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亭處。
安懷佑一行停下。
安懷芳道:“五弟,邊城苦寒,真不願隨朕入京分憂?”
安懷佑道:“為皇兄守住邊城,守住這大齊江山,也是為皇兄分憂,再苦,臣弟也甘之如飴。”
安懷芳拉開簾子向後看去,原來此時孟玉嘉已經下了車子,已經在車外等候安懷佑。
“朕就知道你忠心,可惜了,傅姑娘也是個不錯的姑娘?”
安懷佑淡淡道:“能做此下作之事也能稱為好姑娘,若不是傅家是母后母族,皇兄也不會誇讚了。”
安懷芳聽了,頗為深意道:“五弟對你的王妃到也情深得緊。”
安懷佑算是預設,昨晚上的事情,他已經顯露出來。
“那麼五弟好好保重,兩位早些生下世子,也好來陪陪朕這四伯父。”
安懷佑立即誠恐起來:“恐會叨嘮皇兄。”
安懷芳笑眯眯的,不做任何回答。
“好了,五弟下車吧,你的王妃也等久了。”
安懷佑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安懷芳臉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幾分。
目送安懷佑下車,孟家和溫家捏在他手上,想來,不會輕易翻了臉去。
安懷佑下了車,兩人帶著近衛目送車隊離開。
“東西收拾好了嗎?”
“已經好了。”孟玉嘉輕輕點頭。
安懷佑道:“從這裡到驛站的十里路很有可能有危險。”
孟玉嘉明白。
送聖駕歸京,安懷佑身邊也只能帶上幾十護衛。
一旦超出人數,甚至派兵偷偷跟來,一旦被發現就是謀反之罪。
所以,這送皇帝離開,隊伍散開,孟玉嘉、安懷佑身邊的防衛只有五十護衛。
一般來說,這是殺安懷佑最好的時機之一。
從此地進入驛站只有一條道,孟玉嘉看過地形,這短短十里路有不少可以埋伏的地方。
驛站中,前來迎接安懷芳的軍隊,孟玉嘉和安懷佑不能在這短時間探聽清楚,所以,也不能猜到他們會出動的人數。
不過埋伏安懷佑和五十精兵,怎麼至少也需三百。
“其實,我們可以繞道。”
“前面就是慶安府,駐紮著十萬軍隊,皇上這是防著我。”
孟玉嘉一驚,以前她也只聽說慶安府只是一萬雜兵,怎麼有十萬?
安懷佑折了折袖子。
慶安府是進入京城的必經之地,他若是要攻打京城,第一站就要佔據慶安府,然後度過慶河。
突破慶河,南可以入侵南方,直走也可驅入京城,這樣的要塞,由不得皇帝不認真對待。
“這還只是粗略訊息,真正的部署,慶安府的知府、守備也許都不清楚。”
孟玉嘉緩緩點頭,如果是這樣,這慶安府還真不能進。
“走吧。”
安懷佑率先奔至前方。
天上的黑鷹盤旋在空中,孟玉嘉心中越發不安起來。
馳了五里,過了孟玉嘉幾個認為可以埋伏的地方。
這時,拐了一坡道。
路上一個被這竹簍的孩子趕著一群羊出現在道上,許是發現他的竹簍鬆了,他竟然停在中央將藥鋤放在地上,然後自己將竹簍取下重新綁上。
孟玉嘉立即心生疑惑,掃眼看安懷佑,誰知,安懷佑竟然搭弓射箭。
孟玉嘉心生懷疑,可是也害怕真的殺了無辜,她欲叫喚,終究沒能說出來。
長箭急速般飛過去。
那小孩臉色大變,竟然呆呆的站在那裡。
前面的那群羊早就被越來越接近的鐵騎聲驅趕著爬上了山。
孟玉嘉也是微微色變,如果真的是刺客,這時候,他怎麼也該採取行動避免才是。
要麼這孩子是碰巧,要麼就是這孩子是被埋伏的刺客抓來的魚餌。
長箭沒有如孟玉嘉所想一樣穿過男孩子的喉嚨,而是朝著那孩子的頭頂飛了出去。
“碰”一聲巨響。
竟然是爆炸的聲音,孟玉嘉望著前方的煙塵,她第一次發現箭上面可以綁著火藥射出去。
沒有任何人?
黑鷹也沒有傳播埋伏的訊息。
安懷佑道:“小心。”
孟玉嘉抓緊手中的劍。
當先兩個侍衛衝上去,將男孩子抱在一旁。
孟玉嘉和安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