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著眉看著他,突然就覺得今天過得可真是夠莫名其妙的。
“嚴楚斐你到底是來幹嗎的?”魏可雙臂環胸,睥睨著眼前悠然自得的男人,臉色陰沉。
“看我的小寶貝兒。”嚴楚斐用嘴努了努她的肚子,理直氣壯地說道。
其實是看她這個大寶貝兒……
“我們已經離婚了!”她一張俏臉冷若冰霜,惡狠狠地提醒他。
“我是孩子的父親,我有探視權的。”他老神在在,不慌不忙,與她的惱火大相徑庭。
魏可抓狂。
“我、們、已、經、離、婚、了!!”她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再次強調。
“離婚了也不能改變我是他爸爸這個鐵一般的事實!”他瞅著她,不緊不慢地說。
魏可嘴角抽搐,一臉木然地看了他半晌,對他的厚顏無恥已經徹底無語。
最後,她累了。
“你去死。”她有氣無力地吐出三個字,然後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沒攔她,只是在她身後懶洋洋地說道:“我要真死了呀有你哭的。”
魏可順手抓起沙發角落的一個抱枕頭也不回地朝他丟去。
竟奇蹟般砸中他的臉。
可惜一點也不疼。
嚴楚斐接住從臉上掉下來的抱枕,看著嚴太太扶著腰走得笨拙的背影,唇角微勾,笑得無奈又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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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魏可昨晚有點失眠,可能是因為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一個如狼似虎般危險的男人,擾得她心神不寧。
失眠的後果直接是導致她早上睡不醒。
當天際泛白之時,她睡得正香,哪知竟突然聽到窗簾嘩啦一聲被人拉開。
有亮光從窗外瀉入室內,將一室黑暗盡數驅散。
魏可被驚醒,手臂擋在額前緩緩睜開眼……
只見亮若天堂之門的窗前,站在一個熟悉到骨子裡的身影,如天神降臨一般呈現在她的眼前……
“喝!”她猛地弾坐起來,手捂著小腹狠狠抽了口氣,不可置信地瞪著站在窗前的男人,“你——”
“你沒鎖門。”不等她質問出聲,他就搶道,神色坦蕩又理直氣壯。
“不可能!”魏可蹙眉大叫,惱火至極。
“真沒有!”他將窗簾完全扯開,讓臥室內一片大亮,然後他走向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睡得髮絲凌亂的她,半真半假地戲謔,“不然你以為我會穿牆術啊?”
魏可啞然。
下意識地轉眸看了下門,發現門鎖完好無損,難道她真的沒鎖門?
可是……
她明明記得昨晚自己鎖過的啊!
是她記錯了?
不能吧……
“就算我沒鎖門,你也沒資格擅闖我的房間好嗎?!”魏可還是很惱火,用力耙了把頭髮,仰起小臉怒瞪著他。
“我沒擅闖啊,我敲過門的。”嚴楚斐神清氣爽精神抖擻,笑得一臉人畜無害。
魏可,“……”
他敲個屁的門啊,她根本沒聽得好嗎!
迎著她冷颼颼的目光,他衝她笑得愈發溫柔,用下巴點了點窗外,“你看,今天天氣不錯哦!”
“關我屁事!”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啐罵一聲,然後整個人又倒回床上。
他卻彎腰下去將她從被子裡撈了出來,“起來,我們出去走走。”
見他如此煩人,她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去打他,沒好氣地衝他嚷,“一大早的走什麼走啊!”
她還沒睡夠呢!
嚴楚斐一不留神,就被嚴太太的小手一掌拍在鼻樑上,哭笑不得。
三月不見,她居然還有起床氣了,這何柏琛到底是有多慣著她啊?
“早上的空氣是最好的,咱們的小寶貝兒需要呼吸一點新鮮空氣,你這樣總是窩在家裡對寶寶一點好處都沒有。”他將她胡亂揮動的小手抓住,半強迫地將她從床上扯起來,不許她再睡。
魏可一聽這話更不爽了。
柳眉一豎,她瞪他,“少嘰歪!有本事你來懷!”
懷孕有多辛苦男人永遠都不會知道,所以他有什麼資格對她指手畫腳?哼!
“我倒是想懷,可惜就是懷不上。”嚴楚斐撇嘴,一臉惋惜狀。
魏可想給這假惺惺的臭男人一巴掌,狠狠的