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也放心不少。
其實他不怕死,只怕看到小輩們難過的模樣……
像現在,大家都心照不宣,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倒也挺好。
見太爺爺的嘴唇有些乾裂,鬱凌恆轉身去給太爺爺倒水。
趁著鬱凌恆去倒水,雲裳笑米米地看著鬱嶸,挺著肚子問:“太爺爺您看,我肚子是不是大了點了?”
雲裳懷孕三個多月,已經有點顯懷了。
鬱嶸仔細看了看,沙啞著聲音輕笑打趣,“你確定不是自己胖了?”
雲裳立馬撅嘴,不依地輕叫,“哪有胖?!明明就是寶寶在成長!”
鬱嶸愉悅*溺地看著嗔怒的雲裳,但笑不語。
雲裳叫完又笑,喜滋滋地對太爺爺講,“我昨天去產檢,然然說寶寶很健康,而且……”
然後她彎腰湊近太爺爺的耳朵,神秘兮兮地說了句話。
“真的?”鬱嶸雙眼一亮,眼底有著驚喜和如願以償。
“嗯嗯嗯!千真萬確!!”雲裳點頭如搗蒜,也是笑得心滿意足。
鬱凌恆端著水走進來就看到太爺爺和鬱太太正笑得一臉神秘,不由好奇地問:“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
“不告訴你!”鬱太太傲嬌地撅嘴,拽拽得說。
鬱凌恆擰眉,伸手就懲罰性地捏了捏鬱太太的鼻尖。
她疼得齜牙抽氣,瞪他。
鬱嶸一邊慢悠悠地喝著水,一邊看著濃情蜜意的小兩口,頗感欣慰。
不一會兒,鬱晢揚來了。
“太爺爺您醒啦,好點了嗎?”鬱二爺一個箭步奔到*前,急切的聲音飽含著濃濃的擔憂。
太爺爺生病的事,雲裳和鬱凌恆商量了下,未免節外生枝,最後決定暫時先瞞著家人。
所以鬱晢揚只以為太爺爺是不習慣看守所的環境才會身體不適,並不知道太爺爺的真實病情。
鬱嶸對小曾孫笑笑,“沒事,好多了。”
剛醒來,精神不是很足,但這樣的狀態對他來說已經最好的了。
鬱晢揚大大地鬆了口氣,唇角扯出一抹放心的笑,“那就好,那就好。”
太爺爺醒了,鬱二爺也來了,鬱凌恆伸手攬住鬱太太的肩,對太爺爺說:“這傻丫頭,您沒醒來她一直不肯離開,也在醫院住好幾天了,我得帶她回家洗洗,都快臭了。”
的確,從把太爺爺接到醫院,雲裳就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太爺爺的*邊,幾天裡吃不好睡不著,就怕太爺爺有個什麼閃失。
聽到鬱凌恆最後一句話,雲裳怒,手臂一曲,就一肘子撞在他的胸口上,惱怒嬌喝;“哪有?我香著呢!你才臭了!”
“嗯,我也臭了,所以我們得回家洗洗。”鬱凌恆沒在意她的惱怒,一邊輕輕捉住她還想打人的小手,一邊漫不經心地應道。
不怕死的鬱二爺趁機奚落哥嫂,“快走吧你們兩個臭人,燻著我沒關係,把太爺爺燻著了你們的罪過可就大了——我擋!”
雲裳抓了一個抱枕就狠狠砸向鬱晢揚,卻被鬱晢揚身手敏捷地一把擋開。
“鬱晢揚你皮癢了是吧?你再說我是臭人試試?”雲裳纖纖玉指指著鬱二爺,極具威懾性地嬌喝道。
“明明是我哥說的……”鬱晢揚翻了個白眼。
“他可以你不行!”
鬱晢揚唇角抽了兩下,嫌棄地撇了撇嘴,正想反駁,卻被大哥陰森森的一記瞪視給驚得立馬改了口,言不由衷地說:“好好好!你香你香,你香得很,你香死個人,總可以了吧?!”
“哼!”鬱太太不解氣,板著小臉冷冷威脅,“以後我讓寶寶不叫你叔!”
鬱二爺一聲慘叫,“別介啊鬱太太!你優雅美麗高貴大方,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啦……”
他可期待她肚子裡的娃了。
想著以後有個小奶娃可以玩兒他就好興奮的。
“少拍馬屁!讓你說我臭!”雲裳不依不饒,惱火地瞪著鬱二爺。
“沒啊,我說你香啊,你香著呢!”鬱二爺特別正經地說,就差舉手發誓了,特沒節操地諂媚著。
趁著鬱太太和鬱二爺在鬥嘴,鬱凌恆對著太爺爺說:“太爺爺您眯會兒,您有什麼需要就叫晢揚,我們先回家,一會兒再來陪您。”
“嗯,去吧。”鬱嶸點頭。
見太爺爺點了頭,鬱凌恆攬住鬱太太的肩,半強迫地將她往外帶走。
鬱太太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一邊被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