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靈均知道鬱凌恆和燕詔的用意,但他不需要!
嗯,現在的他不需要女人,只需要——酒!
酒是好東西,不止能讓人逃避現實,還能麻醉心裡的苦悶和傷痛……
他感謝這世上有酒這種好東西,如果沒有酒,他想他可能就熬不過這十天了。
每天醒了醉,醉了醒,渾渾噩噩,迷迷糊糊……
若能一直這樣過下去,也不錯。
如果逃避現實心就可以不痛……
那就讓他逃避一輩子好了!
呯!
突然,包房的門被人狠狠推開。
昏暗的光線中,只見一個體格高大的中年男人氣勢洶洶地走進包房裡來。
“大伯。”
“燕叔叔。”
見是燕宏海,燕詔和鬱凌恆不約而同地雙雙站起來。
“你們出去!我有話跟他說!”燕宏海臉若寒冰,狠狠咬著牙根冷冷說道。
話是對燕詔和鬱凌恆說的,可冰冷的眼神卻是盯著借酒澆愁的燕靈均。
傻子都知道燕宏海這是來找燕靈均的麻煩來了,燕詔和鬱凌恆對視了一眼。
“那個,大伯啊……”最後由燕詔訕笑著出面打圓場。
“出去!!”
然而燕詔還沒來得把話說完,就被燕宏海疾言厲色地呵斥了回去。
燕詔只得乖乖閉嘴。
燕靈均像是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一般,自顧自地喝著酒,對眼前的一切視若無睹。
被兒子無視得很徹底,燕宏海的臉色不由更加難看了一分。
燕詔和鬱凌恆見狀,深知留下也幫不上什麼忙,畢竟他們父子倆的矛盾,只有他們自己才能解決。
再次對視了一眼,彼此眼底都泛著一絲無奈,然後燕詔對鬱凌恆使了個眼色,兩人雙雙離開了包房。
順便把幾個清純漂亮的小姑娘也帶了出去。
偌大的包房,只剩下父子倆,氣溫驟降。
看著兒子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燕宏海就氣不打一處來。
啪嚓!
所以當燕靈均拿起酒瓶又要往空杯裡倒酒時,燕宏海忍無可忍地一個大步上前,將他手裡的酒瓶狠狠一掃。
酒瓶從燕靈均的手中脫離,摔在另一邊的茶几上,應聲而碎。
燕靈均抬眸,極冷極冷地看著怒髮衝冠的父親。
“燕靈均!你是不是瘋了?為了一個下賤的女人你要六親不認是不是?!”燕宏海面罩寒霜,對著兒子怒不可遏地大吼道。
“周靈北在哪兒?”燕靈均唇角若有似無地扯了扯,溢位一抹輕蔑的嗤笑。
“……”燕宏海呼吸一窒,啞了兩秒,他矢口否認,“我不知道!”
燕宏海恨死陶陶了。
他最怕的,就是兩個兒子為了陶陶那個女人自相殘殺,沒想到他千防萬防最後還是沒防住。
阿均把阿北打成了重傷,若不是搶救及時,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阿北有個好歹,阿均就得負法律責任,那樣他就等於同時失去了兩個兒子。
萬幸,悲劇暫時沒有發生……
嗯,只是暫時!
因為就算阿北搶救了過來,可依照阿均的性格,他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在得知他們兄弟相殘是因何事引起的之後,他當機立斷,立馬將還處於昏迷中的大兒子周靈北送走了。
本是血脈至親,現在卻成了宿世仇人,簡直讓他痛心疾首!
而這一切,都是陶陶那個賤女人引起的!
所以,他恨不得把陶陶那個該死的女人千刀萬剮!
燕靈均冷笑更甚,眼底寒光四溢,“有本事你就藏他一輩子!記得,藏好了,千萬別被我找到!”
他的潛臺詞是,如被我找到,我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燕宏海胸腔急促起伏,氣急敗壞地怒吼。
“要他的命!”燕靈均雙眸一眯,從骨子裡滲透出殺氣。
“你——”燕宏海氣結,心中大駭,“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為了一個賤女人連兄弟都敢下毒手,你還是不是人?!”
“嗯,我不是人。”燕靈均不怒反笑,“有你這種父親,我怎麼可能是人?”
“你……你……你混賬!!”燕宏海氣得心臟一陣絞痛,臉色泛白。
兒子這話,明顯是在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