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得幾乎可以煎蛋。
羞憤交加,她狠狠咬了咬牙,不管他是不是全身有傷,暗暗醞釀著力氣想要將他狠狠推開。
哪知她剛要行動,他卻像是知道她要做什麼一般,先一步扣緊她的腰,側身一翻……
轉瞬間,彼此位置對調。
她下,他上。
這下她更是無處可逃了。
嚴甯再次暗罵自己蠢,竟然真的以為他還動不了。
瞧瞧他這敏捷的動作,哪裡像是還下不了床的樣子?
“別動!”
見她還想掙扎,他將她死死壓著,粗噶著聲音在她耳邊輕喝。
他的語氣透著一絲危險和警告,有種“你再動就後果自負”的威脅……
其實霍冬很痛,受了那麼重的傷,就算他身體素質再好,也不可能在短短一週裡就恢復如常。
可為了能抱抱她,能跟她更親近一下,他就算痛死,也甘之如飴。
他痛得臉色發白,額頭滲出一層細汗,卻一聲不吭。
“你想死是不是?”嚴甯氣急敗壞,咬牙切齒地狠狠瞪他。
那兇狠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一般。
“不想!”他搖頭,深深凝睇著她,一本正經地說。
“……”嚴甯無語。
氣得除了狠狠瞪他之外,一時竟找不到話罵他了。
他埋首在她的頸窩裡,炙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耳畔,“你捨不得我死,我不死……”
嚴甯一愣,倏地瞠大雙眼,撇開頭用看神經病的眼神斜睨著他,失聲叫道:“誰捨不得你死了?霍冬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作多情了?”
她激動反駁,氣得聲音都變了調。
“在你變得口是心非的時候。”他抬起頭,看著她緋紅的小臉,不緊不慢地說道。
“……”嚴甯被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噎得呼吸一窒。
他低下頭,與她額頭相抵,彼此的唇,距離不過一寸,近得能聞到彼此的呼吸,“是你把我從鬼門關喚回來的,嚴甯,從此以後我的命是你的!”
那口氣,不像是感恩,反倒像耍賴<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有種“你救了我你就得對我的下半輩子負責”的意味……
嚴甯哭笑不得。
“誰稀罕你的命啊!我拿你的命來幹嗎?!你給我放開!!”她沒好氣地大叫,狠狠剜他一眼,伸手推他。
可他人高馬大,她此刻只有一隻手是自由的,即便卯足了勁兒,他依舊紋絲不動。
“反正就是你的!”他的聲音悶悶的,嘴拙,說不出更動人的情話,只會直來直去的加重語氣重複道。
嚴甯翻白眼。
“我謝謝你哦!我真的用不著好麼!!”她真是欲哭無淚,不耐煩的模樣表示她很嫌棄。
“就是你的!”他執拗地一再重複。
嚴甯,“……”
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竟然可以無賴成這樣,太不要臉了!
狠狠咬了咬牙,嚴甯倏然勾唇,怒極反笑。
她微微眯眸,目光復雜地盯著他看了看,然後放軟語調,問他,“那是不是以後你什麼都聽我的?”
“好!”霍冬毫不猶豫,用力點頭。
她說:“現在放開我!”
霍冬沉默,幾秒之後,他輕輕搖頭。
“你不是說什麼都聽我的麼?”嚴甯杏目一瞪,惱怒嬌喝。
騙子!
“這個不聽。”
嗯,不聽。
但凡一切遠離她的條件,他都不聽。
“你——”嚴甯氣結,怒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剛剛說過的話就不算數了?你這樣出爾反爾我怎敢信你?!”
霍冬微微擰眉,猶豫了下,還是搖頭。
“呵呵!所以你把話說那麼好聽做什麼呢?還‘什麼’都聽我的!”嚴甯氣得胸腔微微起伏,咬牙切齒,呵呵他一臉。
霍冬目光深情地看著一臉憤慨的小女人,極盡溫柔地說:“等我們結了婚,我就全都聽你的——”
“打住!”他話未說完,嚴甯倏然喊道。她蹙眉睨他,“誰跟誰結婚?”
“我跟你!”他說,清晰堅定。
“……”嚴甯眨了眨眼,無語。
她跟他結婚?
這是哪兒跟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