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無關!”
一連三個“與你無關”,語速和語調都完全一樣,將殷暮夕極力壓制在心底的妒忌徹底激發了出來
與他無關?
那與誰有關?
既然與他無關又為何要在他的家人面前一副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的樣子?
還放下豪言說非他不嫁呢!
現在害得他的家人全都認定了她,她卻想撂挑子不幹了?
殷暮夕越想越生氣,近乎氣急敗壞地死死瞪著一臉雲淡風輕的女人,狠狠切齒,“你再說一句與我無關試試!”
聽著他陰狠的威脅,博嫣然不怒反笑。
她無畏無懼地回視著他,笑得極盡譏諷,“殷暮夕你在氣什麼?”
“”他呼吸一窒,啞口無言。
是啊,他在氣什麼?
換言之,她想跟誰在一起,他有什麼資格生氣?
見他被自己問住了,博嫣然唇角的冷笑更甚,“你不覺得你很搞笑嗎?我跟誰交往難道還需要向你報告?”
殷暮夕張了張嘴,想反駁,可終究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需要向他報告嗎?
哦,不需要。
但是
但是他不開心啊!
她為什麼非要跟尙韜交往呢?他討厭尙韜好嗎!
呃
殷暮夕,你真的很搞笑,你討厭誰她就不能跟誰在一起?那萬一你討厭這世上所有男人,她還得終身不嫁啊?
你不喜歡人家還不許人家喜歡別人啊?
你是不是小時候腦袋真的被門夾過啊?
殷暮夕連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強盜邏輯很荒謬。
可沒資格又怎麼樣呢?他還是不高興啊!
反正他就覺得吧,她休想在把他的生活攪得一團『亂』之後拍拍p股走人,天下就沒這麼便宜的事兒!
所以他現在到底想怎樣呢?
具體他也不知道,就走一步看一步唄!
也許他心情好,明天就不跟她計較了。
也許他心情不好,纏她個十年八年的讓她不得安寧。
她好像罵過他幼稚,可其實在別的女人面前,他不會這樣
然而獨獨在她面前,他就喜歡這種任『性』,甚至是恣意妄為放飛自我的感覺
見他半天答不上來,她也懶得再繼續跟他耗,直接下了逐客令,“很晚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殷暮夕也覺得很無趣。
感覺自己就是個陰晴不定的神經病,不知是從何時開始,竟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心『亂』如麻,又找不到留下的理由,他憤憤地瞪了他一眼,只能氣呼呼地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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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集合準備登山的時候,殷小橋發現哥哥不太對勁。
殷暮夕臉『色』微白神情倦怠,看起來有些精神不濟。
“哥你怎麼了?”殷小橋黛眉微蹙,擔憂輕問。
“沒事。”殷暮夕搖頭,聲音甕聲甕氣,透著一絲不太正常的沙啞。
殷小橋狐疑地瞅著哥哥,“你這是沒睡醒麼?”
“沒事兒。”他還是搖頭,強打精神。
其實沒睡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身體不適。
昨晚失眠,到凌晨四點才睡著,然後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又起來了。
也不知是睡眠不足還是什麼原因,醒來他就發現頭疼得不行,甚至還伴隨著陣陣的胸悶。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你就別去爬山了,在酒店休息吧。”殷小橋說。
不去了?
殷暮夕想,都到這份兒上他不去,那不是要笑掉別人的大牙麼?
博嫣然以後會笑死他的好嗎!
不行!
他必須去!
俗話說不蒸饅頭爭口氣,他死也不能讓人看不起!
尤其是情敵
等等!
情敵?誰啊?尙韜?
悚然一驚,他被自己腦子裡冒出來的“情敵”二字嚇得不輕。
“都說沒事兒了,別瞎『操』心。”殷暮夕微微皺著眉頭,不耐地低聲道。
殷小橋板著臉,嚴肅道:“萬一出現高原反應,嚴重的話會死人的!”
“放心吧,我沒那麼遜!”殷暮夕卻滿不在乎,對自己的身體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