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著小臉,不甘不願地將他的T恤往上撈。
當把他的衣服成功脫掉,陶陶卻被狠狠嚇了一跳……
“燕靈均你的背……”她抽了口冷氣,失聲低喃,瞠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盯著他的背部。
好大一片淤青啊!
簡直是觸目驚心!
陶陶突然想起,在餐館裡他將她護在懷裡,自己卻被板凳狠狠砸在背上……
毫無疑問,這塊淤青正是那一下造成的。
陶陶有點懵,心裡頓時五味陳雜,說不出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他的忍耐力到底是有多強大啊?都這樣了居然還能忍?
而且還揹著她走了一個小時啊!!
他都不知道疼的嗎?
“怎麼了?”他歪頭看她,明知故問。
其實他全身都疼,背疼腰疼腿疼,哪哪兒都疼,可是這些疼能換來她的關切和心疼,他覺得千值萬值。
雖然他一個大男人必須用苦肉計才能騙其心愛之人的心疼有點兒太可憐了,可誰讓他的小女人鐵石心腸呢,不來點狠的,她只怕一輩子都不會對他心軟。
陶陶是真的不想管他,可看著他背上那大塊的淤青,又終究是狠不下心……
她轉身欲走。
“去哪兒?”他一把抓住她。
“我去問問阿旺有沒有跌打酒……唔……”
話音未落,竟被他以吻封緘。
他摟住她就是一通猛親。
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他撬開她的牙齒,吻得深入咽喉……
燕靈均高興得心都快爆炸了。
愛死她了愛死她了真是愛死她了!
他太愛她這副為他心疼的小模樣了!
陶陶被吻懵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句話說錯了,更不知道這神經病的男人在高興個什麼勁兒。
就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要被他奪走,讓她又氣又急又哭笑不得。
被他吻得難受了,她惱火,用力推他。
還好他沒有不依不饒,知道她不舒服就順勢鬆開了她的唇,但沒有鬆開她的腰。
“幹嗎啊你!”唇一得自由她立馬就衝他嚷道,板著小臉一副不悅的模樣。
他卻笑得像是一隻偷腥成功的貓,一邊意猶未盡地在她的唇角輕啄,一邊滿心歡喜地說:“很晚了,別去問了,你幫我處理一下腰上的傷口就行了。”
她蹙眉猶豫。
他像是知道她心裡在擔憂一般,甜滋滋地笑道:“放心吧,死不了!”
陶陶默默對自己翻了個白眼。
得!人家都說死不了了,你還想說什麼?
疼又不是你疼,死又不是你死,你瞎操什麼心?
陶陶狠狠罵了自己一頓。
罵完自己她又轉頭去罵他,“要處理傷口不是嗎?坐床上去啊!”
她沒好氣地瞪他,兇巴巴的。
平日裡那麼囂張的男人,這會兒卻像個乖順的小媳婦兒,她怎麼兇他他都不生氣,甚至還笑得格外的歡喜和滿足。
陶陶覺得燕靈均可能真的有雙重人格。
以前稍不順他的意都能被他弄半死。
現在都罵上他了,他居然還能笑得那麼開心。
燕靈均乖乖坐在床邊,等著小女人為他清洗傷口。
刀口約莫有兩公分,還好不是很深,上點藥只要不感染,應該問題不大。
不過流了蠻多血的。
陶陶看到傷口周圍凝固的血絲就頭皮發麻。
腦子裡不由自主地想著這麼大條口子得多疼啊……
陶陶坐在床邊地四方凳上,將藥棉浸溼,然後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傷口邊緣的血跡……
“嗤……”他突然狠狠抽了口冷氣。
她嚇得連忙縮手,倉皇抬眸,“疼?”
見她那麼緊張,他又笑了。
他沒有說話,就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陶陶看他笑就煩躁。
他的笑容總令她有種無處遁形的窘迫……
“你今天吃了笑藥啊!”她惱羞成怒地衝他罵道。
笑笑笑!就知道笑!!
明明今天過得這麼狼狽,他卻好像還開心得不得了的樣子,真是……
一朵奇葩!!
“你還說不心疼。”他一瞬不瞬地凝睇著她,眼底泛起一絲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