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帝都,溫度驟降,寒氣逼人。
尤其到了夜晚,氣溫更是接近零度。
帝都有名的娛樂街,一家娛、樂會、所的門前,在蕭蕭寒風中,站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
女孩長髮披肩,身穿銀灰色高領韓版大毛衣,下面是黑色緊身皮褲,腳蹬帥氣短靴。
乍一看,覺得她清麗脫俗,再一看,卻又透著一絲嫵媚妖嬈。
她面板白希,五官精緻,雙瞳剪水明眸皓齒,即便穿著大毛衣也難以掩飾她奧凸有致的身材,將清純與性感兩種形成極端反差的魅力恰到好處地融合在了一起。
嚴甯一邊摸出手機,一邊走向幾米遠處的地面停車場,當電話接通時,她也已經站在了一輛黑色霸氣且經過天價改裝的悍馬車前。
“你在哪兒?”
電話接通,不待對方說話,她就先發制人地問道。
“部隊!”
彼端,傳來一道醇厚低沉的男聲,那刻意壓低的音量顯示著他此刻說話不太方便。
即便對方極力掩飾,隱隱的音樂聲卻還是飄進了嚴甯的耳朵裡。
唇角一勾,泛起一抹冷笑,她像是沒聽清一般,尖細著聲音重複問道:“在哪兒?”
“嚴七仔你耳背?!”嚴楚斐終於沒了耐心,聲音冷了下來。
對這個唯一卻劣跡斑斑的親妹,嚴楚斐是又愛又恨,越來越拿她沒轍。
一是近幾年來他忙著拓展自己的勢力和事業,沒時間管她陪她,二是小姑娘長大了,女兒家的小心事他一個大老爺們也猜不透,所以漸漸的,兄妹倆相處的時間就越來越少。
嚴家世代為官,家中子孫個個人中龍鳳,現在又出了個總統嚴謹堯,更是光耀門楣,聲名顯赫。
可到了嚴楚斐這一代,卻出了個小魔女嚴甯,讓嚴家上上下下集體蒙羞,臉皮薄點都會覺得抬不起頭。
嚴家七格格壞,脾氣壞,人品壞,心腸壞,所有壞女孩的標誌都能在她身上淋漓盡致地體現出來。
她從小就不學好,是校園裡的頭號問題學生,逃課、打架、早戀那是家常便飯,無論轉多少個學校她都能在一個月內把新學校鬧得雞飛狗跳。
她逃課,或在課堂上睡覺,以至經常交白卷。
她打架,把男同學揍得頭破血流,鬼哭狼嚎。
她早戀,給學長寫情書,甚至專搶別人的男朋友,搶到了立馬又甩……
所以在她呆過的學校裡,“嚴甯”二字簡直讓老師們聞風喪膽,唯恐避之不及。
因為她是嚴家的七格格,不是一般的小孩,饒是眾人都厭惡死了她,卻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嫌棄。
惹她不起,便只能躲。
於是漸漸的,外界眼中的嚴甯,就成了一個不知羞恥狠辣歹毒的小魔女!
壞到無藥可救!
人們雖礙於嚴家權勢不敢公開議論,但背地裡,嚴家七格格卻早已成了帝都人民茶餘飯後的笑柄。
被親哥罵耳背,嚴甯不怒反笑,悠閒地踱著步,繞著黑色悍馬慢悠悠地走。微微勾著嘴角似笑非笑的模樣,透著一股子壞勁兒。
嚴甯一邊從小挎包裡摸出一串鑰匙,一邊對著電話彼端的哥哥說:“我閨蜜明天生日,辦了個生日趴,你到底來不來?”
“都說在部隊了我怎麼來?”嚴楚斐毫不猶豫地拒絕道,完了還極盡嫌棄地補上一句,“還有,別給我介紹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狐朋狗友,我沒興趣!”
她的那些什麼閨蜜啊朋友的,全是些白蓮花女*,庸脂俗粉毫無內涵,沒有一個能入得了他的眼。
沒興趣?
“嚴楚斐你不會性取向有問題吧?”嚴甯笑呵呵地問。
“……”嚴楚斐呼吸一窒,氣得說不出話。
見他沉默,嚴甯故作驚訝地瞠大眼,誇張地驚呼,“你真喜歡男的?!”
“閉嘴!”嚴楚斐忍無可忍,狠狠切齒,惱得不想再跟他繼續說下去,“我有事,掛了——”
“哥!”
在他想要結束通話電話的前一秒,她突然一本正經地喊他。
“嗯?”聽她語氣嚴肅,他暫時沒掛。
嚴甯在悍馬車頭慢悠悠地踱著步,手裡的鑰匙在車蓋上輕輕劃過,暫無痕跡,癟嘴嘆道,“咱倆都一月未見了,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啊?”
聽妹妹的語氣充滿著憂愁,嚴楚斐心裡一軟,頓覺愧疚,放低聲音柔聲哄道:“七仔乖,別鬧,哥過幾天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