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事……
可現在,
明明她有可能是清白的,為什麼他卻不肯往好的方面想呢?
所以,怎麼可能不失望呢?
失望透了啊!
“當初在我家裡幫傭的那個趙姐,是楊海娜的人!”周靈北說,言辭鑿鑿。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燕靈均冷笑。
他這副陰陽怪氣的口氣,不是對事,而是對人……
燕靈均討厭周靈北,所以不管周靈北說什麼,他都保持懷疑態度。
然而他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竟忘了在這種時刻,懷疑周靈北就等於懷疑他的小女人……
陶陶的臉,變得蒼白。
她想為自己辯白,臨了卻發現連嘴都張不開。
突然覺得無力,心裡充滿了悲哀……
還能說什麼呢?
他若不信任她,她說再多也是枉然。
周靈北,“因為趙姐失蹤了!”
打從出事之後,他就沒有再看到過趙姐。
若是正常的僱傭關係,他沒解僱趙姐,趙姐不可能連工資都不結算就不告而別。
後來他越想越覺得蹊蹺,就派人去家政公司查趙姐的資料,哪知趙姐在家政公司登記的個人資訊全是假的。
至此,他對這件事就產生了懷疑。
可趙姐只是一個“家政人員”,他連她的照片都沒有,查詢她的下落就變得極為困難。
這應該是楊家姐妹籌備了很久的陰謀,每一步棋都佈置得天衣無縫,想要真相大白自然是沒那麼容易的。
這三年來,趙姐這條線索他一直沒有放棄,直到最近,終於有了一點突破……
“失蹤?”燕靈均微微挑眉。
“嗯!是不見人,死不見屍!”周靈北點頭。
他甚至懷疑,趙姐可能已經被楊家姐妹滅口了都不一定……
不過沒關係,俗話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就算趙姐的線索沒有進展,但現在楊海娜已經露出了馬腳,他相信要不了多久真相一樣可以大白!
“這麼說吧,我懷疑我們被催眠了!”周靈北看向陶陶,說。
“催眠?”陶陶一怔。
他大膽的猜測讓她猶如當頭棒喝,仿若一個本是解不開的死結,突然有了鬆動的跡象……
“嗯!”周靈北用點頭,“所以陶陶,你仔細回想一下,當你來到我家的時候,可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不正常的地方……
陶陶蹙著黛眉,開始努力回憶。
將那天的事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遍,然後陶陶問:“那個趙姐在你家幫傭多久了?”
“兩個月。”
“你在她面前提起過我嗎?”
周靈北想了想,然後搖頭,“沒有!”
趙姐只是一個阿姨,他可沒有把自己私事告訴別人的嗜好。
而且在趙姐幫傭的兩個月裡,他跟趙姐說的話不超過二十句。
“也就是說她不認識我對嗎?”陶陶又問。
“當然!”
“你的手機上,我的號碼你是編輯的‘陶陶’兩個字嗎?”
周靈北看了燕靈均一眼,“……不是。”
沒有名字,只有一個心形符號。
燕靈均眸色一凌。
就算周靈北不說,他也能猜到他給陶陶備註的是什麼。
陶陶也不蠢,自然不會繼續追問,心照不宣就好,免得把本就不太和諧的氣氛弄得更僵。
“既然你沒有在她面前提起過我,你的手機上我的號碼你備註的也不是我的名字,可她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怎麼開口就是‘陶陶小姐’呢?“陶陶皺眉說道:“而且當我到你家的時候,她開門看到我就是‘陶小姐你來啦’,既然不認識我,你也沒給她看過我的照片,她怎麼知道我就是‘陶陶’?”
如此一說,趙姐的確非常有問題。
“你進屋之後呢?”周靈北追問。
陶陶微微皺著眉頭,一邊回憶一邊說:“我進屋之後問她你在哪兒,她說你還在睡。我想立刻送你去醫院的,可她卻不同意,說先讓你睡會兒,若兩個小時後你還沒退燒的話再送你去醫院。”
“然後呢?”
“然後她很熱情的說她榨了果汁,我本來不想喝,可架不住她的熱情……啊對了!我喝了果汁沒過一會兒就覺得頭暈,眼皮直打架,感覺睏乏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