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琪代替孟玉嘉參加詩會去了,孟玉嘉也回了繡樓。
“姑娘怎麼能讓二姑娘去參加詩會?這是多好機會?”凝秋抿著嘴抱怨道。
孟玉嘉也知自己的侍女是為了她好,可是她自然不能說自己對大表姐的疑心。孟玉嘉穿越到這個世界就是一件很玄幻的事情,而且她還有著誰也不知道的秘密。
孟玉嘉有一種怪異的預感,有人在她面前起了壞心,只要她挨近此人,過一段時間她的手就會冰涼冰涼的。
還記得小時候一個丫環將熱湯潑到嫡母身上,導致嫡母小產。在這之前,孟玉嘉的手就極其冰涼。後來嫡母仔細查探,這丫環果真是被父親的姨娘指使的。
後來又經過幾次,孟玉嘉才確定這是一項能力。
這一次,王家大表姐雖然對她十分熱情,可是她自從挨近和大表姐說話,手就變得冰冷。所以,這位王家大表姐留下的帖子,孟玉嘉確定有古怪。
大表姐的惡意是針對她還是針對當時屋子的人?孟玉嘉和大表姐相處不多,所以她並不能瞭解。
孟玉琪要了她的帖子,孟玉嘉也猶豫過,可是最終還是給了孟玉琪。比起去邊關,在明月郡主的詩會上,大表姐就算真有壞心也不會鬧出什麼大事。
“凝秋,你少說幾句,二姐姐求到我這兒來了,做妹妹的不幫讓人笑話。”孟玉嘉邊說邊抱著曬著書往屋裡走。
凝秋連忙接過去,一直跟在孟玉嘉身後。
“姑娘,您都十四了,這親事是最要緊的。明月郡主的宴會,定然有各家兒郎前去湊趣,認識一些人機會也多些。”
孟玉嘉微微一笑:“你這丫頭,這春日才過,你就思春了。”
凝秋有些懊惱,道:“姑娘,奴婢也是為您擔心。”
孟玉嘉將書擺在一旁的書架上,輕聲道:“不必擔心,母親總不會讓自家女兒吃虧的。郡主的宴會,多是公侯嫡女,她們的身份個個貴重,我過去了少不得引人指點,何必惹自己不快。”
凝秋道:“姑娘也是侯府貴女,有什麼可怕的?”
孟玉嘉轉過頭,點點凝秋的額頭,道:“現在是,但是世子終究是大伯,咱們三房勢必分出去的。到時,我也不過是一個四品左僉都御史家的庶女而已。”
凝秋嘟囔道:“老侯爺這不還好好的。”
孟玉嘉坐下來,道:“人總是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能在侯府出嫁自然是好,就是不能,也不能太過在意,讓自己難過。”
凝秋低下頭去,跟了自家姑娘也七八年了,多少也瞭解孟玉嘉的性子,心中雖然不甘讓這麼一個好機會給了二姑娘,但是也只能到此為止。她知道她再念叨,說不得就要挨罰了。
“成了,我在屋裡練字,你去外頭和小丫鬟們玩去,你在這兒沒得讓我鬧心。”孟玉嘉說道。
凝秋湊了過去,面上還頗為委屈,喊道:“姑娘。”
孟玉嘉不理,她已經攤開了紙張,手也握起了筆。
神情專注,端坐優雅。
凝秋知道再也不能打擾,便聽從孟玉嘉的話去了外頭。
練字是為靜心,也是為了打發時間。久而久之,孟玉嘉也開始產生興趣,孟家親近的人知道,她擅長書法。
屋子裡很安靜,香爐中的暖香慢慢散出,營造出一種寧靜馨香的氣氛。
不知過了多久,孟玉嘉已經寫了好幾張大字。
凝秋端著茶走了進來,孟玉嘉放下筆,道:“怎麼進來了?”
凝秋將茶放到孟玉嘉旁邊,低聲道:“老侯爺讓咱們夫人帶二姑娘去大院,誰知道二姑娘拿了帖子出門了。”
孟玉嘉抿了一口茶,沒想到孟玉琪的訊息真是靈通,看來真如她所說了。
“母親一個人去了?”孟玉嘉目光閃動,問道。
凝秋點點頭,道:“夫人一個人去請罪了。”
孟玉嘉放下茶,母親這番作為想來也聽到一些風聲。母親素來好強,膝下的三個女兒從小養在她身邊,多少有些疼寵。
老侯爺一直和遠方來客說話,並不知曉孟玉琪出了門。
而母親寧願一個人去請罪,也不帶上孟玉嘉和孟玉悠,顯而易見,母親不希望這個聯姻的女兒出現在三房。
孟玉嘉這麼痛快的讓孟玉琪躲逃,就猜到母親的心思。
“悄悄過去打聽去,祖父還叫了誰。”
凝秋應下,很是輕快的去了。
孟玉嘉不再寫字,而是翻出本詩集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