫丘穆林遮掩罪行。相反,他會利用這個機會,將丘穆林和佛狸一網打盡,徹底剷除這個對手的勢力。沒了拓跋佛狸,看那杜班還能搞出什麼花樣?

還有一點也讓拓跋琿很是不安,在他稟報沮渠牧也被擄時,他敏銳地發現這位殿下的嘴角向上隱隱扯了一下,那是一個下意識要微笑的表情,卻被他刻意壓制了下來。

這位太子可不會仁慈到為沮渠摩這個異邦皇子除去異己高興,沮渠牧身上該是隱藏著什麼隱秘,他驀地想起了姚瓊把玩那個陶俑酒器愛不釋手模樣,莫非……

拓跋琿離開太子府,去找錦厘喝酒,果不其然,姚瓊也在拔拔府上,席間拓跋琿無意間提及此事,他沒有暴露王贊,只隱約提及太子勵擔心此事牽涉到勳貴之家,要殺人滅口的意圖。

向來玩世不恭的姚瓊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一刻,拓跋琿心都涼了,走出拔拔府,半晌沒回過神來。不知不覺來到漱玉齋門前,盯著門楣看了半天,惹得李宓跟著他站在門口盯了門楣半天,良久,才摸摸下巴問:“廷尉大人,我這漱玉齋的牌匾可是有不對的地方?”

拓跋琿轉頭看過來,眼睛這才恢復了幾分清明,“畫骨先生可在?”

“不巧得很,今日先生出門了,大概晚上才回來。”

拓跋琿倏地鬆了口氣,也許這就是天意,北魏的權力鬥爭,的確沒必要讓一個外人進來攪和。佛狸和太子勵,他誰的邊都不站,如果佛狸連如此低劣的伎倆都無法參透,那麼他也不可能在皇權的道路上走多遠。

拓跋琿離開了漱玉齋,沒有像與劉煜先前約定的那般告訴他太子勵的安排和決定,他只是暗中加派了人手,太子勵要殺宋軼滅口,那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

宋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