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磕磕巴巴地說，嚴重底氣不足。

“還否認？你又看了！”嚴謹堯言辭篤定，彷彿真的親眼所見一般。

“你……你在哪兒？”歐晴失聲叫道，被他逗得心情跌宕起伏，心都亂了。

“你先告訴我，你想見我嗎？”他又問。

“我……”她咬唇猶豫，想知道他是不是在學校裡，但又不想如此輕易就把自己的心意表露出來。

“嗯？”

被他逼得心慌意亂，她惱了，死鴨子嘴硬地否認到底，“就不想！”

嚴謹堯又笑了。

低醇磁性的笑聲，透著愉悅和寵溺。

“還好你不想，你若說想，我還不知道該怎麼馬上出現在你面前呢。”他戲謔，聽聲音就知道他的心情很不錯。

“……？”歐晴蹙眉，直覺告訴她他話裡有話，像是此刻他在距離她很遠很遠的地方。

果然——

“我在L市。”像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彷彿知道她心裡在疑惑什麼一般，他主動說道。

“啊？你去L市幹嗎？”她失聲輕叫。

“出差。”他答。

“……哦。”她默了默，然後蔫蔫地哦了一聲，本是精神抖擻的模樣立馬變得無精打采，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要半個月。”嚴謹堯不緊不慢地補充道。

“這麼久？！”她又是一聲驚叫。

“想我？”

他的聲音充滿歡喜，不用看她都能猜到他此刻一定是眉開眼笑的。

“才不是……”她嘟起嘴小聲咕噥，氣呼呼的。

哼，居然要出差那麼久……

“我不在的時候，你要乖一點知不知道？不許跟男同學走得太近，更不許跟他們打情罵俏！”他不厭其煩地叮囑，像是生怕她被別人拐跑一般。

那霸道的語氣，完全就是在實施男盆友的權力。

“哦。”她心情不太好，沒有細想就應允了，完了之後她突然起了玩心，裝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嗲嗲地問他，“那男老師呢？我們學校有幾個未婚男老師，都長得挺不錯的耶——”

“你想死可以試試！”他的聲音驟冷，陰測測的如寒風過境。

“不想死就不可以試嗎？”她有恃無恐，繼續嗲，挑釁意味兒頗濃。

歐晴想你現在遠在L市呢，你要半個月才能回來呢，你都不在C市你能把我怎地？

第一次嚐到了贏的滋味，歐晴略得意。

“歐小晴你少給我耍嘴皮子，你不乖的話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嚴謹堯怒，狠狠切齒。

收拾……

歐晴不知道自己的思想怎麼就變得那麼不純潔了，聽著他惡狠狠的“收拾”二字，她的腦海裡浮現出來的竟是他把她扣在懷裡狠狠吻的畫面……

臉紅心跳。

“考慮好了嗎？”

正偷偷害羞呢，突然他的聲音又從對面傳了過來。

“才兩天誒！”她羞惱輕叫，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臉頰更燙了一分。

“那你要多久？兩個月？兩年？還是二十年？”他沒好氣，極盡不耐。

二十年啊……

都老了！

不用那麼久啦！

但兩天真的太短了好麼，她回來後忙著上課，都還沒空去想這個事兒呢。

“反正沒這麼快……”歐晴輕咬唇角，小聲咕噥。

“我回來之前必須給我答覆，不然我算你預設！”嚴謹堯霸道又蠻橫地下了最後通牒。

“啊？”她驚叫，嘟嘴惱火，“哪有你這樣的？”

“不這樣萬一你考慮個三五年那我豈不得憋死？”他涼颼颼地哼哼。

“……”歐晴的臉，刷地紅了個透。

這個臭不要臉的男人！

說話總是那麼直白，就不能委婉點麼？

歐晴正羞得不行，突然眼角餘光瞟到身後側站著一個人。

她轉頭一看，是個一臉不耐的女生。

很顯然這個女生在等電話或者想打電話……

歐晴這才猛然發現，自己佔用公共電話的時間好像有點太長了……

臉頓時更紅了。

因為尷尬。

要死了，她跟他打情罵俏的內容全被別人聽見了……

“那個……別的同學要等電話……”她連忙轉回頭去，低著頭對電話彼端的男人小聲說道。

嚴謹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