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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兩塊鬆餅,送了一塊給宋軼。

宋軼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以得這位的尿性,絕對不至於對她這般溫柔體貼啊。

“哪能?”拓跋琿訕笑。

如此沒誠意的說辭,宋軼都想給他翻白眼了,“那日那個張浪審得如何?人是我們給你廷尉府的,跟我們說說沒關係吧?”

“他只是將畫賣斷給畫古樓,至於畫古樓之後的接手人,還在跟蹤中。”

“咦……這麼說,兇手是透過畫古樓得到訊息,聽說這畫古樓是有求必應,賣出的東西都是絕品,那些畫像應該也只有畫古樓和買家知道去向,我們這樣大張旗鼓給沮渠牧畫像,恐怕正是他們的大忌。難怪這麼多日沒看到一個可疑人物靠近他。”

拓跋琿點點頭,預設。

“你們盯著畫古樓,必然是丟擲了誘餌,沮渠牧已經不能用,那這個誘餌拋的誰?”

拓跋琿臉皮僵硬了,抬頭望天。

宋軼危險地眯了眯眼,“你可別告訴我那個誘餌是我?”

有時候人太聰明真是件煩惱的事,拓跋琿眼看敷衍不過,只好說道:“你很聰明!”

宋軼差點一塊鬆餅拍他臉上。拓跋琿趕緊退後兩步,“你為北魏做出的犧牲,我拓跋琿會銘記在心的!”

宋軼終於沒忍住,鬆餅脫手而出,在拓跋琿臉上貼了個正著。

“滾!”

拓跋琿當然不能滾,淡定地將鬆餅接下來,丟到一邊,將自己沒動的鬆餅雙手奉上,一張俊臉平靜無波,宋軼氣得爪子癢,自個轉身走了。

這邊方走,那廂廷尉的眼線來稟,畫像被人買走了。

“是誰?”

眼線上前耳語兩句,拓跋琿悚然一驚,竟然是他……

他雖然料到會是個有身份的,卻沒想到會是王贊這個沒根基的。

“最近可有人與他往來頻繁?”

手下這下苦惱了,“王贊雖然只是公侯府的長史,但是與之往來頻繁的人卻真不少,尤其是六鎮陣將府。”

“六”這個數字突然飄過腦際,拓跋琿自己先給嚇了個激靈,趕緊將這個念頭拋開。

“昨日鎮守沃野的丘穆林將軍回平城,他第一個去拜會。”

這丘穆林是與拔拔同一等級的勳貴門閥,與拓跋皇室淵源深厚,姻親頻繁,可比王贊投靠的姚崇有身份得多。

姚崇再受寵愛,也不過是亡國奴,他與丘穆林、拔拔的差距就如如今的王贊這個喪家之犬與太原王氏一族的差距,只是一個受皇上寵信給予重用,一個受人避忌,得不到升遷。

王贊想拉攏這些勳貴,是理所當然的,只是這些勳貴會受他拉攏,那就非得用些手段不可。要論手段,勳貴世家有權有勢有財力,若真有什麼是能夠吸引他們的,大概就是萬里挑一的絕色美人。

拓跋琿不敢深想下去,六鎮陣將四個出自八大勳貴之家,而勳貴之家不禁相互間有姻親關係,與皇室也同樣通婚頻繁,動他們,就如動了北魏的根本。這跟拓跋氏被清河崔氏聯合漢族四大門閥世家孤立排擠有何差別?甚至說得上更慘烈!

這回,拓跋琿是真真正正不想查下去了。可是這個誘餌是他親手丟擲去的,而且還是宋軼,他絕不都能坐視不管“他”的死活。

這個騎虎難下之局,簡直成了無解之局。拓跋琿頭髮都被擄下來兩把,事關社稷安危,他得聽聽太子勵這個主管此事的人的看法才行。

不過,在那之前,他又派人徹查了王贊與六鎮鎮將往來的一些事情,而最令他鬱悶的是,王贊一有機會就會在自己的別莊舉行宴會,邀請的多是六鎮陣將府中人。這就像在無形中驗證著某件事。

細聽完拓跋琿的所有推測和假想,太子勵意外地平靜,反而說:“我相信六鎮鎮將絕對做不出來此事,此事你之管去查。如果實在不放心,便偷偷地查,查出來是他們再來考慮這善後的問題,若不是他們,那就最好不過。若是隻牽扯進來一王贊,根本不需要費什麼心思。姚崇不過給他一個虛銜,否則以他一府長史之位,豈會閒得在平城待著?此事沒多半是他想借路上位,背後搞了什麼勾當。這樣的害群之馬,乘機除掉,並不可惜。”

咦,這位太子殿下,竟然比他想的還要大公無私得多,拓跋琿都快肅然起敬了。

回頭,他也沒忘記加派人手暗中保護宋軼,雖然是暗中保護,卻哪裡逃得過薛濤的眼睛,他覺得自己的領地主權受到了嚴重的侵犯,找了個空擋,去向主子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