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甯單手摁住胸口的被子,急得衝他喊:“霍冬你生氣了啊?你別生氣啊……喂!霍冬,鼕鼕……”
鼕鼕……
霍冬的心,狠狠一顫,腳下頓時一亂,微不可見地踉蹌了下,被她雷得差點自己把自己給絆倒了。
“鼕鼕”這兩個字,是兩年半前在巖洞裡,意亂情迷時,她非要給他取的暱稱……
當時,他嫌惡心,不許她叫,她卻像是好玩兒一般,非要“鼕鼕鼕鼕”叫個沒完,叫得他頭皮發麻,唯有在她身上狠狠使勁兒,把她的聲音撞得支離破碎,撞得她除了尖叫再也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眼為止。
她這突然又叫他一聲“鼕鼕”,無疑是在提醒他,他們曾經做過些什麼……
而,越是清晰的記得曾經的一切,此刻的他,越是不敢留下。
連頭都沒敢回,他僅僅只是頓了頓,就快速奔出門外。
呯!
巨大的關門聲響徹整個嚴宅。
他不是故意要把門摔這麼響,是他心太亂,沒控制好力道。
在她這樣刻意製造的意外面前,他越來越無法淡定。他想,他再也不可能像最初那樣,她給他吃了那種藥,他還能在緊要關頭踩急剎……
現在的他,是肯定做不到的!
“欲”這種東西,沒有經歷過還好,可一旦嘗過那蝕骨逍魂的滋味兒……
便再也忘不了!
什麼叫食髓知味,在吃過她之後,他終於有了深刻的體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些美好的瞬間,讓他像著了魔似的,看到她就忍不住想……
他覺得自己心裡住著一個魔鬼,這個小魔鬼正試圖一步步掌控他的靈魂,想要把他的身和心都徹底摧毀。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拿她沒轍,他既鬥不過心魔也鬥不過她,所以,只能逃。
關門聲巨響,把嚴甯嚇得抖了一下。
她蹙著眉咬著唇,看著關閉的房門,想著他近乎落荒而逃的模樣,唇角忍不住一點一點地往上揚。
整個人往後一倒,她仰面躺著,喜笑顏開地看著天花板,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其實這樣撩他,她是害羞的,可是他的性格那麼悶,如果她不主動的話,那他們一輩子都只能在原地踏步,永遠都不會有進展。
所以痛定思痛之後,她決定豁出去了,非要撩到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可!
她時間不多,哥哥只給了她三個月,若這三個月裡再搞不定他,到時候家人的阻止會讓他們本就佈滿荊棘的路更加難以前行。
她沒時間也沒閒情跟他慢慢耗,她要速戰速決,哪怕不擇手段,哪怕拋棄驕傲,哪怕不要臉,也在所不惜。
瞧,其實他也並非如他表面那般無動於衷的。
她不過是隨便試探一下,他就完全不見了往日的沉穩冷靜,可見遲勳說得沒錯,他的心裡是有她的。
如果他們之間真的只是她一廂情願,如果他對她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那他對她冷酷無情她還想得過去,可他明明對她有情,為什麼非要狠心推開她?為什麼就是不肯愛她?為什麼要為了門第觀念和大男子主義而犧牲她的愛情和幸福?
她不服!
她偏不!
她非要跟老天爺鬥到底!
她就要讓他愛她,只愛她,永遠愛她!
嗯,一定要!!
她一直相信一個道理,那就是隻要努力,就一定會有收穫。
哼!她還就不信了,憑她貌美如花的嚴七格格會搞不定一個悶騷矯情的男人!
霍冬啊霍冬,我就看你還能撐多久!!
……
嚴甯自信滿滿,覺得拿下霍冬指日可待,然而,老天爺似乎總喜歡跟她作對……
幾天後,她的傷口結痂,可以行動自如了。
時值週末,嚴楚斐回家。
六阿哥剛進家門,便與正要出門的霍冬打了個照面。
“去哪兒?”嚴楚斐瞟了眼拿著車鑰匙的霍冬,隨口問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霍冬,“出去買點東西。”
嚴楚斐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然後霍冬出門,嚴楚斐則進入客廳。
看了一圈,沒發現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