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又道:“我覺得你應該慶幸。”
“慶幸啥?我太太把我都給忘了,我有啥好慶幸的?!”鬱凌恆氣急敗壞,狠狠剜了博嫣然一眼。
“難道比起失憶,你更希望她失明或者癱瘓?”博嫣然懶懶輕吐。
“……”鬱凌恆無言以對。
好吧,比起失明或癱瘓,失憶的確要好那麼一點點……
至少,鬱太太失憶難受的是他,她的身體不會遭受太多的罪。
如果是暫時性失憶倒也還好,只要待血塊完全吸收之後,她的記憶就會回來了。
可……
如果鬱太太是永久性失憶……
那他該怎麼辦啊?
……
鬱家。
雲裳什麼都不記得了,對所有的一切都覺得陌生。
但陌生歸陌生,她卻並不覺得有多彷徨或是害怕,好奇多過恐慌。
記憶雖然沒有了,但智商還在的,骨子裡的堅強和聰慧也還在的。
所以在短暫的驚慌之後,她就冷靜了下來。
她眼睛毒,看人向來準,因此她一眼就看出這個家裡最年長的太爺爺很疼她。
疼她的人,她不排斥,除了……
那個說是她丈夫的男人!
對!
這個家裡她誰都不排斥,就排斥那個叫鬱凌恆的男人。
當然,嚴格說來也不是排斥,就是……
有點不太習慣!
畢竟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在這種狀態下他們就是陌生人,可他總是對她做出很親密的舉動,讓她非常苦惱。
雲裳站在臥室的衛生間裡,打量著衛生間的格局,一邊努力適應這“陌生”的環境,一邊試圖找回丟失的記憶。
看了半晌,腦子裡卻什麼都想不起來,想得累了,她放棄。
有些睏乏,她想著洗個澡然後睡會兒吧。
正要脫衣,衛生間的門卻突然毫無預兆地被推開……
“啊!”她嚇得驚叫,連忙把撩起的孕婦裙放下來,對他怒目以瞪,“你幹什麼?”
鬱凌恆無視鬱太太的牴觸,一邊徑直走進來,一邊柔聲問:“鬱太太你要洗澡嗎?我幫你——”
“請你出去!”雲裳冷著臉,抬手指著門對他喝道。
“啊?”鬱大爺一怔,茫然地看著對他下逐客令的小女人。
“請你出去!”她的臉色更冷了一分,發怒的前兆。
她用“請”,足以說明她的冷漠和疏離。
很顯然,她真是把他當成一個全然陌生的人了。
哪怕這一整天下來,他一直在跟她說他們之間的故事,一直強調他們有多恩愛,可她好像一點都沒聽進去。
鬱凌恆滿腹委屈,目光幽怨地看著冷若冰霜的鬱太太,說:“我為什麼要出去啊?鬱太太,我們是夫妻,你不是已經看過結婚證了麼?你還懷疑啊?”
對,她剛才的確看過他們結婚證,可就算如此,她還是心有疑慮……
“鬱先生,恕我直言,就算我們是夫妻,我覺得我們的感情也一定很不好!”她冷冷睨著他,說。
他氣得一窒,愛恨不能地看著她,“胡說八道!我們感情好著呢!!”
她不語,撇著嘴冷冷一笑。
“你憑哪點覺得我們感情不好?”他氣不過也想不通,咬牙半天,終究是忍不住憤憤喝問。
“我們連婚紗照都沒有!”
“……”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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